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稍稍移开视线:“见过王爷骑马。”
“噗嗤。”紫衣妇人笑出了泪,“只怕整个京城就找不出一个没看过战王骑马的人了吧?来猎场的时候,战王不就是骑了一路?”
骑马和场上的骑射终究是不一样,骑马不过是一种交通方式,战王每日都要骑,看过他骑马还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但骑射哪怕是自娱自乐,也得需要个宽敞的地方,据她们所知,战王府中只有习武的校场,但是没有足够跑马的场所,也就是说要是想看到战王骑射,须得另寻地方。
战王从来没有带张氏出席过这样的场合,张氏自然没能看见过战王骑射的英姿,可见也是个不受宠的。
“以张侧妃之前的做派,我还以为战王有多重视你呢。”
张氏瞧着一张张充满鄙夷的脸,咬紧了牙关,屈辱地屈膝福身:“王妃身子不适,妾身先去看看她是否有不适的地方,好吩咐下人伺候周到了。”
言外之意,掌家之权还在我手中。
女眷们都是人精,一听这话就愣住了,战王妃还没有从张氏手中夺回掌家权?张氏还是战王妃有实无名的女主人?
张氏转身,那些奚落的眼神如芒在刺,扎得她身心俱疼。
“救……”
一声惊呼响起,张氏循声看过去。
在十多仗远的前方,一个棕色粗布衣裳的高大男子捂着一女子的嘴往树林里拖,张氏刚要呼救,视线却被女子身上的皮裘攥住了。
这时节,穿皮裘的也就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