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妹夫,你不上去打擂?到时候妙玄可要被人抢走咯。”阮耀玄喝的二麻二麻的,一脸的通红不说,动作更是有些不利索,若不是林妮在旁搀扶着,保不准他就要从长凳上滚落,睡倒在地上。
沈鹏看了一眼林妮,淡淡一笑:“那你怎么不上去?你就不怕嫂子被人抢走了?”
这话一出,引得阮妙玄和林妮都翻了翻白眼,林妮没有解释,倒是阮妙玄轻哼着:“哥和嫂子都结婚了,没人会选的,沈鹏真笨……哼,等会我被人牵走了,看你怎么办。”小妮子这是着急了,气愤之中,双眼尽是无限的幽怨,因为喝了两碗酒水,两朵醉红挂在脸颊,煞是可爱迷人。
不过……她越是着急,沈鹏就越是淡定。
嘿嘿一笑,摇着头道:“知己知彼方得百战不殆,看看再说……大不了就被抢走呗,跳个舞而已。”
沈某人的无耻笑容引得阮妙玄勃然大怒,抬手就狠狠掐在了沈鹏的腰间横肉之上:“你……你……你要是让妙玄被人牵走,妙玄……妙玄就不理你了!”
如此强大的威胁一出口。
只在瞬间,引得沈鹏、阮耀玄以及林妮哈哈大笑起来,三人相视,尽是逗乐之意,唯有阮妙玄板着个脸,喘着粗气,愤怒的盯着沈鹏。
热闹持续,斗酒赛战火连连……
十八岁的少年出乎意料的连斩三人,成为了第一轮的擂主,而他所选的舞伴,更是没有人发出异议,如此一来,篝火之中,一对少男少女,好似新婚夫妻一般,羞红着脸蛋,承受着无数村民的叫嚷声、口哨声。
第二轮开始,擂主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青年身体壮硕,皮肤黝黑,细细一看,他还真有些神似黑子,不过就不知道……这人的酒量是不是和模样一般,如此的彪悍了。
攻擂者出现,两坛酒被放在方桌之上,一人倒满一碗,这便狠狠的灌入肚中!
一碗……两碗……
五碗……六碗……
眼看这壮硕青年的第七碗即将下肚,而三位攻擂者已然东倒西歪,胜负已定,全场赫然爆发出沸腾的呐喊声。
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斗酒赛的火热,沈鹏的淡定持续着,而阮妙玄也全然忘记催促沈鹏上去攻擂,亦或是当擂主,如此以来,沈鹏倒是乐得清闲。
原本坐在二人对面的阮耀玄夫妇,此时早就跑到湖边相互偎依的靠坐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情话。
整个山谷中,没有喝酒的人,几乎没有……但这只是几乎,并不是绝对。
最起码……沈鹏便知道有一人滴酒未沾——圣长。
九十九岁的高龄,外加上伤病刚刚复原,若是饮上几口如此浓烈的酒水,身子骨着实受不了。
不过……沈鹏却知道,如此酒水,根本伤不了这位神奇的圣长。
自从火元兽神魂凝朔,沈鹏便有了新的发现,那便是……双眼望人之时,可以察觉到对方人魂周围的灵力、业力、愿力。
沈鹏的眼中……近百村民的人魂,尽皆很是平淡,没有什么大善亦或是大恶之人,不过,在圣长的人魂周围,不单单有着些许的愿力,还有着一层淡薄的灵气。
灵气呈淡青色,取自甲乙木青龙气之意,却又并非是甲乙木青龙气,若隐若现中,隐藏着些许的龙威之势。
九十仍在世,地仙是为之。
地仙一词的概括很朦胧……
因在世年岁漫长,看透许多,看破许多,经历许多,感悟许多!比之晚辈,比之常人,智慧更胜一筹,智心入神,神识得到略微的增长,此——可称为‘地仙’。
而修道未入道,修道未得道,修道未悟道者,也可称为‘地仙’。
这一类人,大多以武入道,气血凝结,遍体肌肤宛如金刚铁打,甚至……以气血抱得‘假丹’,冥冥之中,可参天道。
但……飘渺天道,忽隐忽现,忽明忽暗,就连‘金丹大道’都无法明悟天道,区区‘假丹’,又有何用?
竹楼之中,摇椅之上,圣长手中捧着早已凉透的淡茶,眺望着万里星河。
神情平淡,气息更是融入自然,若非沈鹏的神识能感受到阵阵的灵力波动,如此情况,沈鹏只会如无数村民一般,置若罔闻,完全忘记这个村中的最老者,最智者。
心中炙热,归于平淡,眼前的热闹在心中,只不过好似死水一滩。
放下陶碗,再阮妙玄毫无察觉之时,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