上官云听到流月的指责,突然阴冷的瞪向李护卫,“大胆,好你个手脚不干净的狗奴才,居然敢觊觎将军府的小姐,来人,把这狗奴才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老爷饶命,小的没有,小的真的是救了二小姐。”
“老爷,你不能打小的,堂堂将军府不能做这种事,小的是好人,老爷不能寒了众人的心。”
听到李护卫的话,大夫人突然阴鸷的走上前,朝上官云小声的耳语:“老爷,这人暂时不能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咱们一打,此事必定会传出去,一来损害雨晴的名誉,二来会让底下的奴才寒心。那些个奴才都是一体的,互通消息厉害得很,救了人还被惩罚,到时候奴才们再也不会对咱们忠心耿耿,不利于咱们笼络人心。依妾身看,咱们先放他一把,还要以他救人的功绩奖赏他。为防他泄露今天的事,损害雨晴名声,咱们后面再找个机会做掉他。”
大夫人说完,暗中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其他人没看到,上官云和流月却看得清清楚楚。
上官云听罢,精明的双眼闪过一抹狠厉,顿时对拖李护卫的下人伸手阻止,“等一下,本官已经查清楚,李护卫是被冤枉的,他救二小姐有功,本官理应奖赏。李护卫,等下你去帐房支取两百两银子,是本官对你救女的报答。”
李护卫一听,立即跪在地上给上官云磕头:“小的多谢老爷饶命,谢老爷给小的作主,谢老爷明察秋毫,还小的清白。”
“好了,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许再说,尤其是那种假流言,谁敢乱传,本夫人一定不会轻饶。”大夫人冷冷的出声,满目威胁的盯着一干丫鬟。
众丫鬟赶紧低下头,纷纷表示自己不会乱说,这件事才暂时告一段落。
封了众人的口,上官雨晴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猛地看向流月,见流月一副事不关已、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心里嫉恨无比,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她总觉得流月的眼神很危险,表面平静,可那眼底的钢刃能直冲她的心脏,划破她的肚肠,让她一阵胆寒,心生惧意。
飞霜院里,上官秋月趴在床上痛苦的哼哼着,紫妍和她的贴身丫鬟半夏正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洗伤口,看那臀部处血肉模糊,像一团肉被活活打成肉酱一样恐怖。
紫妍替上官秋月擦洗好伤口处,便看到那伤口呈浓黑的青紫色,上面的细皮嫩肉也像蔷薇花瓣一样翻卷开来,白肉中渗出丝丝血珠,看得人头皮发麻。
每擦一下药,上官秋月就痛得像杀猪似的大声尖叫,同时嘴巴一个劲的在诅咒流月,“都怪那个小贱人,母亲,我好痛,好痛啊,你怎么不替我报仇,不打死那小贱人。我原想推她的,结果不小心推了二姐,也不知道她背后是不是长了眼睛,居然看得到我的动作。”
大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一顿,双眼阴沉的瞪向上官秋月,“我早就警告你行事要小心,你怎么这么鲁莽,就算要整她,也要算好时机,你也太蠢了,把二姐害得落了风寒,自己也被打成这样。”
大夫人现在心里既痛又恨,她一双引以为傲的女儿,今天居然双双折戟,雨晴落水染了风寒,还被小厮袭胸,名誉受损,秋月因为当众打流月,又被惩罚了二十板子。
她白嫩的手指甲恨恨的掐进桌上的蜡烛里,乌黑的眼里露出森冷寒潭般的冷芒,“我倒是小看了那个小贱人,她娘是个老贱人,像块石头又臭又硬,她以前是个胆小鬼,谁知道现在变得那么有心计。看来这小贱人是留不得了,我真后悔当初留她一命,那时候以为她就是根随时会死的杂草,心想任她自生自灭迟早会死,谁知道这杂草长成了小树。我太低估她了,也太轻敌,现在想把小树连根拔起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