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将一年的时间,姚生可以出院了,只是还需要吃药和定期复查。
出院那天,林无咎来到医院,帮着姚生办理出院手续。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物是人非,病房里的吕阿姨和小菲也早早地出院,病床上住来新的病人,而姚生现在也要离开了。
这段时间里,林无咎隔三差五地往医院跑,又是送汤送花送水果的,比姚媛媛和姚承钰还来得勤。
在医院时,虽能拉上一块薄薄的帘子,但仍是毫无隐私可言,这便由不得林无咎成天放肆。
姚生像的甩手掌柜般跟在林无咎身后,看着面前那人身穿得体的西装,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还挂着一大袋药,觉得这个画面实在是违和,但又实在是不忍心打破这个画面,便跟着他从病房一直走到地下车库。
上车后,姚媛媛给打来电话,和姚生解释今天她实在是请不了假,而姚承钰则是由姚生明令禁止地要求他待在学校上课,不要乱跑出来。
“没事,媛媛,你忙去吧。额,那个,你上次见到的表哥开车来接我了。”
另一头的姚媛媛听到了表哥这两个字后,瞬间有些在微风中凌乱,她想她是不是应该拼了也该请假接自己大病初愈的父亲回家。但对方很快地打消她这个念头。
“诶,不说了,现在上班时间,你也不好和我打这么久电话,挂了吧。”
说完,姚生就毫不留情地摁下那个红色的按钮。
林无咎开车离开车库,视野一下子明亮起来,两边的绿化和建筑一层层般向后退去。
“姚叔叔,饿了吗?”
姚生瞪林无咎一眼,“够了哈,给你叫这么久,也占够便宜了。以后该怎么叫怎么叫,别乱了套。”
“好吧。”林无咎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地愉快,“宝贝,饿了吗?”
“……”
“林无咎。”
“在呢,宝贝。”
汽车在红绿灯路口转了个弯,拐进姚生不认识的一条路。
“你这开哪去,这是回我家的路吗?”姚生问。
“到了就知道,你要累的话先睡一下,下车我叫你。”
“不了。”谁知道这车得开哪去,不保持清醒,被人拐了都不知道。
林无咎开着车左拐右拐开进一个地段极佳的小区。小区周边各色的商铺林立,公交站地铁站各立一边,不到八百米处就有一个生态公园。小区里楼房间距合理,有专门的地下车库,楼下的花园也修理得十分漂亮雅致,里面为无车通道,可随意行走。
这样好的房子,需要普通上班族奋斗大半辈子才能买得起。
“这是你家?”姚生问。
“没错,宝贝。”
林无咎下车打开后备箱,再一次把那堆从医院带回来的大包小包给拎出来。
“拿这些东西出来干什么,先放着,一会我再提回家去。”
林无咎对这话视而不见,而是用仅剩一只空着的肩膀顶了顶姚生,“走,电梯就在前面,19楼。”
进到屋里,一大股饭菜的香味拥向两人,餐桌上摆满种类丰富,摆放精美的菜肴。有水晶蒸鸡、番茄焗大虾、小炒肉、白灼菜心、腰豆西蓝花,还有一锅枸杞鸽子汤。
林无咎将手上的东西放进一个房间里,看见姚生正站在餐桌前仔细端详着,似乎还在吞咽口水。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姚生身后,将人抱进怀里。
“饿了吗,姚生?”
姚生微微回过头看林无咎,“这不会都是你做的吧。”
“呃……”林无咎两只手不安分地在姚生身上乱摸,“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尝试学一下。不过这都是请了阿姨来做的。”
“喔,这样。”
林无咎将人转过来抱在怀里亲吻,许久不能缓解的口舌之欲终于在现在能如获甘霖。他疯狂地掠进姚生的唇齿,那嘴里带着药味的清苦气息被尽数卷走,这里曾是沾满烟草独特的气味,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姚生被亲得有些站不稳,他伸手搂住林无咎的后颈,以维持自己的重心。
这个吻悠长而忘我,浓重的情欲还伴随着久违的缠绵和爱恋。他们相互从对方的唇舌之间索取温暖,索取欲求,他们要这身躯可以紧紧贴着,无需因为疾病而覆上一层遮盖,可望而不可得。
林无咎将额头轻轻抵着对方,让两双眼睛近在咫尺。
“吃完饭后,可以先不要离开,留在这里好吗?”
