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在说‘信任’两个字吗?”沉着脸的徐子清,突然抬眸笑了。
知道徐子清这是相信她所说的话了,楚芸清心中紧绷的那根琴弦立即松了一下。可接踵而至的,却是心中缓缓升起的一股失望。
或许两人因为都换了一具身体,又或许是几年的离别,让彼此的心中都生了些陌生。又或者……是因为新身体里原主性格的因素影响,让两人很难再达到以前的那般默契与百分百的无理由相信。
楚芸清轻轻吸了口气,将心底的那股淡淡的失望感给压了下去。开口道:“从福生先前杀福婶与田伯来看,他杀田掌柜的理由可能就是他也曾杀了人!假设大南和小南是田掌柜杀的,那么他杀就有了杀田掌柜的理由。”
“理由听上去似乎有道理,可细想下你不觉得十分牵强吗?”徐子清问。
楚芸清点点头,又继续道:“这理由听上去的确十分牵强,可若将事情前后串联起来,就变得十分有可能。”
“嗯?”徐子清扬眉,疑惑的看着对面的楚芸清,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楚芸清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在地上画了一圈道:“假若这个圈是大南小南的死亡之谜……”
点了点那个圈,楚芸清又在后面画了一条连接线,然后在地上写了个‘生’字。“这是福生,两者之间的关系待定。而福生杀了福婶和田伯,我们已经确定为事实,至于作案手段如何杀的人,那是你们官家和仵作的事情,也不需我细说。”
徐子清看着地上的图,又抬眸瞥了楚芸清一眼,点点头示意同意对方的说法。
紧接着楚芸清又在‘婶’和‘伯’两个字的后面画了条分叉线,开口道:“据我所知,这两人在白水镇的人评非常的差,在镇子里也没少得罪欺负人。”
“这就是福生杀他们的理由?”徐子清紧皱眉头,提出疑问。
摇了摇头,楚芸清又在田伯下面写了个‘柜字,这才开口解释道:“田伯死前并未娶亲,可他却是个极好女色之人。我想云中客栈前两年接连有女子失踪的事情,师姐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
“这……”徐子清一听,顿时有些惊讶的看着楚芸清。
她没有说话,楚芸清已从她的表情中得知,对于此事她徐子清该是不曾听说的。
思及此,楚芸清也拧起了眉头。回想起此事,她似乎也是隐约只听福生和那个神秘的叫做墨白的男人说起过。
至于镇子里的其他人,即使有人对云中客栈表现得十分的恐惧,的确是没有人会提起此事。
之前楚芸清对此也有过怀疑,甚至怀疑这事和白水镇最有权威的叔公有关。
可现在回头再去想,楚芸清心中却更加倾向于另一种可能。想到这种可能,她的面色一下就变得惨白起来,眼神中甚至透露着一股莫名的恐惧。
徐子清察觉到她心里的变化,也颇为紧张的开口道:“怎么了?”
“我……”楚芸清只说了一个字,又立即停了下来。这事她并没有证据,也或许那只是她个人的胡乱猜测,事实根本就不是如此。若说出来,也不过是图添大家的困扰罢了!
想了想,楚芸清缓了缓,又将重心回到案件分析上。她继续在地上画着,开口解释着:“云中客栈先前接连有女子失踪,除了可能被田伯猥 亵绑架之外,这事应是还与一个民间教会有关!而田伯和田掌柜这两人,则很可能就是那教会中的人!”
“又是教会?”徐子清面色有些铁青,语气中毫不掩饰她对这害人的民间教会的厌恶。
“至于这个教会,晚点我会再解释,我们先回到福生和大南小南的案子上。”楚芸清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在问号周围又画了一个圈,将其圈了起来。她又将木棍指向福婶,解释道:“桃花奶奶说,福生是个孝子。而又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一个孝子杀了自己的母亲呢?从他在处理福婶的尸体上来看,我也不难看出他对母亲的不舍。而杀母亲的原因,我有理由相信与我们在地道里找到的尸体有关……又或许……还有更多的我们所不知道的理由。”
“亦或者……这理由还包括……与这教会有关!”楚芸清又在福婶后面,画了一个箭头指向问号。
徐子清抬眼看了看徐子清,又垂眸看向地面没有说话。
楚芸清继续道:“现在我们回到大南和小南身上!这两个小孩年纪还小,常理应该是不会与什么教会牵扯。若他们是福生所杀,那么理由又是什么?而且福生的杀人手段,你我也都算是见识过。以他的心思与性子,怎么可能将人杀得这般血肉模糊的,就这么直接丢在人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