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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浓的血腥气!
神医谷后山大片苍郁浓密的树木间,花容停下脚步,眉头微皱。
“吱吱!”毛色雪白的灵猴也嗅到了异样的气息,不安地攀上他的肩头。
“吱吱别怕。”纤白的小手轻抚了灵猴几下,灵猴抱着他的手指蹭了蹭,不久便安静下来,花容才继续往前走。
刚走了几步,脚下被绊了一跤,清冷的眸光轻轻往地上一扫。
几具黑衣包裹的尸体,脖子被人割断了,地上喷射大量的血迹。
这些人都是一刀毙命,伤口深且整齐,江湖上能使出这种高超刀法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直到一棵巨柳下,坐着一个浑身浴血的少年。
花容停下脚步。
“神医谷的衣纹?我的运气该不会这么好吧。”少年仰起脸对他展开笑颜,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仿佛插在腹部那把剑不存在一样。
他的笑牵动了伤口,痛得他皱眉轻哼了一声,可脸上笑容依然未减,笑得灿烂。
花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少年不过十六七岁模样,剑眉斜飞,鼻梁挺立,又大又亮的眼睛显出几分稚气,还有一张因失血而苍白的嘴唇,仍在上扬着。
花容在他身前蹲下,一言不发搭了他的脉。
少年好奇的眼睛打量着他,广袖白衣,肩头的灵猴,十四五岁年纪,一副清冷不近人情的模样……
“你难道是最近名动江湖的小神医吗?”少年的眼睛微微睁大。
“别动。”花容突然出手,极快地点中他腹部三处大穴,“唰”地一下把刀从他肚子里拔了出来。
少年痛得脸都扭曲了,声音却还带着笑,“小……小神医,你下手可真狠啊。”
“你死不了。”花容的声音仍旧淡淡的,随手把淌血的刀扔在旁边,从怀里拿了瓶药丢给他。
少年接住,抬眸看他,笑嘻嘻道,“多谢,不过小神医不动手帮我敷药吗?”
花容不答话,背起药篓,踏过尸体,继续前进,只有肩头上的灵猴扭过头来,对少年“吱吱吱”地叫了几声,拔着眼皮做了个鬼脸。
不在意他的冷漠,少年仍然笑得灿烂,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喊道:“我叫风清晏,下次受伤还能来找你吗?”
江湖第一大杀手组织的刺客,过的是刀尖儿上舔血的日子。
花容不觉得还有下次见面。
不成想,不过一个月,他们又见面了。
这一次花容奉命出谷,为身受重伤的武林盟主出诊,全身是血的少年倒在谷外,似乎特意在这里等他。
“你们神医谷的机关太复杂了,我闯了七次都没能成功,只好在这里等你啦。”少年笑容依旧,脸上泛起不同寻常的黑气,显然是中了毒。
黑色劲装深一块浅一块被血水浸透,除了中毒,浑身上下还多了几十处狰狞的外伤。
花容挑了挑眉,意外发现自己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风清晏。
他救人无数,按理来说不应该记得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但是却记住了他。
受了这么多伤,还能笑容灿烂的,实在罕见。
“飞燕回翔?”花容从他大腿上取下几个精巧的暗器,因为过于恶毒绝迹已久,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
“小神医,你还真是见多识广。”风清晏睁着又亮又大的圆眼睛,笑着望他,“他们几十号人都杀不掉我,只能用些阴损的招式,可那又怎么样,还是被我干掉了。”
丹凤眼微微上挑,花容看着他逐渐涣散的眼瞳,“不出半个时辰,你也会死掉。”
风清晏涎着笑脸,轻轻扯了扯花容衣服下摆,作出一副很可怜的表情,“小神医,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断气吧?”
肩头上的灵猴嘲弄似的“吱”了一声,对着风清晏做了个鬼脸。
见他不说话,风清晏眨了眨眼睛,很厚脸皮地哀求,“小神医,你不会这么小气吧?看在我全身是伤的份儿上,求求你啦。你上次给的药真神奇,没一会血就止住了,你那药还有没有,能不能多给我几瓶呀?”
花容唇瓣微抿,觉得这人真是奇怪。飞燕回翔之毒锥心蚀骨,他还能笑出来,在这里跟他瞎扯,难道他都不痛吗?
他动了恻隐之心,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颗粉红的药珠在雪白的掌心。
“张口。”他将药丸弹进他嘴里。
一股清凉微苦的味道在喉咙里化开,令人精神一振,涣散的神智逐渐清明起来。
“哇!这是什么灵丹妙药,也太神奇了吧。”风清晏惊奇地大叫,漂亮的黑眼睛看着花容,一眨一眨地,“小神医,你能不能多赏我几颗?”
花容一样不回话,掏出两个药瓶丢到他身边,站起身离开。
“谢谢你啦,小神医,后会有期!”风清晏飞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花容垂下眼眸,微微摇头,从
', ' ')('未见过这样生机勃勃的病患。
第三次见面来得也很快,他刚下早课,抱着一摞书返回自己房间,一抹身影从窗口跃入,跌落在他眼前。
这一次,没有血淋淋的伤口,也没有狠毒的暗器,但他的气息比前两次还要不稳,俊脸泛着一抹诡异的潮红。
花容瞪着他,一言不发。
“小神医,我们又见面啦!”风清晏蜷缩着发抖的身体,努力想从地上站起来,却没能成功。
“你怎么入谷的?”花容十分惊奇,微微睁大眼睛。
“一力降十会嘛,既然破除不了那些机关,我就都砸光了。”他径自嬉笑着,眼睛亮得惊人,身体却抖得越来越厉害。
“迷情散,无药可解,你擅用内力,血气上行,加快了毒发,”花容摇了摇头,表示连自己也没有办法,“唯有交合欢好,方能保住性命。”
“这样啊,”风清晏脖颈儿暴起青筋,显然是极力压抑,“这荒山野岭也没有青楼,这次我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话虽这样说,可他脸上依旧扬着笑,也不知他是真的不在乎自己这条命,还是习惯了笑着。
花容看了他一眼,思考了一会,才开口,“这样吧,吱吱今年芳龄有六,从小与我一起长大,至今还是处子,今天我就把’她’交给你吧。”
他说得很轻,很淡,也很正经。
风清晏瞪着他,再看看他肩头一脸呆滞的灵猴,嘴角的笑有点抽搐,“你的吱吱……该不会是指这只猴子吧?”
“自然。”
“……”
“怎么?不要吗?”不要就算了,过会再回来给他收尸吧。
看着他清冷的俊脸,风清晏闭上眼眸,咬牙忍住腹部的欲火,再缓缓睁开,扬嘴笑道:“我想……我和吱吱品种不同,应该会合不来。”
“那便算了。”花容淡然地转身去开门。
三番两次地救他,自己也不欠他什么。
“慢着……也许我有另外的选择。”富有磁性的嗓音忽然靠近,滚烫的身躯瞬间贴紧他纤薄的后背。
花容一怔,立刻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袖口微抖,正要放毒,风清晏的动作却比他更快。
手指轻弹,制住他的穴道,瞬间动弹不得。
“风清晏,你敢!”花容厉声喝道,怒目圆睁。
“抱歉,为了活命,只好委屈你了。”那双稚气的眼睛含着笑,欲火让他再无法压抑。
他迅速扯下花容的衣带,褪下裤子,露出洁白如玉的大腿和圆润的双股,让他一阵恍惚。
“该死的,停下!风清晏你……啊——”猛然刺入的剧痛让他凄声尖喊,从未被侵入的嫩穴一阵抽搐,一滴泪不由自主从眼角滑落。
这个杀千刀的风清晏,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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