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着上官雨晴的样子,盛怒的冷哼了一声,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你打扮成一个花孔雀进宫,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宫里四处晃荡,最后还和太子牵扯不清,又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你看看流月,多受娘娘器重,再看看你,还不快起来,坐在这里像个什么样,简直丢尽我这张老脸!”
上官雨晴才被打,立马就被老夫人骂,她此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偏偏她又不敢反驳老夫人,只得梨花带雨的站到老夫人身后,默默的流着泪。
她这辈子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一定是流月给皇后说了什么,皇后才如此嫉恨自己。她心里好恨,恨不得杀了流月。
她乌黑的眼睛恨恨的瞪着,眼里闪过波云诡谲的冷芒,嘴角扭曲阴冷的勾起。
她一脸隐忍的站在那里,不时的拿帕子擦着脸上的血渍,也不知道被这样一打,她会不会毁容。
她发誓,她一定会报此仇,不报此仇,她誓不为人。
流月跟皇后走进寝殿之后,皇后突然冷冷的问了她一句:“本宫这样惩罚你的妹妹,你会不会记恨本宫?”
流月一愣,淡淡的道:“臣女不会,娘娘教训她是为她好,是应该的。”
皇后淡淡的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看了流月一眼,“她和你不是一个母亲所出吧?听说她和她母亲总欺负你,本宫今天惩罚她,也算给你出了一口恶气,你可解气?”
流月冷冷的敛了敛眉,皇后这拉拢意味太明显了,她表面上却一脸认真的道:“臣女多谢娘娘。不过,她虽然和臣女不是一个母亲所出,我们却都是上官家的子女。娘娘惩罚她是警告她,免得她以后再做出行差踏错的事情来。看到她被惩罚,臣女心情也很沉重,后悔来的时候没有好好叮嘱她,才让她犯下大错。”
她才不会感激皇后,一感激,不是表明自己受了皇后的好处,以后必须为皇后办事么?
皇后一听,有些疑惑的转了转眼珠,这个上官流月,的确精明,有点难拉拢。
不过,看在她给太子解毒的份上,她先忍这一次。
下一次,一定要她给个明确的说法,看她加不加入自己的阵营。
流月进寝殿后,看到太子正一脸阴霾的坐在雕花大椅上,浑身罩起一股凛冽的冷意。
皇后见状,一脸心疼的走向太子:“弈儿,母后刚才惩罚了上官雨晴,你是不是不高兴,在怪母后?”
“儿臣不敢。”太子冷冷的出声,脸色很难看。
见太子这副表情,皇后自然知道他还在生气,便重重的叹了口气,“母后也是为你好,你将来要找的太子妃,必须出身高贵,贤良淑德,德才兼备。绝不可向上官雨晴那样,心术不正,心怀不轨,窜梭你针对流月姑娘,或者是违逆母后。”
太子一听,突然阴冷的眯起眼睛,“她窜梭儿臣针对上官流月?”
皇后冷冷的点头,“怎么,难道不是?本宫一看她那个模样,就知道她不是好相与的人,流月姑娘医术高明,她却窜梭你针对流月,这不是心术不正是什么?”
太子听罢,恨恨的瞪了流月一眼,果然是她搞的鬼。
这个阴险的女人,居然给皇后讲上官雨晴的坏话,挑拨他和上官雨晴的关系,害得上官雨晴被打,狠狠的损了他的颜面。
看在她要给自己解毒的份上,他强忍住这口恶气,目光阴鸷的扫过流月,眼里写满了警告。
流月则不咸不淡的看了太子一眼,朝他挑了挑眉,好像在说,本姑娘不怕你的警告。
很快,流月就上前,速战速决的给太子再施了一次银针,逼出他体内的余毒之后,再从医药箱里拿出几包药放下,这才叮嘱道:“娘娘,太子殿下的貂毒全部清除完毕,他的身体已无大碍,请娘娘放心。这些是给殿下补身体的药,只要每日煎服一次,不出五日,殿下的身体就会恢复如初。”
“真的?那太好了。流月姑娘,你真是厉害。”皇后也亲眼看到太子最近变得生龙活虎,身上的毒素也被尽数清除,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流月赶紧点头,“是真的,臣女已为殿下解毒完毕,皇上赏赐臣女,臣女还要回府向父亲复命,请恕臣女不能在宫里久留。”
皇后淡淡的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精芒,“你说得也是,你先行回府,等有空,本宫再召你喝茶。”
“臣女告退。”流月说完,退出了寝殿。
这时,皇后朝芳嬷嬷使了个眼色,芳嬷嬷便从兜里掏出一叠银票,赶紧追上去递给流月,“流月姑娘,这是我们娘娘承诺给你的剩下的诊金,请你收好。”
流月见状,朝芳嬷嬷客气的道谢:“多谢嬷嬷,请嬷嬷替臣女转告一声,臣女多谢娘娘。”
说完,流月从银票里抽出几张,递给了芳嬷嬷,“这是我的小小心意,请嬷嬷收下。”
芳嬷嬷跟着皇后多年,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见流月姑娘打赏自己,还出手大方,并没有表现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而是朝流月淡淡的一笑,把银票推还给流月,“这是娘娘给姑娘的诊金,请姑娘自己收好吧,奴婢还要回去向皇后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