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阿匙被关押在仪闲院的东厢房中,许久没有听见院中人来人往的动静,她支棱耳朵听了好久,还是没有听到声响,她不放心,踢了离她最近的木桶,木桶咚一声倒地,还轱辘轱辘地转了一圈。
闹出这么大的声音,外面还是没有动静,她眼睛一亮。
昨天晚上仪闲院上下都在照顾王玱,管家带着人去检查世子的院子和她的屋子里有没有毒物,王爷还亲自来刑讯她,甚至一直审讯到今天下午才结束,想来众人都已经筋疲力尽,睡得跟头死猪一样了。
阿匙被绑在柱子上,她用力地解开身后的麻绳,挣扎间,她被身上的鞭伤扯得生疼,龇牙咧嘴地抽气。
她不能再待下去,王爷和王妃会要了她的命的,那两人看着仁善,可没一个是好的,折磨人的手段多得比蚂蚁窝里的蚂蚁还多。
幸亏昨晚绑绳子的小厮太过困乏,绑的绳子不是很结实,阿匙扭了几下就能解开了麻绳。
她一脸欢喜地扯出手,顾不得双臂被绑在身后一天一夜的酸疼,赶忙松开脚上的麻绳,弓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要不是她浑身都是鞭伤,一跑起来就牵扯住所有的伤口,疼得能要了她的命,她二话不说就跑出去。
小心谨慎地打开门,乍然看见门边的小厮,她汗毛都竖了起来。
合上门,缩回了脑袋,阿匙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阿匙大着胆子再次打开门,这回她总算看清楚门外的状况。
正房西厢房的门外都没有丫鬟小厮守着,也就关押她的东厢房门口旁坐着一个小厮,不过小厮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早就睡得不知白天黑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