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央,你何出此言?”
顾宛央对上了赵飞度的目光,“王爷,咱们行医之人都知道,治病有治标和治本的区别。我今日所用之药虽然见效快,但却是不能治本的应急之计。我只是暂时控制住了他们的病情,但若是想要他们彻底康复,我还是得替他们开药仔细调养一阵子才行。所以我跟端木大夫这一场比试,我算不上赢了。”
“原来如此。”赵飞度转过头看向端木严,“顾宛央话已至此,关于今日的比试结果,你怎么看?”
只听端木严道,“王爷,我所开之药虽然能治本,但见效却比顾小姐的药要慢。虽然顾小姐亲口承认自己今日所用之药不能治本,但的确快速地减轻了患者的痛苦。所以,她也不算输。”
“那本王就算你们平手,如何?”
顾宛央和端木严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这样,甚好。”
赵飞度突然笑了起来,“依我看,你们两个人的本事似乎互补,要是能凑在一起悬壶济世,倒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对啊对啊。”顾宛央立刻向端木严抛出了橄榄枝,“我负责先控制病人的病情,然后端木大夫负责给他们根治,多么完美的组合。端木大夫,我们合伙开医馆吧。你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话,尽管跟我提。只要我能办得到,绝对满足你。”
端木严却无动于衷,只见他面无表情,“无论是办事还是看病,我不喜欢跟人合伙。”
顾宛央瞬间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当真是透心凉。
然而赵飞度却不紧不慢地道,“端木严,顾宛央对你而言会是一个意外。”
“王爷为何有此一说,莫非是因为顾小姐是你的未婚妻,所以你想要替她逼迫我?”
“不是。”赵飞度道,“我给出的是另外一个理由,一个让你信服的理由。”
“哦?”端木严突然来了兴致,“还请王爷明示。”
“顾宛央还在西南那个小山村的时候,本王曾亲眼见过她给一名难产的产妇剖腹取子,而且母女平安。”
闻言,端木严一脸震惊,“王爷此言可否当真?”
“本王亲眼所见,焉能有假?”
“那王爷为何不早点儿告诉我?”
端木严当年随兄长在边关游历之时,也曾遇见过一名难产的产妇,当时兄长提议试着剖腹取子,结果差点儿被那户人家给当场打死。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顾宛央不仅做过这样的事,而且还是母女平安,实在是太让人佩服。
赵飞度淡淡道,“我忘了。”
其实他倒不是忘了,只是端木严平素太过于傲气,他想要让端木严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故意安排了这场比试挫挫锐气,而顾宛央果然没让他失望。
端木严突然走到顾宛央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