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亲密却不放纵的接触,让我心里发痒。
我避开指甲,用手指的指腹点了点他的唇,问道:“要再睡会儿吗?”
“伊君腿已经麻了吧?”他笑着说,“我还是起来好了。”
“你要是困的话再歇会儿也没关系。”
“不,已经够了。再这么睡下去,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我琢磨着他这句话。
其实他方才根本不能称之为睡,最多是眯着眼睛歇了会儿,即使这样晚上也睡不着,那失眠程度已经超过我的预估了。
太宰没给我反应机会,他起身后问我:“还起得来吗?”
我试着站起身子,刚想发力,却发现从大腿一路向下全是麻的,根本使不上力。太宰发现了我的窘境,于是他再度蹲在我面前,对我说:“把手搭在我肩上。”
我照做之后,他竟是直接抱着我的腰,把我整个人往上提——
然而我脚一触地,双腿无力找不到支点,直接撞进他怀里,早有预料的太宰自然是将我好好的接住了。
被他这么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折腾之后,我在他怀里,差点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太、太宰先生……”我刚想说“我没事可以放开我了。”
“太宰先生,你们在……咦?”真菰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房间的门是半开着的,我们根本没想过要关门。我们这紧密到难舍难分的拥抱完全被看了去。
身为现役女高中生外加超会读空气的真菰,目光只停留了短短一秒,然后往后退了半步,小声问了句:“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太宰依然笑吟吟的没有松手,见他不打算解释,只好我来开口了。
我摆出正儿八经的表情,淡淡道:“没事……刚才只是我没站稳。”
真菰听完我的话,竟是出手将房门微微合上了一些——
“那个,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她说,“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还有就是……最好记得关门。”
我被这句话噎住——等等,什么意思?
我满头问号已经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了,真菰这才相信她没有不小心打断什么奇怪的事。她重新将房门打开,说道:“鳞泷老师回来了,还带了两个孩子回来。太宰先生应该知道这件事。”
“啊。”他说,“是那对失去亲人的兄妹吧?看来妹妹已经康复了?”
真菰:“……我也不太确定,只是……我想最好还是见面之后再说。听老师的意思,应该是要将他们兄妹接过来住。”
太宰按在我腰上的手略微用力,他问:“还有空余的房间吗?”
真菰摇了摇头,说:“倒是还有一间,就是不知道老师会怎么安排了。”
太宰话锋一转:“开饭了吗?”
没想到太宰突然改变话题,真菰下意识的回答道:“是,已经准备好了……”
“走吧。”后腰上的力道松了下去,太宰说:“听听鳞泷先生的计划。”
……
……
和鳞泷先生好久没见,外加我们之间本就不那么熟悉,时隔已久的见面竟是让我有点不敢直视他。好在餐桌上人不少,我的这点小拘谨自然没有被放在心上。
他带回来的少年名为灶门炭治郎,妹妹祢豆子正在二楼的房间里躺下休息。听说是一家遭了鬼的袭击,最终只剩下兄妹二人活了下来,惨案浓缩成话语也不过寥寥几语,可施加在受害人身上的切肤之痛却是我难以想象的。
分明还是这么小的孩子……
鳞泷先生说:“我本意也并非是想把气氛弄僵。灶门兄妹接下来也会在这里住下,转学手续也已经安排好了。”
他潜在意思是希望我们能多多照顾这对兄妹,可如今只有身为兄长的炭治郎下来吃饭,搞不好妹妹的病情依然不乐观。
“可是房间要怎么安排?”
我也正在想这件事,太宰却把我心里的疑问提了出来。
虽是兄妹,这个年纪也不好同住一屋。如果房间重新分配,我可以和真菰睡一起,让今剑和锖兔一起,这样就能腾出一间房来,但这样真菰未必愿意。
说到底我本来就只是借住,凭我如今的条件出去租房应该也能找到合适的,已经没理由占着房间了。
我放下筷子,说道:“要不我搬出去住吧。”
没想到真菰率先反对:“我们可以住在一起的。况且租房的押金和礼金也是笔不小的开销……马上就到新年了,还有不少需要添置东西的地方,支出也不会小。”
她考虑得很体贴,又说道:“如果真的有这个打算,还是过几个月再说吧。”
真菰说的都是些很现实的问题,我也得正视起来。
一旁今剑也说:“而且这边上学也很近,阿伊要找房子还得考虑到上班和学校方面的问题,我虽然不是很懂,但应该没那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吧?”
一旁,正吃完一块厚蛋烧的太宰放下筷子,双手合掌,拍手的声音吸引了全桌人的注意。
他微笑着问道:“既然如此,要不搬来我这边住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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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你怀里这不正好有一只在打盹的猫猫吗
虽然这只猫猫可能也许大概有点……
我最近还是挺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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