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洛捂住手臂,争辩道:“是我一人的错,是我强迫了她,她不是自愿入宫得!”
“可笑!”太后将那丝帕砸在文子洛身上,哼哼冷笑:“她如今种都揣在君后肚子里了,难为你还帮她说话,为了一个女子真是越活越胆怯了!”
“若是哀家遇上这般朝三暮四的女子,哀家死也要将那人千刀万剐。”
文子洛跪在地上,没有因为君后肚子里的孩子而又任何的讶异明显早就知道,他依然坚持道。
“这不是她的错!是我贪心,是我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太后阖上眼,不欲再说什么。
他今日唤来文子洛,也不过是借机试探,那女子真是给了他一个好大的惊喜。
一个两个都如同中了盅一般。
灵则进殿时,气氛有些凝重,文子洛已经坐回了座位面色比刚才还要白上一些,看着十分颓然。
灵则不敢多看,心中有些明白太后为何唤他来了。
他跪在地上叩首向两人行礼。
太后没有立刻唤他起来,而是指着一旁的文子洛,声音多有试探。
“哀家听说你之前一直在文贵卿身边伺候,那你就来说说究竟是谁蛊惑了文贵卿做下了这等秽乱后宫之事。”
太后不是真想知道那女子的来龙去脉,那女子被君后藏在凤宫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不是任他打杀,他今日传唤两人过来是为了借机敲打文子洛与灵则,也是为了震慑他们身后的文国公府与郁家。
仅凭文国公想要传话给文子洛还要经过太后之手这事,他们就应该明白在这宫中究竟要依附谁才能活下去。
灵则叩首在地,大气也不敢出,他在太后身边多时,的确是站得位置高了,知道的秘密也不少,心中自有思量。
文子洛在一旁默言,灵则心下思索,最终还是将太后想要知道的事和盘托出。
不过其中自然掩下你与文子洛在宫外就相识之事,谈及你为何会进宫,话语中隐隐有祸因引到陈晏礼身上。
———
每日午时,君晚惯常来凤宫寻你,有了太后命令他来时也不多做掩藏,惹得后宫中议论纷纷。
有人说是君后为了固宠特将自己身边的宫人献给了女皇,才惹得女皇整日往凤宫跑,有人说是女皇爱重君后,君后在宝慈阁礼佛,女皇为解相思之苦才整日待在凤宫。
众人心中各有猜测却没人敢去打探,毕竟上一个好奇打探风声得还被禁足在宫中。
君晚将这些事说给你听时,还不满地抱着你的手臂轻哼。
“我明明是因为贵人才来凤宫。”
你任由他依靠在你身上,一手拿着本古籍细细研读。
似不满你注意力都在书上,君晚手指开始不老实地在你身上游移,偏偏你仿若木头任他撩拨得指尖发僵,宛若未闻地将刚看完那页压下。
君晚眼神渐渐幽怨,却又不敢打扰你。
修长的手又不甘心地摸上你的腰带。
这次你终于抬起眼,用书本抵住那蠢蠢欲动的手。
“放手。”
君晚乖顺地收回手,重新紧靠着你,似乎一切都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
“贵人不理我。”
你将书本仔细收起放在一旁,蹙着眉认真地看向君晚。
“你究竟想要什么?”
君晚这几日一直缠在你身边,让你越发看不透他想要什么,你们既然已经决定联手共同在太后手中争得一线生机,那他应当无需时时刻刻黏着你。
可君晚的态度太奇怪了,他不强迫你做什么,但就是如同无骨的寄生花一般紧紧缠着你,若你表露出一点不愿意,他又会识趣地远离你,但不一会儿又重新缠回你的身上,你实在看不清这位帝王想要什么。
凤宫门窗紧闭,听不见外边的一点风声,你只觉不安隐隐后悔刚才问出的话,
“我?”君晚撑起身子跪坐在你身旁,面色有些古怪,声音不复刚才黏腻,“我想要得,不是第一日就和贵人说了吗?”
他一直想要得,都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