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田伯和夫人扑倒了棺材前就放声大哭了起来,老侧妃和周旭平跟着进来了,周旭平过去跪下,老侧妃站在这边擦眼泪,一副悲伤的样子。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婆子进来了,凑到了老侧妃跟前低声道:“老侧妃,聂家来人了,是姑爷……是聂成柏亲自来的。”
老侧妃怔了怔,奇怪的想着,聂家总不可能是来奔丧的?当着面自然是不能问,看了一眼那边跪着的周旭平,便出来了。
到了门口低声的吩咐婆子们:“若是他们对二爷动手,就上前去阻拦,多少几个人过来。”
婆子忙答应了,一个婆子四处的去找人。
老侧妃问清楚聂成柏在那里,便从正院出来,到了侧门这边。
聂成柏是赶着马车来的,车已经进了侧院了,进来停在了院中,看到老侧妃过来,聂成柏就躬身行礼:“老侧妃。”
并没有叫岳母,显然聂成柏也是巴不得和离的,老侧妃心里头哼着,问道:“你来干什么?”
聂成柏也是被打的很严重,不过他脸上倒是没什么伤,只有眼角肿了一点,但是身上到处都是伤。
聂将军动手,就和妇人不一样,拳拳打的都是要害!这也是教自己儿子呢!以后打人要打这种看不出来的伤,笨蛋!把周湘玉打的像个猪头回去了,人家捧着这个现成的证据过来,你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聂成柏躬身道:“老侧妃,这车里的东西,是湘玉的嫁妆,一样都没有少,您或者请谁过来点算点算。还有另外的五千两银子,这也是我昨晚上一晚上凑出来的,余下还有一万五千两,正在凑中,请宽限两天,头七便送过来。”
老侧妃哼了一声,如今谁也不用给谁留面子,转身叫自己的婆子,找出来周湘玉出嫁的嫁妆单子,照着单子点。
这边聂成柏就道:“至于敬田伯那边……不知道老侧妃你是打算怎么说?若是需要对个口供什么的,咱们也商量一下,我们是万万不希望敬田伯去我们那边闹得,那样的话……”
他意味深长的道:“便是官府那边我们打点,也要花不少的银子,我们要脱身,自然是要实话实说的。如今凑的现银本就很困难了,老侧妃也希望我们凑出来的银子,先给你这边送过来不是?”
老侧妃心里又哼了一声,聂家这是来跟她明说来了!如果敬田伯那边去和他们闹,他们就把余下的银子扣下了!
虽然互相的都有钳制,但是老侧妃这边自然是很希望三万两银子早点到自己的手里。何况人家连着两天,把嫁妆并一万五千两银子全都送来了,说明还是很有诚意的。
老侧妃现在已经是和聂家没有亲家关系了,如今是抱着做生意的态度和他们谈,当然态度就要好一点了。
闻言想了想。其实这件事发生了之后,怎么个对策,老侧妃这边已经想好了,现在做出来这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自然是为了叫聂家知道,自己是很勉强的,很为难的!
她故作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很为难的样子道:“这样吧,这不敬田伯府的人才来,为什么缘故还没有说呢,就不要说是被撞死的了,只说我们在一处吵架,她站在旁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就四肢抽搐的倒地死了……就这样说好了。”
聂成柏一听,有些惊讶,迟疑了一下才道:“这样……行吗?”那敬田伯府的人就那么容易骗,人家难道不要验尸吗?再说了,那平白无故的就到底死了……听着未免也太儿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