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东岳寺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楚芸清也不相信,狄墨会真的不知道那事情是否与她有关还是无关。他这么问,也应该只是想要听听她怎么说吧!
“呵!听你这口气,似乎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啊!”一旁的司寒听完后,冷不丁的出声嘲讽。
楚芸清后背一僵,有些没好气的回头等了司寒一眼。虽然他这话也不算说错,可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也着实是太不给她面子了吧!
“虽然偷鸡不成,但也不算失了米。我虽失了张良计,但也有过墙梯啊!将计就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楚芸清本不想多说,可见着司寒那一脸就要看她笑话的模样,忍不住就多说了几句。
“嗯?”可楚芸清这话一出口,司寒与子熙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司寒一脸看神经病的模样,甚是嫌弃的看着楚芸清。还以为她是被人算计,脑子抽风了。而坐在对面狄墨身旁的子熙,却是一脸好奇的开口问道:“师娘!你所说的张良计和过墙梯……那是何意啊?”
“额……”面对子熙的问题,楚芸清一下有些懵了。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个时代并非是她所了解的正统的历史里面的任何一个时代。这也就说明,她所知道的历史事件和名人,这些人很可能并不认识。
上一次也是因为如此,她还同符钰和北冥封他们,讲了好一会儿的故事。
“那个……”看着子熙一脸真诚讨教模样,楚芸清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伸手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解释道:“其实这个‘张良’只是一个代称,是指很聪明的人。这个‘张良计’和‘过墙梯’呢,都是指办法。‘张良计’则是指高智商的周密谋划,而‘过墙梯’就是指很简单的办法。大概意思就是说,他有他的办法,我有我的办法!”
“哦?那……这‘张良计’又是何缘故?为何……”子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转而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楚芸清一听他并没有问完的问题,顿时只觉得头大。她若要回答他这个问题,那怕是又要讲一段漫长的故事了!
“呵!”子熙话还没有问完,一旁的司寒突地笑出了声。
因为他的声音很大,也惊得对面的子熙额狄墨纷纷侧目朝他看去。楚芸清也觉得好奇,拧眉不解的看向司寒,不解他为什么突然发笑。
子熙这个问题宝宝,还不等楚芸清开口,便朝司寒问道:“司寒!你这是何故发笑啊?”
“无事!呵……”司寒抿嘴笑得开怀,抬眸瞥了楚芸清一眼,又忍不住开口道:“这女人,倒还真有几分自知之明呀!知晓人家是周密谋划的‘计划’,而她却只是个简单的‘过墙梯’!”
楚芸清一听,司寒只是因为如此,而笑得险些失控,心中顿时觉得甚是无语。
她没好气的瞥了司寒一眼,勾着嘴角笑看着他道:“人家殚精竭虑、周密谋划才解决的事情,而我却轻轻、简简单单的就解决了!司大人笑得这般开怀,是在替我高兴,还是在替你家大人娶了如此聪慧的一个女子而高兴呢?”
“……”楚芸清话一出口,司寒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了起来。将楚芸清的话,重新在他脑中过了一遍,司寒眸中不禁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咳!”司寒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转而冷了神色瞥了楚芸清一眼,沉声道:“哼!你这女人,倒真是懂得自夸!”
“我这可不是在自夸,只是……”楚芸清突然语音拉长,抿着嘴笑得不怀好意的瞥了司寒一眼,继续道:“下次司大人若想嘲笑他人的时候,可莫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叫他人看了笑话,那可就真是好笑了!呵呵……”说着,楚芸清还特意发出了两声笑声。
楚芸清这话说得也甚是直白,就连司寒这么一个大男人,也不禁被她这话,给说得涨红了脸。
“楚芸清!”司寒大为恼怒,憋红了脸气得对楚芸清直呼其名起来。
对面的狄墨看着楚芸清与司寒两人彼此斗着嘴,心下觉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嘴角微微上翘着,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他摇了摇头,见司寒失态,忙沉声喊了声:“司寒!”
司寒一愣,知晓自己着实是被这女人气昏了头,险些失了平日的风度。他蹙了眉头,冷哼一声,垂眸狠狠瞥了楚芸清一眼。拱手朝狄墨抱拳行了一礼,道:“大人!佳肴久候,属下前去看看!”
说着转身,也不待狄墨出声,便拉开房门,向房间外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