他没说是今天先不要离开还是一直都先不要离开,同样是今天先留在这里还是一直都留在这里。
姚生被亲得恍了神,一时琢磨不出他的意思,迷迷糊糊地答应一声,点点头。
林无咎的眉眼间顿时展开一抹笑意,他将人带到椅子前坐下,然后到厨房洗了两幅碗筷。
除葱以外,姚生是不怎么挑食的,再者在医院里来来去去都是吃些没滋没味的营养餐,任是谁都要厌。
林无咎请的阿姨
', ' ')('手艺也相当不错,姚生情不自禁地多吃许多,直到最后一碗汤喝下,肚子撑得不行,才忽然回忆起去年和林无咎去吃铜炉火锅的情形。那天林无咎也如他这般,嘴里淡出个鸟来,有种非把眼前这些好吃的全都拆骨入肚不可的架势。
原来他们认识也有一年多的时间,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认识一个人,了解一个人,也足够离不开一个人。
两人吃过饭后便到楼下的花园里散步消食,走在花园里,天色一点点的暗下去,路灯瞬间被点亮,燃起一条长河。这个时间是视力最差的时候,让人总看不出个究竟。
白日里艳丽的花草也垂下头,隐匿在黑暗的暮色中。
林无咎犹豫许久,在月亮被乌云挡住的时候牵起姚生的手,他的手是温热的,给人强烈的触感。
姚生没有挣开,也没有过多的询问,他任由着这件事发生,就像他明明开始时就想好不会再与他更深入的亲近,但现在却想着,便留下来一段时间,任由自己还霸占着林无咎。
他活这么多年了,指不定就没几年能给他这样没皮没脸地和一个小年轻厮混在一起。
正是十月,天气还是热得很,花丛里不时传来蟋蟀的叫声。
突然一阵悠扬的铃声响起,林无咎掏出手机摁掉,“到时间吃药了,现在还撑着吗?”
原来铃声提醒的是这件事情,姚生心中不禁动容。
“消化了很多,上去吧。”
姚生坐在沙发上,林无咎端来一杯温水,然后看着医嘱一盒盒地拆药倒出,零零散散的,大小不一差不多有十几粒药片和胶囊。
林无咎不免有些伤感,好好的人怎么要吃这么多药,都是怨自己没有照顾好他。
姚生再如何也早就习惯,哪来这么多伤春悲秋的情绪,他就着林无咎的手将药全部扫进自己手里,然后全部一口吞进去,再拿起水灌了一口,就这样吃完十几粒药。
……
“这么多你一口就能吞下去?别噎着了,宝贝。下次咱不兴这样吃好吗?最多也五粒五粒地吃。”林无咎的伤感情绪瞬间消散。
姚生白了林无咎一眼,又有些颇为得意,“这算什么,隔壁床的吕阿姨你知道吧,她一下子能吞得更多。”
林无咎简直是啼笑皆非,“你都跟她学了些什么?”
“学什么不重要,倒是人家有个孙女,常挂在嘴边。上次就是想介绍你认识认识,谁知道有人心直口快,硬是亲自断了这缘分。”
林无咎将药盒都盖好,找个箱子把药按顺序放进去码好,“这缘分啊,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他转过身去按倒姚生,两人窝进沙发里,“就像我和姚生,这缘分也是不能说断就断的。你说是吧?”
姚生没有回答,稍前倾了下身子把林无咎按下来亲吻。
最近天气又湿又热,两人换上短袖短裤,虽开了冷气,但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还是被汗水浸湿全身。
林无咎将人带到房间的浴室里,在小小的玻璃房里,两人互相触摸,为对方清洗全身的汗水。
林无咎拿着花洒将姚生抵在玻璃壁上,温热的水流冲刷掉姚生身上的泡沫,他低头去和他亲吻,让水流淌在两个人之间。
“姚生,我的好宝贝……”
姚生两手搭在林无咎身上,忍不住笑着,“林无咎,是谁呢?”
“是姚生的大宝贝,还是填满姚生的大屌。”
“真的吗?有多大?”
林无咎将姚生转了个身,让他趴在壁上。
透明的玻璃壁蒙上一层水雾,将他们与外面的世界模模糊糊地隔开。林无咎抓起姚生的手,用他的手指在玻璃上写写画画。
“姚生、爱心、大屌、林无咎。”
姚生看着那上面的涂鸦,笑得弯下了腰,身后不留意就碰到林无咎的大屌。
“你幼不幼稚。”
只是下一秒姚生就说不出话来,林无咎摸到他的穴口处。
许久不做,姚生的穴口又紧实许多,他努力让自己放松,让林无咎一根根手指伸进去扩张。
“姚生这么久不做,想我了没?”
“唔,你轻点。”
“姚生,想我不想?”林无咎追问着。
“想,想你怎么没在病床上狠狠地干我,嗯啊……”姚生已是涨红了脸才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身后的林无咎才堪堪探入三指,听了这话,便激动地将身下的肉柱插进去。
粗热的肉棒在穴口处又涨大许多,林无咎将姚生转过脸来亲吻,身下轻轻地试探着,然后全部插入。
“嗯啊……”
“没事,宝贝放松点,很快就不痛了。”
姚生攀在光滑的玻璃上,指尖抓不住地往下滑,划出一道道水痕,将方才的涂鸦给弄模糊了。
两人开始渐入佳境,他们的身体越来越契合。碰撞声,呻吟声一下一下地此起彼伏。
“姚生,舒服吗?”
', ' ')('林无咎的气息沉重而沾满了情潮,落在姚生耳畔时,将姚生的耳朵都给烫红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姚生的耳朵,然后将他的耳垂含热。
“嗯,啊哈……哈……”
林无咎将姚生带到门把上扶着,抬起他的右腿搭在花洒的开关处,让穴口完全地暴露出来。微微开合着的穴口再次被填满,并以一个特别的角度触发到姚生的另一处敏感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