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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深蓝的仲秋季,浮云堆满了天际,淡金的光曦自云间洒落祥和繁华的洛阳主城。
洛阳牡丹,千里飘香。
广普道,安乐巷。
半步楼亭,水涨舟转。微风袭袭,在秋水川的百花楼里,有什么寂静无声着。?
“过去我们曾约定好了吗?”
风声之中,有人轻轻叹息。身着宝蓝锦衣的男子微哑,哭笑不得的说道:“泠呀,百年之约,到底是谁提出来的哟?!”
“嗯……我、褚楚轩吧……”穆泠顿了下,思索道。
“呵,你那可疑的停顿是怎么一回事?果然,还是忘记了吗!”
忽然,洛水水道之上传来一道嘲讽的话语,窗边的两人随声音的波动赫然瞧见了一艘画舫,和那个美艳动人的红衣男人。
“……褚、墨染,你……还是回来了啊。”有人微微慨叹,那面上神色复杂隐含扭曲之意。
“鬼昕竹,原来你还没有彻底的死透啊!”
红衣的男子漫漫,说不出是因为什么的缘故他踏水而来。那人过分昳丽的容颜到底是让人生了几分别的心思。
“呵,斗了这么多年也累了,我们休战吧……九公子。”鬼昕竹如是自嘲般的笑道,散去面上宛如恶鬼的扭曲气质,他长发华裳通身清俊如修竹。浓墨的眼眸下,带上点点青色黛痕,语调散淡而慵懒。
那人素来便是吸引鬼怪邪物的灵异体质,自他俩相遇以来,看不对眼的何止这么些东西。褚墨染心想,随即倚栏眺看他对面之人。
‘累了吗?’
褚墨染皱了皱眉,顷刻之间捕捉到了男人眉目间的疲惫倦怠,他轻啧了一声:“想休战啊?你还是去死一死吧!”
在不好生休养的话,你总会落得一身的毛病。褚墨染轻飘飘地补充道:“或许,你也可以学学穆寒的法子。那么,就看你能不能作死了。”
穆泠等人:“呵呵……”祝你好运,已经帮你定好棺材了。
穆寒挣扎:“什么嘛谁作死了,我只不过上了我哥的床而已啦……唔……”痴汉笑!
“……闭嘴!”穆泠一头黑线,他冷着一张脸拒绝被自家另两个人秀恩爱。
“穆晓寒、净天尘,你们俩给我去死一死吧!”嘭!嘭嘭!!
“喂,有没有感觉他们自攻自受了。明明是同一个人啊,怎么?!”是自我感觉良好,还是说……自恋了。苏墨偏头,对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的褚墨染说道,一边点了点那人,一边看着鬼昕竹理解似的摇了摇头。
“啧啧,两个西贝货,都在别扭什么啊,真搞不懂你们在想些什么东西。”苏墨戏谑侃声,步步迈过了楼栏,大半个身体越了出去。
“你们说,如果‘他’死去了。那么,那个人会怎样?”
净尘笑,笑得空寂妖魅,对着僵硬了半晌的人说道,“我们必将会死去哟~”
鬼昕竹问:“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有的,但……”那是不可能的。
穆泠半转着身子,理了理袖口的缎面细珠掐丝绣纹,望之洛水水面若大的画舫道:“时、空!”
“若魂魄分为三个部分,那么‘他’便是神魂碎裂,天魂同神座一起丧失了,地魄自行分裂成为了二魂一体的存在。”
“我们的话,必是‘他’的记忆化身,七情六欲之痴怨嗔。三分之一的灵魂,用以集齐各世界之间散落的魂片,轮回之命盘于我们来说怕只是装饰之物罢了。”
穆泠冷冷地看着水面扑腾着的两只旱鸭子,反而玩味的笑了笑,“本源之体早已殒落,我们的诞生因‘业’由得。就位面来说,要想去到另一个世界,需要的不单单是突破‘壁’的屏障。时间,永远是治愈一切事物的最好良药。”
苏墨:“……”什么?!
“你说了不等于没说吗?”
众围观者:啊,“这孩子”把我们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棒棒哒!
我们的小心脏正扑通扑通直跳哟~
“问君何不迎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穆泠冷峻一笑,又一次的将落汤鸡一锅端了。
呵,真当我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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