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茴垂眸沉思,没一会儿对女儿道,“可能是新来的丫鬟给他送茶去了,好了,今日的大字写了吗?没写赶紧回房写去,待会儿我来检查。”
她不想让女儿看到男女之间复杂脏污的一面。
“娘,你是要去找父亲吗?”谢亦欣问。
舒茴对女儿笑了笑,“不是,我找奶奶喝茶去,怎么,你也想来?”
谢亦欣直觉母亲在撒谎,点头道,“想。”
“那写完了再过来吧。”舒茴摸摸她的脑袋,扬声叫来红秀带谢亦欣回房,自己则让丫鬟拿了茶,就进屋往楼上走去。
左楼很大,屋前屋后两个门就相隔很远,更别提还有一个侧门,整栋楼一共三个楼梯,即使她就在一楼平台,想要躲开她进来,若是有心去做也并不难。
谢任元刚坐定不久,舒茴来了,她看似不经意,实际已经把丈夫上下扫了一遍,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丈夫衣服换了。
今日他出门前明明穿着灰白色的长衫,现在则是浅蓝色。
她放下茶,和以前一样到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但这次她没有坐回沙发上,而是拿着书踱步到偏房。
谢任元偏头瞟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临摹桌上的枪支图纸。
沈银在隔壁房间,舒茴就算把偏房地都翻过来,也找不到人影。
他并不意外舒茴会找上门来,他觉得女儿迟早会同妻子讲,只是料不到会这般快。
果然,舒茴找不到,便踱回桌前,十分地自然问道,“怎地换了衣裳?”
谢任元抬眼瞟向小圆茶几上的葡萄酒。
“沾到酒了。”
舒茴走过去,拿起酒细细看了看,“不像是咱家的,谁送的?”
谢任元几乎是不用想就道,“江停云。”
至于为什么是他,首要原因是他夫人不在身边,断了舒茴最主要的打听途径。
而且江家与谢家素来是多年的生意伙伴,且在水城的权势只手能遮半边天,舒茴再怎么着也不会为了一瓶酒让人打听到江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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