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芳敏脸上有些尴尬,赶紧找来纸送给常照伟止住鼻血。
薛凤茹说道:“芳敏,快去村委的医务室给你堂哥拿棉花和纱布去啊,别在这愣着了。”
常三典说道:“我看还是开车让雨迪把他送到镇上的医院检查一下吧,流鼻血不是好事,看看有没有伤到脑子。”
常照伟拿过纸堵了堵鼻血,眉头已经拧作了一团,心中怨气直往头顶冒。
没一会儿止住了血,见常照伟没什么大碍。
常三典就要朝屋内走。
凌楠见他手中握着三份房屋转让协议,看来是从镇上重新打印了回来,怕有遗失,还做了备份。
常三典这个老奸巨猾的无赖,还不肯罢休,这是要吃定常五卷了。
而这时,葛红钧搀扶着常五卷慢慢走出了屋。
看到常五卷精神矍铄的样子,常三典两口子有些惊愕。
吃了一天的中药,怎么身体就好这么利索了?比早上那会儿的精气神还要高。
这该死的葛红钧,真是个绊脚石,净干着搅局的事情。
葛红钧看到拿着转让协议的常三典,冷哼了一声,对他说道:“你还真是孜孜不倦啊,我告诉你,三典,你们家的事情我不管,
但我这个外人,还就非得掺五卷家的事儿。”
常三典咬着牙说道:“老葛,你非要跟我杠是怎么滴?
我现在是常家的老大,五弟的丧事,就是我常家一族的大事。
不行就让常老太爷过来评评理,你算管的哪门子的闲事?
我说,你该不会是惦记上五弟家的宅子了吧?”
这话说得葛红钧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骂道:“你要脸不要脸,自己转让契都写好了,还倒打一耙说是我想占人家宅子。
但凡你有点良心,就别冒那个歪心思,老老实实过你家的日子,打人家主意干嘛?
五卷家又不是一口人,人家还有闺女,你这么抢占亲戚的房屋,跟个活土匪有什么区别?
别拿老一套的规矩说辞来欺负人了,贪便宜就是贪便宜,想白赚人家产,连门儿都没有!有本事你去打官司!”
常三典被葛红钧说的愤怒至极,可他又句句在理,自己现在无话可说,只得对常五卷疯狂暗示。
“五弟,你听我说,我这么做真是为了咱常家这一枝,你这身体撑不了几天了。
我也答应了你要给芳敏找个好人家许配出去,芳敏一走,这房子不就空着了吗?
咱们常家现在就照伟这么一个男丁,也光宗耀祖的出息了,眼看他现在就要结婚,总得让人家女方看到咱的底气吧。
再说,从咱爷爷那辈开始,就没有把房屋继承给闺女的传统,说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
要是那样就等于把姓常的产业拱手送给了外姓女婿家。
常家靠的是什么?不就是咱们的一脉相传的男子吗?
以后家族开枝散叶不都得靠照伟一个人?这是常家祖上保佑,让咱延续香火。
你把房子留给了外人,那就不尊重咱死去的爹妈和爷爷!”
常三典说的振振有词,把所有人都听愣了,太不要脸了,为了霸占常五卷的房屋,连常家的老祖宗都搬出来了。
凌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常三典这一家人,把贪婪的劣根性表现的淋漓尽致。
还要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守住常家一族的底蕴。
他儿子就算成了阿里的杰克马,估计也得舍得下脸去跟一个后辈姑娘争抢。
许丹丹听了这话也是气的浑身发抖,来到拐子山就接二连三的被刷新三观。
常三典一家人,可以列出去进展览馆了。
只见常五卷叹了口气说道:“三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从昨天吃了药,我身体好了很多。
我也想多活两天,再多看几眼芳敏,房子的事情,容以后再说吧,等我身体实在撑不住了,我会把这些立个字据交代清楚的。
都是一家人,为了这事撕破脸皮,以后还怎么当亲戚呢。”
葛红钧说道:“五卷,你的病又不是什么绝症,刚才我也看了。
每天好好按时吃药,别再去干体力活,活个十年八年不是问题。
你就放宽心修养,每个月生活上的费用都由我来扶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