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辞的眼睫毛扑簌簌,流线向上的眼弧线分开一点点,看了看,又闭上。
老大夫举着针往他嘴里戳,陆小凉浑身颤了颤,等麻药起效果割开牙龈敲碎智齿时,陆小凉背脊上一溜冷汗,鸡皮疙瘩起了一手臂,不知不觉攥紧了躺着的人的手腕。
男人骨骼壮,姑娘的小手一圈握不过来,指甲泛白地攥着半圈,比接受治疗的人还紧张。
治疗灯刺眼,但沈书辞还是睁开眼瞧了瞧,伸手拍拍陆小凉的小手,比她淡定多了。
这时候老大夫顺利将碎齿拔出,粘着血肉的牙齿摊在白纱布上,问:“要不要带回去留个纪念?”
沈书辞一嘴的药味,挺难受,一张脸更没表情,自己的牙齿连看都不看,拿着医保卡去结账取药,留下来的陆小凉眼巴巴站在治疗车前又瞧了瞧,老大夫已经把牙洗干净,四个小碎块,洁白无瑕,她挺想要。
这话刚想说脑袋就被大掌扣住,沈书辞咬着嘴里的药棉说话含糊:“这会儿不怕了?有什么好看的?走。”
第二天沈大夫肿着一张脸去上班,谁都劝不动的人居然拔了牙,这让毛侦探很感兴趣,问陆小凉:“你怎么说动他的?”
陆小凉想了想,如实告知:“其实不难,我说拔牙不疼他就让我陪他去了。”
毛毛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平淡如水,哽了哽,只能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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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天气入秋,省协和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国庆文艺汇演,科室里挺重视这事,每年都要提前准备,周一开会时大主任赖主任特地说了一下,重点是问几个年轻医生和护士长有没有适合的节目。
这事只有大佬们说话的份,小虾米们只等听命办事,开大会时座位不够总会有人站着,陆小凉作为新人此刻就挤在门口和王小雪小声嘀咕。
王小雪揶揄:“要我说还愁什么节目啊,让咱们沈大夫站出去,啥都不用准备,群众投票包管是最高!”
陆小凉哼哼:“这么好的露脸机会还是让陈发财来,我记得上回是谁说他长得特帅来着?”
说着拿眼横王小雪。
王小雪啪地拍她:“陆小凉说好了不提旧事,你想怎么着,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