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妖女!本官何曾这般说过?你可不要含血喷人!”杨大人气急败坏,可偏偏自己又说不过眼前这个满口道理的女人,只得咬牙跺脚,忙啥呢次那怒意无人又无法发泄。
“杨大人口中虽没说,可却是如此做!我看五小姐平日里总爱做些乐于助人的善事,只怕这善事之后,也并非如表面这般光鲜吧!你们拿青州城中百姓当傻子玩弄,可这青州城中百姓并不傻,也懂得什么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
“你……”杨大人愤然看着楚芸清,刚要开口说什么。突地就见她转身,看向来此围观的青州城中百姓。
楚芸清知道,杨青青将这些人带过来,这里面应该就混有她所收买的人。只需要那些人在人群中出声,带动其他人的情绪,这些可怜又无知的百姓,自然是会跟着一起起哄。
而眼下,她只需要找到杨青青的人,那么接下来她只需顺藤摸瓜,就不愁找不到杨青青的把柄。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将五小姐视为在世菩萨。让你们相信她就是近三年来杀人取血弃尸的凶手,你们定然不会相信!可你们之中定然不乏聪慧之人,应该想的明白城中陆陆续续有人惨遭杀害,却为什么一直没有破案。尸体隔三差五的出现,五小姐的马车亦是隔三差五的会出城一趟!这其中关联,以及背后的利害关系……”楚芸清全然无惧的站在人群中,同那些百姓分析说着案件关系。
一旁杨青青眉头紧皱,总是淡然温和的脸上,终于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怒意与狰狞。
“楚芸清!”徐潇见她这般无惧的说出这些,心中大为惊慌。他立即朝旁边府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上前将楚芸清给拉下去。
谁知楚芸清早料想到徐潇的举动,转身迅速的站到了符钰面前,却义正言辞的侧眸看向徐潇,开口骂道:“徐大人!我不知道你与杨家五小姐之前有何关系,你也并非如我所想那般昏庸无能。可对五小姐连年来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放着城中百姓性命于不顾,着实愧为这青州城的父母官!”
“你……”徐潇怔愣的看着楚芸清,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连他也一起骂了。
楚芸清看着面色沉吟的青州百姓,开口又道:“你们以为,先前他们只挑外乡人下手,你们就安全了吗?这青州城外山野之中满是无名尸骨,冯氏女的存在就是一个例子!一个无助孤女,你们以为她凭什么杀了那么多人之后才被发现?你们当真以为这后面,就没有人帮她吗?”
“这……”若说之前那些百姓还有些不太相信楚芸清的话,在他们听到‘冯氏女’三个字时,人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惊慌的神情。由此可见,之前冯氏女的杀人割舌一案,在他们心目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凶手违归案之前,你们可有想过,她就是那连环凶杀案的凶手呢?而眼下,若杨青青真是潜伏多年的连环凶手,倚着她在青州城杨大人的保护与徐大人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又能拿她怎么样?”
“眼下难得北冥王爷来到青州城视察,这是一个机会。你们若真想安然无忧的在青州城生活,想给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一个真正安全的生活环境,那就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将你们自己真正的想法说出来!”
楚芸清犹如在堂上演讲一般,用着自己的言词、语气渲染着气氛,努力让那些百姓感同身受,让他们能够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所要面对的危险。
人的本性里面,大多最先想到的都是保护自己,尽可能的让身边所存在的危险远离自己。这特性简而言之,就是‘趋利避害’。
“你、你……虽这么说,可、可谁又知道,你是不是那凶手呢!”人群中,有人壮着胆子,终于开口说出对楚芸清的质疑。
楚芸清悄然一笑,双眸看着那中年男人。那人正是之前楚芸清说要他们观看木棍时,站在最里面的那个男人。
“你所说的凶手是指哪个呢?是指笼罩在青州城上空多年的连环取血弃尸案,还是杀害一清道长的凶手?”楚芸清双眸笑凝着那男人反正着。
那男人被楚芸清盯得有些窘迫,逃避的避开视线,垂着眼眸甚是不利索的开口道:“自、自然是指杀害一清道长的凶手!”
“先前听闻这一清道长,可能是杀人取血的凶手。若我是杀害他的凶手,也只是想为民除害,这并未危急到你们的性命,不是吗?”楚芸清笑着反问着。
一直都在被动承压的杨青青,像是终于被逼到了绝境。她紧拽着手掌,开口质疑着楚芸清道:“那或许,你是想要杀人灭口呢?”
“我的想法与五小姐一样!一清道长的死,或许是因为他知道得太多。凶手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得将他杀了灭口,顺便再将他吹出去做个替罪羔羊!”听到杨青青的质疑,楚芸清也不怒,反倒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