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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临也不含糊,将一大碗酒全都灌入肚了,完了抹了把嘴,“一年多没和顾兄在一起痛快喝酒了,真是想念。”
“以后你们要是想喝酒就来我这里聚。”单名扬也拿碗敬酒,“我和孔木赵诵姜河可是没事就聚一起喝酒的。”
“是啊,以后顾将军卫将军想坐一起喝酒就来找我们,我们虽现在是平民百姓,身上没几个钱,但请你兄弟二人饮酒的钱我三人还是请得起的。”孔木也畅快的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卫临笑道:“以后喝酒顾兄可随时到锦绣绸缎庄喝。”
“为什么?”顾恒不明白。
“锦绣绸缎庄我娘子盘下来了,不然你以为我来找孔木他们四人是为何?”卫临话说的已经很明显了。
“你说弟妹也来了?还在镇上盘下店铺了?不对呀,盘下锦绣绸缎庄可要不少银子,你以前的军响可都捐给那些战死兄弟们的家属了,弟妹有那么多钱盘下那么一大店铺?”锦绣绸缎庄他是见过的,店铺很大,那店铺要是盘下来,没个三千两现银可不成。
卫临家底是什么样别人不知道他顾恒可是知晓的,虽家中不靠他的军响过日子,但家里也并不富足,哪来的三千两银子?
“不瞒兄弟,我劫了赫员外家的银子。”卫临对他这个兄弟没什么好隐瞒的。
“劫的好。”顾恒拍了下桌子,“那赫员外,边境战线吃紧,楞是不支一两银子,要不是司徒将军拦着,我哥俩早就去劫了。”
“他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兄弟在崔相手底下当了一个官欲所欲为吗?司徒将军要不是不想惹事,早就平了赫员外的家了。”一个连自己国家都不拥护的商人,早就该死了,单名扬前几天还想跟孔木兄弟三人说哪天去劫赫家呢,没想到卫将军到先他们了。
“听说赫员外的女儿要和崔相一远房亲戚家结亲,这种人若是攀上崔相,不定又要多嚣张呢。”姜河他们之所以退役,自然也是与赫员外脱不了干系。
他兄弟四人征钱征粮也是为了安保边境,征到赫员外家时,兄弟四个没忍住动了手,就被此人投诉到司徒将军那里了,司徒将军为了给百姓一个交待,便打了他们二十军棍,当时他们很不服气,不明白司徒将军为何怕这赫员外,便气得退役,还是卫将军说司徒将军也是逼不得已,朝庭复杂,镇边大将军若是不严令禁军,难保朝堂上不会被人弹劾。
可司徒将军忍了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崔炎害死。
“管他跟谁结亲,这种人没有靠山到时自有他的苦吃。”孔木也记恨当年赫员外害他们被司徒将军罚下的那二十军棍,只是当年他们四人年轻气盛,就算卫将军跟他几个说清楚了原委,他们也不好再说回去的话。
“这么说你来是想请他们四个去你店里帮弟妹开店的?可他们四个就是个大老粗,哪会做女人的绸缎生意?”不是顾恒要挖苦这哥四个,实在是这四人当惯了兵,去给弟妹做事,还不如给他带走去守南临关呢。
“那可不一定,我们虽不能帮嫂夫人开店,但打打杂帮着做些粗活也是好的吧。”单名扬笑道。
“就是,嫂夫人那么娇弱,卫将军如今又不能在她身边帮忙的,我们哥四就不一样了,可以帮嫂夫人做做重活。”赵诵乐意去店里做事。
顾恒见他们一个一个的要去店铺打杂,便知他们是打的什么心思,“你们啊,不就是想往你们嫂夫人跟前凑好让她给你牵线搭桥娶上媳妇吗?卫临,你可听弟妹说她在店里请了几个姑娘?够不够这四个饿狼分的?”
卫临笑道:“够,到时怕他们一人能娶好几个。”
“那我也去弟妹的店里吧。”顾恒拖着卫临笑。
卫临见他玩心四起,笑他:“你不是家有妻儿了吗?”
