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我娘在渝地治水之时,从一河水里发现一具浮尸,我娘不敢轻易处置便派医师来检查,医师检查后告知我娘,此尸体恐怕是得了未知的病,但是被人杀死,我娘通过河流的走向分析是云南地区的人,且一个星期后连续都有死尸被河水冲了过来,医师和我娘觉得恐是瘟疫,连忙派兵封锁这片地界,我娘心觉此事诡异派我去云南打探消息,我一人驱马来到云南,便看到....”
顾邵本想一口气说完,但想到自己在云南地界看到的惨状有些说不出口,面容铁青。
顾渊听闻是云南瘟疫的事,心里沉甸甸的,压低嗓音问顾邵:“可是云南王做了什么?”
顾邵惊讶看了眼顾渊,连忙点头。
他来到云南地界后看到云南兵压迫当地老百姓亲手烧死自己得病的家人,得了瘟疫的人被云南兵赶到荒郊野岭屠杀掉,尸体被火烧或就地挖坑填埋,被感染或没感染的全部住在一块,有钱的全部搬往市里。
民不聊生,简直如地狱一般恐怖,随之而来的就是百姓想逃被云南王的人下令杀死,一些百姓不忍其苦自杀身亡,整个云南没有人敢出这块地,也就没人敢传消息出去。
顾邵因跟着贤妃娘娘常年学习治水,便跟着河流从云南里跑到渝地,从渝地返回苏杭,见到贤妃和抚军大将军告知其云南惨状,又一人骑马上北来到皇城找到三哥顾渊。
“三哥,云南王的行径实在是可恶至极,而且他恐怕跟皇子有联系,我听当地百姓传言云南王跟一位皇室贵人关系密切,颇有要造反的意思!所以他才敢如此欺上!”
顾渊快速伸手捂住顾邵的嘴巴,顾邵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到底还是要小心些。
“嘘!此事我已知,正如你所说,云南王恐与皇子联系密切,现在朝廷之中也没人提起云南瘟疫此事。”
顾邵被捂着嘴出不了声,但眼里充满了愤怒。他清楚顾渊这话的意思,他也是有所顾虑才找的顾渊而不是直接上报朝廷。
“冷静下来,七弟,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
松开手,顾邵看着顾邵认真地将叶荞的药方一事说了出来。
“顾渊,你在和谁说话?”
叶荞睡的模模糊糊,睡梦里就听隔壁有人在讲话,挣扎着从梦里醒来仔细一听,隔壁确实有两人的谈话声,她悄悄穿好衣服推开门,看了眼门外没有下人们守候着,便走到偏殿问了一声。
“可是,三嫂?”
顾邵听到女性轻灵的嗓音颇有些紧张,歪头看向顾渊。
“小荞,进来吧,是在和七弟讲话。”
七弟?
叶荞想不起来七弟是谁,边想边推开门走了进去。进门叶荞看到顾渊的左边站着一位稍矮的男性,一声宝蓝的华袍,长得还蛮清秀,和顾渊站在一起对比一下,确实跟顾渊有几分想象。
“顾邵,这是我的妻子叶荞,小荞他是我七弟顾邵。”
叶荞随着顾渊的介绍微微曲腿行礼:“七皇子您好。”
顾邵脸红了红连忙扶叶荞。
“嫂子不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