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言铭冷笑出声,“依夫人之言,我们此等境况是何意?”
“诸君与我日日相对,自是有一番情分。只是这情爱之事向来如烟云,稍纵即逝。此段时日便做露水情缘,风过且逝,也算缘聚一场。”
几人欣然归京,本以为自此尘埃落定,琴瑟和谐好不快哉,却不知这女子竟是抱得这番心思。
“这般却也不知该叹夫人大义还是无情。”于言铭只以为早已与她心意相通,却不知她是阳奉阴违,一早便想好了退路。
是不是将自己一脚踢开,好去寻个鲜嫩的玉面公子你侬我侬去。
休想!
“简直一派胡言,你莫要抱此等念头!”于言铭气急,脸都煞白一片。
郁云竟更是一拳将桌子捶陷进去,“你便是如此想我的?”言罢他沉沉一笑,“我早便禀了陛下,求她赐婚于我,至于这新娘是何人。”
他见她讶异的神色,心中一片畅快,“莫要吃惊,自然是我守寡的嫂嫂,兄继弟承再合理不过。”
几人都暗骂他着实阴险,竟这么早便下了手未曾透露半点风声,如今若不是避子丸事露,这人恐还阴恻恻地瞒着这等消息。
于言铭闻言则垂目思索,赐婚这法子倒是很妙,只是自己慢行一着,竟未算计过那个莽夫,实在令人不快。
赵奕在一旁听闻几人争辩,后背急出一身汗来,此时却是庆幸自己不如那二位位高,不过皇商一个,且家里向来管束不得他,早早应了他的请求。
他急忙拉着春娘坐下,“春娘,我可从未对你有过二心,便是自少时就为你守身,再没有过别人的。此次出门,我特地寻了母亲,请她对了庚帖,本想上京就上门求亲,便是在你门上挂了你姓也别无他话的!”
赵奕这厮竟是提出嫁与春娘之提议,需知虽有男妻却是穷苦人家之行径。
这厮好不无耻,竟然出此其招!
其实这境况总要搬上台面来争论一番,四人皆是不愿离开让位的,只她身侧位置仅一席耳,这又该归谁。
另外这于言铭郁云竟皆是官身,如何能与他人共侍一女子耳?便是王公贵族才有这等排面,且亦有一正夫罢了。
此等窘境,到底让人为难。所以春娘所忧有理,只是无人愿意面对罢了。
此时挑开言明,早晚之事。
这赵奕却是在此时提出要嫁与春娘,在几人之中竟是最为有利。春娘亦是被他所惊,“怎可如此胡来,你父母可知?”
“反正家中有兄弟诸多,也不差我一人,母亲怜我,自是同意。”赵奕主动分离,不带走一丝赵家财产,还许诺每年献予自身经营之二层利,兼之春娘如今正当势,商人逐利,竟是未反对自家儿子此番荒唐行事。
一席谈话不欢而散,几人自是别别扭扭与春娘陷入了冷战之中,唯有赵奕脸色尚可,暗想着趁此机会若是将几人俱是驱逐出去,唯剩他一人伴随她身侧,岂不美哉?
赵奕暗自笑出声来,却是被郁云竟半路拦截去比试一番武艺,受了几下暗拳,他浑然不怒,甚至甚是怜悯地看了兄弟一眼,摇头晃脑回了房。
郁涵之眸色发暗,越发埋头苦读,如今唯他无发言权,只有榜上有名时,才是他势在必得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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