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并不救子孙满堂,自愿大安国不毁在朕的手中便足矣,”安帝摇头而回,看着贤妃的眸光甚是失望,“朕遵守了当年的誓言,可你却未尽到身为人妻,人母的责任,你将自己的欲望转嫁到安王的身上,他就是因你而毁的。”
“哈哈哈……”贤妃昂天大笑,奸佞的笑声回荡在永和宫殿内,似有些疯颠,又似有些张狂,完全未将安帝放在眼中,“皇上,那你觉得如何才能算是为人妻、为人母的责任呢?难道你不也是如此吗?睿王根本就不想当皇帝,可你却一直想将皇位传于他,有野心有何不对?谁不想坐在那个位置上,俯视众生?”
连说,贤妃边往高台上而去,在这皇宫里头,也就只有贤妃敢如此狂妄,建的这个高台,也仅低于安帝的龙座。
安帝原本以为这只不过是贤妃当年年少不更事,且又在宫里受着皇后之气,所以才会命人将这高台抬高了。
现今想起来,贤妃的野心早已示于众人,只是他未放在心上。
毕竟一个比自己小了十余岁的小姑娘,二八年华便在这皇宫里呆了二十余年,他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天真活泼、不受约束,在家里受尽了宠爱的姑娘呢?
“杜公公,还不给贤妃倒酒!”安帝不想再跟贤妃多言,说再多,都已经晚了。
贤妃也不拒绝,坐在高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帝和捧着托盘步上台阶的杜公公,带着上位者的高傲和不屑,用哄亮地声音回道:“臣妾谢过皇上的赏赐,对了,忘了恭喜皇上前不久喜得‘公主’!”
说完,杜公公也正好将酒呈递到了她跟前,想都未想,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安帝倒是慌了,凶狠地眸头投射而去,“上官盈,若是你敢动她们母女一根寒毛,朕定让你上官家九族赔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