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烙赶到美国,几个月不见父母。
两个还没年迈的人,脸上却是一种上了年纪的沧桑。
也该离婚了,彼此把彼此折磨的够呛。他心想。
刨烙看着他俩在沙发上签完字。
刨开河虚弱的跟他说,你先出去。我有话和你妈说。
刨烙带上了门。
窗外春光明媚,
开在异地的美国海棠,红的艳丽。
——————
刨开河走了。刨烙看着他的背影。蹒跚的。他很想流泪。
他从二楼找到母亲。
她在雕刻着什么。
他望着前面正在雕刻的一人高的石像。
忽然觉得不安。
屋子里一个个石像都被白布遮住了。
他鬼使神差一般,一个个拉开盖在石像上的白布。
身后的声音仍旧幽幽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般,
“你不用骗我。我知道。我知道,他说我是神经病。疯子,我知道他,要你这样看我,他要什么人都这样看我。”
她不是在和儿子说话,她是在跟自己说话,她在念台词。
刨烙记得这段台词。
“鲁贵,这张照片,你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也是台词。
刨烙浑身冷汗,转过身。
李宁宁满脸都是泪了。
刨烙想去抱抱她。
她一下嚎啕哭了出来,跌坐在地,刨烙在地上搂住她。
发出声嘶力竭的声音,“我嫉妒的发疯了,开河,我该怎么做啊,开河……”
刨烙转眼盯着那些雕像,不可置信的颤抖着。
35.
刨烙歪着身子,沈液背对着他,正眯着眼歇着。
他就伸着手摸着沈液的腿弯,膝盖窝里能摸到他的腓骨。
手又往上摸,大腿窝上面突出的是胯骨,软的腿窝,硬的胯骨,非常性感。
手又往后摸,摸到最后,圆润却结实的两丘中间,有尾椎骨,小小的一块凸起,他摸不够。
而另一只手就握着沈液的两腿中间那物,不太硬,乖乖的伏在他的掌间。
摸了好一会,他就把他翻过来,趴在他的身上,一口一口雕琢一般舔他的脸。
半晌,他抬起头,望着他,“那天发生了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沈液睁开眼,望着他,“不是不记得,而是有些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真实……”
“那梦见了什么”
沈液怔怔的,“梦见有人救我,我以为是你,但是却往自己身上戳刀子……”,说着又闭上了眼睛,不太舒服的样子,“然后再一醒来,就到了医院,看见了你。”
刨烙亲着他的嘴唇,“别想了,别想了……”,又亲吻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