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人类发展起来。他们建造了城市，发明了武器，不断地改变这个世界，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
“但，人是贪婪的。”
“他们不满足于现状，企图征服整个世界，让自己站在世界的顶端。人类破坏环境，杀害其他生物，是他们成为生活中的一件东西。”
“但，人终究是最弱的生物。”
“不知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其他生物再不愿被驱使。于是，它们集结起来——反抗了。”
“最后，便只落得个生灵涂炭的下场。”
“何为人？”
“神说，人皆自私，人心皆黑暗。”
“以前我不懂，也不信。现在，我明白了。”
龙皓晨扭头，看向枫秀，眼里终于浮现点点光泽。眸子依旧暗淡，但此刻的眼神，在枫秀眼里，却比夜空的星光更加璀璨、更加迷人。龙皓晨纯良一笑，不知道是在笑枫秀的反应，还是笑人类的愚蠢，亦或是笑自己的单纯。以前善良单纯的龙皓晨已经不在，但枫秀却觉得，眼前这个笑得看似人畜无害的龙皓晨——更加危险和可怕。
“呐，枫秀——我突然不想做人了。”
何为人？
神说：人皆自私，人心皆黑暗。
☆、神说·改变
“噗！”又是一口血从龙皓晨嘴里吐出，将绿莹的草染得鲜红。
枫秀赶紧停下手上的事情，过去扶他。
“晨儿，你又何必呢？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枫秀边给龙皓晨疗伤，剑眉微皱，一脸不满。
“没事。”龙皓晨起身，往寝宫的方向走去，看也不看枫秀一眼。
枫秀坐在地上，看着龙皓晨远去的身影，张开嘴想要把他叫停，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直到他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满肚子的话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一年前，龙皓晨对他说那句话的时候，他是惊讶的。这一切理所当然，龙皓晨被人类抛弃，来到魔族，想呆在魔族自然而然就要变成魔族，更何况龙皓晨还有他的血脉。但却也同样出乎意料，龙皓晨竟自己提出，这就意味着，他想亲自背叛他的信仰，堕入黑暗。
看来人类，真的把他伤得太深了。
“你真的决定了吗？”枫秀盯着坐在阵法中央的人，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可惜，平静无波。
“是。”没有丝毫犹豫，清冷的声音在枫秀耳边响起。
第1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