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斗篷越来越喜欢小小了。
甚至升起一种冲动，想要把自己全部的本事都教给小小。
人的生命终究有限，谁也不是国师。
谁也不能活几百年。
日后若是他没了，一身本事没了，那多可惜啊！
以往觉得没了就没了，这个世界上不配有人拥有他这样的本事，现在呢……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丑。
尤其是见多了新奇的技术。
“跪下磕头，拜我当师父，我把本事都交给你！”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红斗篷的喉咙挤出来。
小小盯着红斗篷：“当真？”
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了。
师父这样的存在，谁说只能有一个了。
他偏偏都要了。
不等红斗篷回复，小小直接跪在地上。
“师父！”
说罢，还从桌子上端起一杯茶水，送到红斗篷手里：“师父喝茶，喝完咱们继续！”
茶水温热，带着茶香。
日日喝的都是这样的茶水。
但是今日觉得格外的舒心。
红斗篷低头看向认真学习的小小。、
准备将自己的巫族巫术一同交给小家伙。
南疆巫族有圣女，有巫医。
圣女影踪成迷，巫医代代相传，但是巫医争斗要比圣女惨烈多了，上一代的巫医会挑出来10个孩童一同教导，教她们医术蛊术还有巫术，诡异难以解释。
但是，是个孩子最后只能活下来一个。
他本来是该死的那个。
但是被自己养出来的蛊救了一命，自此活在阴影之中。
但是同样的，也脱离了南疆的钳制。
他一个人走过大江南北，去过许许多多的地方，医术也好巫术也罢，甚至比当初的老巫医更精进。
看一眼小小，他觉得，自己似乎找到未来的方向。
人活着，始终是需要目标的。
师徒两个相处极好。
皇宫里，似乎更冷清了。
云贵妃突然的落寞，让一些人心动，让一些人畏惧。
但是短时间里没有人敢出来冒风头。
皇宫稳定下来，然而皇帝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
王贵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但是每次面对皇帝，心里总会有一些难言的慌乱。
他站在张迪身侧，看着消瘦不少的人。
眼里带着狐疑。
好好一个人，为什么一日比一日的消瘦。
明明每日吃的睡得都是那么的准时，那么的……
看起来不像是一个生病的人。
“皇上，您的补药。”
王贵端着一碗漆黑的东西走到皇帝身边。
皇帝瞥了一眼，再次端起来喝到嘴里。
他擦拭一下嘴角：“陆婪衣回来了没？”
“还未曾，先前陆大人来信，约莫落了雪就会从南边回来，但是那时天寒地冻的，怕是不好赶路。”
“嗯！”
皇帝应了一声。
王贵又说道：“从云家抄出三千六百万两白银，古董字画无数，珍宝花瓶摆满一个书房，还有黄金万五万两……”
“这次国库可真是充盈了。”
皇帝笑了一声。
脸色有些不好看。
一个国舅这么多年下来，竟然比之他的国库还要多。
这让他觉得自己有些愚蠢，下面的人竟然这般放肆。
王贵讪笑一下，没敢去说什么。
皇帝瞥了他一眼：“果然不如黄忠。”
“那奴才如何能比得上干爹呢，这干爹可只有一个，是奴才不够细心。”
“得了，去外面候着，朕要休息了。”
“诺。”
王贵应了一声，走出房间。
皇帝看一眼燃烧的熏香，朝着地下冰窖走去，盯着床上的人，没忍住咬住她的嘴唇，用力亲了两下。
直到自己嘴巴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
才松开嘴。
“很快了，别着急。”他说完回到外面的龙床上。
伸手抚摸一下全是伤痕的手臂。
期待着初雪的到来。
皇子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