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他脸上的血都舔干净了,然后刨腹入骨。
“我没有对不起你……就算对不起你,我蹲了七年,也该还清了吧……”,沈液虚弱的盯着房顶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刨烙也翻过来身子,看着天花板,忽然一声冷笑,“脏,可真他妈太脏了。”
沈液的声音冷冷的,嘶哑的,“怎么脏了是我求着你操我的吗求你捅我的求你把你的鸡巴塞到我的屁眼里……”
说着一个翻身,呕吐的声音。
30.
一辆商务车上,沈液偶尔醒了,问道,“你带我去哪”
“清明节了,带你去祭拜我妈,”刨烙神情呆滞的盯着车外。
沈液喉咙滚了一下,挣着要坐起来。
“你跑不了,”刨烙声音低低的,“你跑了我就打断你的腿,你不记得了吗”
“我不去,”沈液冷冷的,嗓子干哑,“你弄死我吧,”说着,车门竟然没有自动落锁,他掰开车门,就想在疾驰的高速路上往下跳。
“王八蛋!”刨烙满是青筋的手把人捆着拉了回来,司机也被吓得不行,车猛的打了个摆子,后面跟着的车也受了惊吓。按出刺耳的嘶鸣声。
刨烙按着人挥了几个拳头,可能打的手腕都不舒服了,揉着腕子才坐好。
又看向车外,“贱的。”
传来沈液虚弱的声音,“你在想什么,你脑子没毛病吧……”
刨烙看着窗外,“你为什么杀我妈,就因为她找你对质她有病你就杀了她,”说着,转过身骑在沈液的身上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她有病啊!神经病的话有几个人能信啊!啊……”打累了,就停下来。
沈液不动弹了,吐着血也吐着几口出气儿。
刨烙坐回去,声音回到日常,仿佛在吩咐一件寻常的事,“找个医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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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彦打不通沈液的电话,心急如焚的。
眼睛还一直跳个不行,虽然他并不信这个,可是心里头莫名的不安。
又想起他说的“惹上人”云云,越想越不对劲。
找到沈液的祖宅时,老门虚掩的,里面一团狼藉,还有血迹。报了案就被立刻受理了。
除此之外,这回简直是用了几乎全部亲朋故友的力量,而过去的案宗也似乎要被一层层揭开。
“你这朋友可能惹了真惹不起的人,有可能跟那位卸了任的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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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液伤刚被包扎好,就被刨烙拖着拉到李宁宁的墓碑前,他强迫他跪了下来,抓着头发往石头地面磕,“磕头,磕呀!说,让她保佑你。”
沈液冷笑,“你觉得她会保佑我嘛……”
刨烙手一抖,松开,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你知道什么?”
沈液斜嘘着眼睛,看着他,“我什么都知道。”
“不可能!”刨烙往前一把抓住他的头,按在地上,撞的地面咚咚响,“磕!让她原谅你,让她保佑你,保佑……”
沈液挣扎着躲开,力量有些大,冲开他的手掌,滚到一边,又蹭破了手和膝盖,“做不到,冤孽,刨烙你弄死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
刨烙像是浑身紧张,“做不到也得做,你得让我们全家原谅你,你快点……”说着又走上来,抓着他的衣领和脖子往地上磕。
磕到刨烙停住手,人跌在一边,昏厥过去。
刨烙一下坐在墓碑前,喘着气,看着自己的手,皱着眉,“我太脏了,我太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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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液刚一醒,就看见刨烙瞪着一双红眼睛,坐在床边。直勾勾盯着他。
他把头扭到一边。
刨烙就把他的脸重新掰过来,双手箍住他的脸,叫他根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