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深邃的墨眸扫向文艺山，他慵懒启唇：“说吧，文晓讯的死，与你们夫妻到底有没有关系？”
文艺山摆手：“没有，真的没有，我和我老婆，对文、文晓讯一直都挺好的。”
文艺山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往上瞟了一眼，避开了闫明珏的视线。
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
闫明珏眯眼，两手交叠在桌面上，玩弄着指节：“文先生，欺骗我，对你可没有好处。”
“我曾经在国外进修过心理学，对人的面部表情以及行为举止，有些许了解。所以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一眼就能看穿。”闫明珏抬手，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文艺山的眼睛。
其实以往这种察言观色的事情，都是由夏乔来完成的。
但是夏乔在办案时的心理素质，还有待提高。她遇到文晓讯的案子，可能动了恻隐之心，所以影响了她办案的心情，让她变得没有平常那么理智。
这对于查案来说，是极其不利的。
所以，刚才闫明珏才会让夏乔先出去。
因为他担心她继续呆在这里，会更加生气、压抑，说不定还会爆发。
让她出去透透气，是好事。
闫明珏的话让文艺山的脸色一变，他看向闫明珏的眼神带着探视的味道。
许是对闫明珏的话产生了质疑。
可是很快，文艺山便想通了。
闫明珏年纪轻轻就能成为h市检察厅的检察长，而且没有借助闫家的财力。这只能证明，他在政法界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文艺山和他对着干，是绝对没有好处的。而且，闫明珏学识渊博，这一点毋庸置疑。
几番思量过后，文艺山妥协了。
“好，我就实话告诉你好了。”文艺山轻叹一口气，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双手：“其实我和云梅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一个孩子。”
他说的情真意切，情感饱满充足，看上去似乎不是演戏。
闫明珏眯着眼听着，没有说话，只等着文艺山的后话。
“可是那个时候云梅的事业正处于高峰期，所以我们商量后，她决定打掉孩子。”
说到这里，文艺山的眼里闪过一抹悲哀：“后来，她就再也没有怀上孩子了。”
“所以，你们领养文晓讯？为什么？”闫明珏蹙眉，对于文艺山和谢云梅夫妇有些不解。
既然是因为无法生育而领养文晓讯，按理说，他们夫妻两人应该对文晓讯很好才对。
可是为什么，还会对文晓讯不管不顾的，甚至连她出事了他们都不知道呢？
“小讯是个乖孩子，但是我们夫妻当初本来是想领养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