“我再娶个妾不行吗?”
“哈哈哈……”六个男人一谈到女人就大笑不止,感觉又回到以前在军营喝酒聊天之时了。
她就是嫂夫人
“欸欸欸,你们还记不记得嫂夫人要来军营探亲时卫将军心急难耐的样子?连我让他签署一份军备物资时,他将自己的名字写成他娘子的名字林婉儿,一想起这个我就想笑。”赵诵说起往事,还是觉得当年他们在军营时好玩。
军营虽苦,但同袍之情坐在一起发生的事也是挺快乐的。
“记得,卫将军这笑话可是传遍三军呢。”单名扬也跟着笑。
卫临被他们揭开旧事,无奈笑道:“这还不是你们几个宣传的好,不然三军哪会知道这事?”
孔木也跟着起哄:“卫将军你是可不知道,当时大家有多想看看能让卫将军神魂颠倒的娘子,结果嫂夫人来了之后,我们这些兄弟才体会你为何连名字都写错,心不在焉了。”
“是啊,你们为了目睹嫂夫人的姿容,把卫将军的军帐都挤塌了,害得司徒将军只得请弟妹去将军府住,害我到现在连弟妹长啥样都不知道,只听你们说长得倾国倾城。”顾恒一想到这事就气,也正是那个时候说他们是‘饿狼’的。
“也不能怪我们
', ' ')('啊,能让卫将军神魂颠倒的娘子谁不想看?你不一样也想看吗?谁让你来的晚,没赶上。”姜河想到顾将军没看到卫夫人时那气得跺脚的样子就想笑,“卫将军你去了将军府是不知道,顾将军为了想看嫂夫人找了个很别脚的理由,结果没看到嫂夫人不说还被司徒将军骂出来。”
“哈哈哈……”顾恒大笑,“可不是,我跟门房说到将军府上要一株兰花来养养,陶冶陶冶一下情~cao,结果进了将军府才发现府上全是树木翠竹,哪来的兰花,不就被将军骂出来了。”
“好惨一顾将军。”单名扬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卫临与许久未见的几个兄弟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差不多快寅时了,便抱拳告辞:“兄弟们,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以后我们常聚。”
“好,以后就在锦绣绸缎庄聚,反正弟妹现在是大老板了,买的酒定比我买的这烧刀子好多了,早些回去,别让弟妹等急了。”顾恒也不留人,约好下次再聚。
去深山村见卫临不如在镇上见卫临,虽说深山村是他侄儿顾昀在看守,但谁又知道士兵中有没有崔博的眼线?到底是不安全,还不如去镇上聚呢,路程近了许多不说,以后想聚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告辞!”卫临和他们依依昔别,就离开了。
安然是知道卫临出去了,所以睡得浅,尽管卫临推门时已经很轻声了,安然还是醒了,“回来了?”
卫临见娘子被吵醒,问道:“你一直没睡吗?”
早知道娘子一直等他,他应该早点回来的。
“睡了。”安然坐起~点亮油灯,打了个哈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久未见的兄弟,自然聊久了些。”卫临脱去外衣上坑道。
安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掩着鼻子,“你喝酒了?”
“不喜欢酒味?”卫临怕自己的酒气熏着娘子,就往边挪了挪。
“不是。”安然把卫临拖过来,“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只是乍一下闻到酒气,有点冲鼻而已,又不是嫌弃你。”
“兄弟几个好久未见,一高兴就喝多了。”卫临不好意思笑道。
“你这叫喝多?一点醉意也没有。”安然喝多过酒,那醉得快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不过六人才六坛酒而已,怎么会喝得醉?”卫临将娘子抱入怀中,尽量不让她闻到嘴里的酒气。
“一人一坛啊?”安然给严大叔要过两坛酒,一坛酒至少有三斤呢,喝三斤白酒一点事都没有,牛逼。
“很多吗?下次我们去你店里喝,你可不能小气,给我们哥几个备上二十坛好酒,为夫与兄弟们喝个够。”卫临酒未尽兴道。
“放心,一定给你们备得足足的。”安然并不讨厌男人喝酒,很爽快的答应道。
“娘子你真好。”卫临将娘子搂得紧紧的。
“给你酒喝就好啊?瞧你这点出息。”安然挣开卫临,亲上他的唇,“都说男人酒后乱性,你怎么无动与衷啊?”
