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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墨夜站在原地深吸口气,见洛轻舞没动后,才抱着她继续往床边走去,随即将她轻轻放下。
“走开,别打扰我睡觉……”
洛轻舞伸手朝帝墨夜脸上狠狠推去。
帝墨夜薄唇紧抿,双眸危险的眯起,刚想把她弄醒,但见她睡的那么安稳,终究没有动手。
他眸光沉沉,为什么面对洛轻舞时,他总是会退让,换作其它人估计他早就把对方扔了出去。
是因为她能帮他解毒,她能让他睡个安稳的觉,他才会对她特殊?
帝墨夜起身朝窗户边走去,俊脸冰冷阴沉,他不应该对任何人破例,就算洛轻舞能帮他解毒,他也帮了她不少。
他并不欠她。
翌日。
洛轻舞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迅速坐起身,书还在桌上,她怎么会到床上的?
她可以很确定绝对不是她自己上来的。
难道是帝墨夜?
洛轻舞掀开被子往外面走去,开门的瞬间,几双眼睛相视。
“你,你怎么会在爷的房间里?”段琳琅瞪直眼睛,她不是应该在隔壁的房间么。
柳飘然衣袖下的双手收紧,脸上是温柔的笑,“洛姑娘,虽说你现在假扮爷的娘子,但也用不着住他的房间吧?”
“我住不住他的房间,跟你有什么关系?”洛轻舞淡淡的说。
如果帝墨夜喜欢柳飘然,她绝对会跟他保持距离。
更何况,昨晚也不是她非要住帝墨夜的房间,她只是在等他,没想到自己会睡着。
“你……”柳飘然一时语塞,她的确没有资格管,毕竟她不是帝墨夜的女人。
“你就不怕影响自己的名声么,以后你怎么嫁人啊。”段琳琅忍不住说道。
她看她就是对表哥有心思。
这让她挺苦恼的。
虽然她觉得师姐和表哥最配,但要是表哥喜欢洛轻舞怎么办?
别人看不清楚,她在表哥身边待那么久怎么会不清楚呢。
他什么时候对女人特殊过,洛轻舞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要是他们两情相悦……
洛轻舞扬唇笑,不以为意道,“我的名声已经很差,也不在乎再差一点,你们有没有看到爷?”
“他没在房间?”柳飘然心里一动,也就说昨晚只有洛轻舞在房间里,他们并没有同住一屋。
顿时,她心里舒服了些。
“我知道你喜欢帝墨夜,但是他不喜欢你,否则你们早就在一起,我觉得你们不适合。”洛轻舞给她忠言。
她不是瞧不起她,也不是鄙视她,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你凭什么这样说。”柳飘然脸色微微发冷,胸口阵阵发堵。
“以我过来人的经验,听不听随便你咯。”洛轻舞说完迈步离开,她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柳飘然深深吸口气,红唇紧抿,心里是难受和不甘心,其实她何尝不知道帝墨夜对她没意思。
但有些人要是那么容易放下,也就不会在她心里待那么久。
“师姐,你……”段琳琅很想安慰她,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竟然还有点想劝她放弃表哥。
柳飘然站直身体,神情坚定的说,“我不会放弃的。”
“师姐,你,你要不放弃吧,他好像对你真的没有意思,我怕你执着下去会受伤。”段琳琅想来想去还是说了出来。
“琳琅,你也不支持我了吗?”柳飘然满脸受伤一副泫然浴泣的样子。
段琳琅连忙摇头,“我不是不支持你,只是不想你付出真心得不到回应。”
“不会的,他现在只是被洛轻舞迷惑了双眼,他迟早会发现我的好。”柳飘然摇摇头坚持的说。
她不相信自己会输给洛轻舞。
段琳琅在心里叹气,很是纠结,要是表哥真的喜欢洛轻舞,她也没法帮师姐。
她可不敢在表哥面前耍什么心眼。
早饭桌上。
“轻舞,你多吃些,这些是我特意去帝都最好吃的包子铺给你买的。”君染笑眼眯眯的说。
洛轻舞嘴角微抽,“你不用这样,我还没帮你爷爷治好腿。”
她这样热情,反而会让她心里有压力。
“错错错,就算你不能帮爷爷,我也打算交定你这个朋友。”君染神情坦荡又真诚的说。
“哦?”洛轻舞很意外她说出这样的话。
“我喜欢你啊,你昨天怼朱馨雨让我太佩服。”君染笑容灿烂的说,她是她第一个愿意交的朋友。
虽然她们相处的时间不长。
“我也喜欢你,不会因为外界的眼光而自卑,依然乐观开朗阳光。”洛轻舞眼睛里是欣赏。
“我才不管他们说什么,我开心就好。”君染扬着下巴不屑道。
洛轻舞点点头,非常赞同她说的,有时候外界的眼光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应该为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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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洛轻舞等人都在君老爷子的房间里。
“轻舞姑娘,要是一会儿施针你有什么需要帮忙,可以叫我。”莫逸尘摇晃着手里的折扇温声道。
他很想看看她是怎么治病的,她可是东临帝都鼎鼎有名的草包废物。
“等会施针,你们都得出去,有人在旁边,我没法专心。”洛轻舞说道,其实她有些紧张。
毕竟是第一次真正的用九转阴阳针。
柳飘然在心里冷笑,竟然还不允许他们在这里看,她是怕他们偷学?
真是小家子气,谁愿意学她的医术。
更何况……
突然,外面传来着急的脚步声。
“小姐,金针,金针没打造成功,师傅最后一步时金针碎了。”管家满脸忧愁的禀报。
君染脸色瞬间大变,“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没有金针怎么给爷爷治病。”
洛轻舞愣住,怎么会在最后关头金针碎了,那材质她检查过,很适合打造金针的。
怎么会这么凑巧的碎,看来是有人做了手脚。
两块金片全部拿了过去,这会儿去哪里找材料?
柳飘然在心里笑,她说过不会给洛轻舞机会,金针自然是打造不出来的。
“染染,别着急,你继续去找适合打造金针的材料,爷爷可以等。”君老爷子心态极好的说。
虽然他也想早些站起来,但事情已经发生,他只能耐心的等。
“爷爷,我马上出去找材料。”君染眼睛微微发红,她不相信金针会那么凑巧的碎,肯定是有人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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