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的聪明是无须质疑的，顾白的聪明是内敛的。
事实上他小时候并不是真的傻，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甚至看的比所有人都清楚，只是做不出回应而已。
他就像个植物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好比耳朵，很多人动不了耳朵，顾白是所有器官都动不了。
更像一个旁观者。
脑子一样活动，道理也都懂，就是无法掌控身体而已。
“先回去。”顾白握紧了轮椅的边缘，“停下手头上所有工作，全力追查亡灵。”
这是打算暂时放下恩怨，跟顾清联手，或许不是联手，是一较高下。
看谁先弄死了亡灵。
亡灵给他们下套，耍一些阴谋诡计，还打伤他们的成员，这仇不能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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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还行，早上下雨，下午居然出了太阳，不过没人顾及，全都在紧急加班。
远洋把顾清送回去，加入调查亡灵的案子中。
他想找出亡灵，替苏陌正名，苏陌也许会放下跟顾清的仇恨，也不用加入异党了。
他加入异党换句话说就是跟顾清作对，顾清现在身边没几个用得上的人，很吃亏。
异党的团结在远洋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反倒是个大危机，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仇人越好，你就越不好。
这还是在没有苏陌的情况下，如果再加个苏陌，等于如虎添翼，越发不好对付。
所以当务之急是查出亡灵的案子，只有这个解了，顾清跟苏陌的仇才能解。
异能者们犯案都归叶平管，他是特殊管理局的局长，可惜手边也没什么人，远洋理所当然被他重用，跟在身边学习经验。
他还是太年轻了，两眼一抹黑，叶平把记录库的钥匙给他，让他先把跟亡灵案有关的挑出来。
以前也有一些类似的案件，最后都不了了之，那时候只觉得蹊跷，但是没有证据也找不到线索，只能压着，成为悬案，现在一系列问题都连了起来。
远洋还真的搜出不少，有些是父母突然反目，杀了人再自杀，有的是异能者突然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大肆攻击人，反正这类案子挺多的。
毕竟积累了十几年，都归类好，装了很大一个库房。
其实在苏陌的案子之前，亡灵也曾出现过，这说明亡灵也不是苏陌那个时代的人，他可能年龄更大。
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出来折腾，累不累？
异能的起源是那场事故，亡灵如果不是苏陌那个时代的，就是顾清那个时代的，顾清年龄不大，辈分大，一出生就是异能者，也就是二十几年前。
这么早，资料更加难查，远洋查了一晚上，半夜困的受不了就在库房睡了，第二天起来继续查。
期间顾清打电话过来问他怎么没回去吃饭？
远洋已经成了顾清那里的常客，在大家羡慕妒忌恨的眼神中出入顾清的闺房，不，老婆房。
这可是大皇子的隐私地方，平常只有周玉能出入递个资料，待不了多久就要出来，只有远洋能留下过夜。
远洋压力山大，有时候出来能听到大家私下讨论，说他以身饲主之类的。
搞得好像顾清看中了他的样貌似的，明明是他凭本事娶的媳妇。
顾清昨天被驳了面子，今天正在闹脾气，问他怎么了也不说话，就说没事没事，远洋以为他没事了，他又来事了。
一会儿来个电话说饿了，想吃远洋做的羹，远洋糊弄他，说现在没空，不过可以做好了叫人送过去。
实际上直接叫的外卖，放在自己的餐碗里，顾清喝不出来。
远洋以为这就没事了，没多久顾清又打来电话，说口渴了，想喝哪哪的咖啡，带糖的之类的。
远洋想一脚踹死他。
敢不敢自己出去买个咖啡，就在他家楼下，再不济还有周玉，周玉还带着守卫队，哪一个不能叫？
顾清以周玉不给他买，怕有毒为借口，非要远洋买。
“只有你肯带东西给我。”
我那是不怕毒死你。
顾清吃的喝的都是特定的，某种口味从早吃到晚，小半个月不带换的。
他嘴挑毛病又多，当然受不了，需要远洋给他开小灶，时不时带个炸豆腐，香肠烧烤之类的。
“我马上就回来了。”远洋看了看时间，他又在库房里坐了一天，查出不少案件，眼睛都看花了，平均睡眠只有五个小时，质量还差，一醒就赶紧继续看。
叶平怕他绷的太紧，让他回去休息休息。
远洋收拾了一下把工作交给其他人，自己出门买夜宵。
天凉了，夜里越发的冷，需要加个薄款的毛呢。
远洋怕冷，穿的是那种偏厚的毛呢大衣，黑色的，扣上扣子裹得滴水不漏。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顾清给他发的吃货清单，奶茶一杯，烧烤若干，关东煮几串，还想吃凉粉，好男友远洋特意找了家蒸菜馆，让人把凉粉蒸成热的，然后带回去给顾清。
天这么凉，他吃这个会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