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流月一本正经的样子,楚轻尘狠狠的抽了抽眼角,一开口就是两千两,真是狮子大开口,她那头是黄金做的?
“小月月,你真是无耻!你额头上哪里有包,居然又想诈骗本皇子!”楚轻尘一把打开折扇,望了望天上的淡月,吹了吹淡淡的轻风,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流月冷冷的咧开一口比钻石还白的牙齿,冷冷的眯起凤眸,朝楚轻尘伸出手,“我有齿,你自己看!不仅有,还比你的亮,比你的璀璨!少废话,你打了我,赶紧给医药费,否则我要你好看!”
楚轻尘一听流月这话,脚步轻轻的一晃,险些没栽倒。
她居然有齿,有齿!
他轻哼了一声,挑了挑眉毛,盯着流月,一脸的调笑:“有个性,本皇子喜欢!”
“闭嘴!别想转移话题,赶紧把医药费交出来,本姑娘同一件事从不说两遍!”流月朝楚轻尘步步紧逼过去,他拿石子打了她,别以为可以轻易的混过去。
她流月从来就不是什么心软之人,尤其面对这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亲国戚,他们的钱都是以皇权的权利从老百姓搜刮来的,她自然是能宰多少是多少。
楚轻尘脑后滑过一道黑线,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可你已经说第三遍了!”
楚轻尘说完,拿着手中的扇子往流月头上宠溺的一敲,漂亮的桃花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
“你少废话,你给不给,不给就再加三千两!”居然敢拿扇子敲她的头,流月冷冷的眯起眼睛,突然一把抓住楚轻尘那乌黑的墨发,扯着他就在原地打转。
被流月猛地拽住头发,楚轻尘疼得牙齿咯咯的响,他被她扯得直在原地打转,脸上疼得冒起了好多冷汗,“你,你这个凶恶的女人,有你这么当女人的吗?女人的三从四德、贤良淑德和温柔善良都哪去了?本皇子真怀疑你是男人变的!”
流月却不管,这家伙敢打她,还敢拿扇子敲她,两笔帐加起来,必须要五千两银子才摆得平。
“三从四德我知道,只不过和你这不一样。我的新三从:从不体贴、从不温柔、从不哄人;新四德: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我上官流月就是这么懒散随性又肆意而为,不懂什么叫贤良淑德和温柔善良。你要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就去找她们,别来浪费本姑娘的时间。”流月双手环胸,冷冷的眯起凤眸。
这是哪门子的三从四德?
听得楚轻尘一头雾水,他此刻不仅眼睛抽搐、嘴巴抽搐,连听到这话的耳朵也开始抽搐起来。
流月就不应该叫流月,而应该叫上官大胆。
见楚轻尘不给,流月干脆直接伸手。
“行,你不给是吧?那我就剪掉你的头发,看你还装叉。”流月说完,从小布包里掏出之前打好的小剪刀,作势就要剪楚轻尘那一头飘逸的墨发,看他以后还怎么装玉树临风、潇洒淡定、闲云野鹤一般的尊贵皇子。
楚轻尘一听,赶紧举手朝流月投降,“我给,我给还不行吗?五千两,够了吧?”
真是个小财迷,而且是个睚耻必报的人,一点亏都不肯吃,吃一点亏就要他付出百倍的亏她才算解气。
听到楚轻尘答应,流月这才松手,冷冷的拍了拍手。
“你一点自觉都没有,早点给不就完了,何须受这皮肉之苦?”流月刚才扯他的头发,可是用了最大的力气,她就像和女人打架似的,互扯头发,互掐身体,互脱衣裳,互戳要害处,反正她不会武功,也只能用这几招必胜之法打架。
楚轻尘的手往头上一摸,居然摸下来几络头发,一看到手时卷成一团的乌黑秀发,他登时气得血气上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这丫头居然那么狠,把他飘逸的青丝给扯了几络下来。
最重要的是,少了头发,他还如何装酷,还如何耍帅?
还好她停得及时,要不然他这一头黑发都会被她拔光不可。
不,依他对流月的了解,她连他身上的汗毛、腋毛都会给拔光。
想到这里,他十分不忍的从怀里掏出一大沓银票,假装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痛苦的闭上眼睛,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惨模样,心一横,头一歪,便将银票递给流月,“这可是本皇子这个月的小用钱,你拿好了!你拿了本皇子的钱,是不是该给本皇子一点好处,比如,亲本皇子一下?”
楚轻尘说完,把美美的俊脸凑向流月,还妖冶的闭上眼睛,等着流月那永远也不会来的吻!
流月一把接过那叠银票,摸了摸厚度,怎么也有好几千两,数都不用数就知道这是一笔横财。
果然是皇族家的人,连一个月的零花钱都有这么多,加上俸禄、月银和其他赏赐,他岂不是活得非常滋润?
想到她现在正是用人之处,正需要钱打点关系和收买人心,所以她毫不客气的把银票塞进布包里,并且冷冷的瞪了楚轻尘俊逸的大脸一眼,转身朝客房走去。
楚轻尘见状,赶紧歪着脖子、侧着俊脸跟过去,到了大门口,他依然闭着眼睛,抬着弧度漂亮的下巴,等着那香香的吻。
只听“砰”的一声,流月猛地关上客房的大门。
那门一关,猛地撞到楚轻尘的鼻子上,撞得他鼻青脸肿,他登时痛苦的捂着自己的鼻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忍住要把流月一掌拍死的冲动,狠狠的咬了咬牙,一把推开她的门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