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鲁大师与其说是个游方郎中,倒不如说是一个闲云野鹤般的道士。
他穿了一件红袍道袍,头戴紫金道冠,脸型消瘦,眼睛短小却精芒内敛,虽然身上并未显露半分势,但柳下惠初见他的那一看,隐隐总觉得有一分危险的气息。
柳下惠的先天感应可比女人的第六感更灵验,能让他心生危险的家伙,修为只怕比他还不逞多让。
即使修为不比他高,也一定有什么过人的犀利手段,让人见之生畏,不敢靠近。
先前驱人而入的壮汉就是明显一个例子,他刚才还耀武扬威,嚣张博湖,可见到鲁大师之后,心神止不住的犯怵,言语间,也逐渐婉转了许多。
“魂压?”
鲁大师并未以势压人,在没有展露半分修为的情况下,能令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壮汉瞬间变怂,除了来自灵魂的压迫外,柳下惠也想不到其他的点。
可魂压这种东西,太过玄幻了。从医学角度来说,通常形容气场的强大或眼神的凌势,可一番打量,柳下惠并未看到鲁大师有在这几方面过激的表现。
远远看着,鲁大师完全和普通人并无二致,若不是他身穿太过显眼的红袍和紫金道冠,这种人,往人堆里一放,根本不起眼。
“鲁大师,我媳妇常年犯心病,经常夜不能寐,还望大师赐药!这张卡有三十万,还请大师笑纳。”
壮汉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恭敬的捧着卡,递给鲁大师。
闹了半天,原来是有求于人。柳下惠这才算明白,原来刚才并不是什么所谓的魂压。
“有病看医生,找我拿什么药。”
起初,柳下惠还以为这是两个人在唱双簧,特意引起别人的主意,从而高价卖出手中的存货。但没有想到,鲁大师居然一口回绝,而且言语间明显不待见壮汉。
“难道是套路?”
柳下惠不由暗暗琢磨起来,想着就两人的见面,估计也是第一次见,但第一次见就能拿出三十万,这种信任,实在太不正常了。
“大师,你这是何意啊,我媳妇这会还要生要死的在家里,还望大师看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份上,网开一面吧。这三十万是我的所有家当了。如果你还嫌不够,那我再去借总行吧,好歹你开个口,别一口就拒绝我好吧。”
壮汉一看就是那种不善沟通和表达的人。
“鲁大师,别理他,这种蛮横凶狠之人,谁知道他的钱来路干净不干净!”
“就是!如果他媳妇真病了,就让他媳妇亲来。鬼知道他暗道里在打什么歪主意,鲁大师,你可千万别上当啊!”
鲁大师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医生,但从旁人的表现和神色不难判断,这家伙只怕在医术上还真是有点本事的。
不过刚才出言不逊的几个人可是被壮汉强行推倒的十几个人之一。
被推的时候,没看他们敢说一句,现在倒好,居然还敢跳出来指责,如果他们不是托儿,打死柳下惠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