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妤霜道:“那些你都知道是什么,也叫多多的买回来,还有,来不及就不要做消毒水了,只需要草药,到了那边之后在看看情况,今晚上最重要的是多做驱蛇药丸。”
天香忙答应了,急忙的就拿着方子去了。
唐妤霜准备其他的,还在想着蛇蛊的事情。
很多医书上面都写了这样的事情。
庚午,奥人陈姓,肢痛治愈后,其家一区姓媪云有胃疾,余以为普通胃病,嘱其来寓针之可也。越日媪来求治,自云病已七年,而中脘坟起,腹饥则痛,多吃不易消化之物则安。七年来,日渐加重,人则奇瘦,其脉大小不一,顷刻异状,其舌满布红白相间,杂之小点,而如蒙以一层灰白之薄苔,断为蛊症无疑,试针数处。
次日再来,云不针尚可,针后虽多食而痛不能止。即为再针中脘,不十分钟而狂呼大痛,欲自拔其针,禁之则云要吐,口即喷出奇臭之水,随出一物,类似蛇形,长逾一尺,蠕蠕而动。同时诊室中之病者,皆带针而逃,一时秩序大乱,而区媪晕矣。
顷刻即苏,七年痼疾,经此一针,病根全去,良深快慰。怜其贫困,乃以药物助其调理,不久即平复如常。
这是医书上的一个案例,就是说,针灸还是最有用的。
唐妤霜心里大致有数。准备了一晚上,晚上跟潜哥儿也说了,只说是二皇子病了,军医没有办法,才接她去看看,并没有说周瑾寒也病了,怕他担心着急。
第二天,跟着宋睿宸、严铮,和丫鬟婆子们分别坐了两辆马车,也是带了几乎一车的药材,这才往苗疆而来。
因为是急着去救人的,路上也没有停,基本上就是每天赶路,直到天黑的走不了了才停下休息,就这样十几天之后,终于到了苗疆。
入川的路上,已经有百十来号的兵士在这边等着,因为长途跋涉还要快速的赶路,不宜人多,所以他们在这边等着,进了川地,虽然说叛匪已经是消灭了的,但是也不能保证不会有漏网之鱼。
唐妤霜到了的这一天,正好是周瑾寒他们发现被蛇阵围住的第三十天,整整一个月了。
一行人风尘仆仆的,到了大营外围,唐妤霜下了车根本就没有去营帐,马上就叫宋睿宸他们领着自己去看看被围的地方。
唐妤霜这一次出来准备的全都是很利索的衣裙小皮靴,因为知道就是在山上,不可能娇滴滴的路都走不动。
脚上穿着洋红掐金羊皮小靴,身上是件淡紫圆点撒花软绸交领长袄,青叶荷花袄裙,外面披着银狐轻裘披风,跟着宋睿宸踉跄的爬到了半山腰,然后往前看,唐妤霜登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是个女子,不知道为什么,横竖眼睛就是比别人尖,感觉就是比别人细腻,在宋睿宸、周秉时他们眼里看着像是石头的东西,她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蛇!一盘盘的蛇!
看到她脸色一下子巨变,宋睿宸就忙道:“你能看出来?”
唐妤霜点头:“能,我怎么进去?”
宋睿宸一听忙道:“我们派两个人在前面用雄黄撒路上开路,你跟在后面……”
唐妤霜摇摇头:“我先进去,这是必须的。但是,你说他们已经被围了一个月了,一定是没什么吃的了,何况这种瘴气中呆了一个月,就算是好人也会病了。最重要的也是先把外面的这些蛇全都驱走。”
她转头:“我要把马车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