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王被皇帝突如其来的发难下了一哆嗦,膝下一软便跪了下去,低头道:“臣弟不知皇兄此话从何说起。”
“好一个从何说起。”皇帝站起身走到黎王身前,“你自己看看奏着上写的什么。”
黎王的视线中只有皇帝的鞋尖,他也不敢抬头看皇帝的脸色,只好捡起一本奏折一目十行地看完。
“啪嗒”,奏折掉在了地上,黎王脸上血色尽褪。
那竟然是他之前对战王下手的证据!奏着上白纸黑字写的件件分明,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黎王自己都想不起来了,但是那奏折上都清清楚楚地记录者。
而且不只是他看的那一本,地上撒落的又十数本,单单扫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就知道战王肯定是把自己的老底都揭露出来了!
如此多的细节,如此详尽的证据,黎王心中一阵胆寒,战王是隐忍了多久才能将这些东西都悄无声息地查到,自己手下到底被战王的人渗透了多少!
“皇,皇兄,臣弟冤枉啊。”黎王面色惨白,但还是不甘心地喊冤。
“你还执迷不悟?”皇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黎王,“你知不知道战王随时有机会将这些东西散步出去,到时候别说戍边了,就算将你剥除王位贬为庶民都算是好的。你说自己冤枉,你看看这桩桩件件的证据,你自己相信自己是冤枉的吗!”
“但是战王就是清白的吗?!”黎王破罐子破摔,怒气冲冲地看着皇上,“不说别的,就单说他因为先淑妃的事情,多少次对皇兄不敬,暗中调动了多少势力,拖累了多少人,皇兄为什么不去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