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训会意的主动坐了过来,“我来驾车吧,大人。”?
☆、三
?一路上,裴东来始终沉着脸,张训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也不敢打扰他。两人默默行了百十里路,谁也不开口。
走到一家简陋的小客栈门口,裴东来突然拉住了缰绳。
张训不禁有些奇怪。这一路为了赶时间,他们很少在驿站或客栈打尖,好几次都是在野地里随便凑合一夜。今天这是怎么了,眼看天色还早,按说还能赶一个时辰的路才对。
“大人?”
裴东来翻身下马,“歇一晚,明早赶路。”
见他把马牵给客栈伙计,叮嘱他们喂好草料。张训明白他是打定主意不走了,便也把马车赶进了后院。
马车里的人药劲还没过,还在昏睡中。
张训寻思着,是把人扛到楼上客房里,还是自己干脆就守在马车边睡算了。
裴东来过来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什么时候喂的药?”
张训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大概有十个时辰了,要不我现在再喂一次?不然就怕他半夜醒来逃跑。”
“不用。”裴东来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转身走了。
匆匆用过晚饭,张训顺口问掌柜还有没有空余的房间,却被裴东来用眼神制止。
“难道大人要跟我一起睡在马车上?”张训显然是误会了,连忙摆手道:“用不着两个人守着,只要喂了药,有我一个人在就行了。”
裴东来招手要了坛酒,一掌拍碎坛口封泥,“谁说我要睡马车?”
“那……”
裴东来没有满足张训的好奇心,而是给了掌柜一吊钱,说要借马房一用。为了避免掌柜和伙计们多嘴,他特意亮出大理寺的腰牌,以办案为名,命令他们不管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许靠近马房。
张训愈发疑惑不解了,可既然裴东来不打算告诉他,那怎么问也是白搭。
眼看半坛的酒下了肚,裴东来白到几乎透明的脸颊渐渐泛起了一层绯红,眼里却毫无醉意。让人不禁怀疑他到底是酒量太好,还是这酒的劲道不足。
不过,张训想的是,听别人说,心里有事的人不易喝醉,大人只怕还在惦记着生死不明的韩大哥吧?
终于,裴东来放下酒杯,面无表情的起身往马车方向走去。
张训猛地福至心灵,难道大人是要审问疑犯?
这次他猜对了。
时间算得差不多,从马车被拖到马房里的人已经有苏醒的趋势。
作为体贴的下属,不用裴东来吩咐,张训立即去打来一桶凉水,一点儿也不含糊的迎头就浇了上去。
昏睡数日的人打着喷嚏醒了过来,好不容易睁开的双眼半眯着适应光线。
裴东来没什么耐性,也不等他完全清醒,直接一脚踩上胸口,冷冷的打了个招呼,“我们终于见面了,景将军。”
景鸿眨了眨眼睛,勉强看清了眼前的人,“你是……”
“大理寺,裴东来。”
“原来是裴大人,咳咳,失敬失敬……”
“我不想绕圈子,还是开门见山吧。你跟姜世才是如何勾结的?你们之间的交易还有谁参与?契丹和高句丽密谋的内情你知道多少?”
一连串的质问扑面而来,景鸿先是一愣,随即露出苦笑,“大人这般咄咄逼人,叫我如何回答?”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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