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然后点点头。“是的。”
“仅仅是喜欢吗？”
她沉默了很久，看向北方，那是魔族领地的方向。
“是爱啊。可惜，这份爱，再也送不出去了。”
她感觉脸上有点湿。
是雨吗？
是泪。
“叶晨，那你有爱的人吗？”她问。
叶晨同样沉默了很久，看着她很久。
“曾经爱过。可惜，这份爱，太过肮脏。”
“现在呢？”她问。
叶晨与她一样——看向北方，脸上慢慢浮现的微笑，在她眼里是那样熟悉，又那样刺眼。
“现在，或许我，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吧。”
“是吗？”她看着叶晨，“真好啊。”她笑了，自从龙皓晨去了魔族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笑过，现在的笑容，除了悲伤，便是凄凉。
“叶晨，你很像他。真的。”
叶晨垂着眼帘，不说话。
“他以前很喜欢笑，他以前一直都是那么温柔，他以前对待敌人一直是不会手软，那他现在，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呢？”
“你很像他，可你不是他。你很优秀，你很阳光，可你不会心狠，不会手辣，你的心是软的。”
“或许我们都错了，一步错了，就只能一直错着。”
“我想他了。”她坐在地上，曲着膝盖，埋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着，看上去是那样无助，那样脆弱。叶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只能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叶晨想起当初他还在魔族的时候，想起他那时的绝望，枫秀的心情，是不是就和他现在一样。
是枫秀给了他活下去的目标，给了他活下去的力量，报复完人类之后呢，他又为了什么而活着。
叶晨想通了，龙皓晨想通了。他爱着枫秀，爱着那个在他伤心的时候只会笨拙的安慰的那个人，爱着那个高贵优雅而在他面前确实另一种人的那个人。
他想起当初他坚持着的时候枫秀的鼓励，他想起当初他痛苦着的时候枫秀的安慰，他想起当初他决定来这里的时候枫秀的担心。
他明白了，为什么他想为魔族做事，因为枫秀是魔神皇。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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