“酒后乱性那也指得是品性差的男人,你为夫我不至于,但对娘子我可没有免疫。”卫临被娘子亲的全身燥~热,“不怕我熏你啊?”
“酒而已,你娘子我又不是没喝过。”安然翻身而上。
卫临本想问娘子你什么时候喝过酒的?结果被娘子给拿下了。
安然是被卫临叫醒的。
“娘子,娘子。”卫临声音柔柔的边叫边轻摇还没醒的娘子,“已经辰时了,娘都快等急了,醒醒。”
“辰时了?”安然猛地坐起,“这么晚了?”
安然边起床边穿衣服,嘴上念叨道:“哎妈呀,腰酸背痛的。”
卫临一脸黑线,“那还不是你自己太过卖力吗?”全本
“酸痛我也乐意。”安然跳到卫临身上,挑着他下巴道:“不服气啊?”
“服气。”卫临敢说不服气吗?娘子越来越可爱迷人了。
“我要你抱我去洗漱,快。”安然不愿从卫临身上下来,缠着他不放。
“好。”卫临一只手抱起着娘子,一只手去拧汗巾,轻轻给她擦脸。
娘子调皮起来的样子真是可爱的不行。
安锦在外听到屋里的动静,直抚额,“你俩夫妻还没腻够呢?我可等了很久了。”
“娘,你不服气啊?不服气你嫁人啊,我和卫临双手双脚赞成的,这样你也可以跟你夫君天天腻一块了。”安然大声反驳道。
“这孩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连娘都敢笑。”安锦边说边朝厨房看去,结果撞上林皓出来,顿时就红了脸。
林皓没作声,默默的捡完柴转身又进了厨房。
安锦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不信婉儿叫得这么大声,林皓会没听到,他就是根木头。
安然和娘出门时,在路上遇到几个女人的脸都红了,纳闷道:“怎么了这是?”
安锦拽了拽安然,低声道:“韩大婶跟我说过,这村子里的好些女人都跟冯榷有过呢,八
', ' ')('成是昨晚虞桂平说出来后,男人们起了疑心质问了自家的女人,被打的。”
“哦。”安然对这种事不好去评价,“娘,我们走吧。”
“现在急了,刚不是跟卫临黏在一起分不开吗?”
“分开了就快走呗。”
回到店里,店里的卫生和货品小麦与陆泽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了。
“你俩真勤快。”安然有这么好的伙计很省心。
“应该的。”小麦受之有愧道:“都是陆泽做的,他说我迟早要走,就多做多学点。”
陆泽不会说话,只是涨红了脸跟着小麦也说了句:“应该的。”
说完后脸更红了,他是掌柜请来的伙计,拿了工钱的,有什么应不应该,本就是职责本分。
安然没看到陆泽的窘迫,对她娘道:“娘,今天好多事,我们把要做的事列一个清单下来,一一完成好不好。”
“嗯。”安锦到是看到了陆泽的脸红,笑道:“你这孩子,小掌柜又不是姑娘了,你干嘛跟她说话还害羞啊?”
“他脸皮薄,有时我笑话他,他都会不好意思。”小麦打趣陆泽道。
“那你多带带他,带得他跟你一样脸皮厚点,能说能笑。”安锦把陆泽交给小麦了。
小麦应声:“欸,放心吧,大掌柜,我一定好好带他。”
说完,拉着陆泽去后门看炉子的开水去了,每天店里开门,那是都要备好开水以供客人上门斟茶用的。
安然拿起毛笔记清单,给刘嫣再订一台织布机,租个前后两院的房子,买奴仆,买织布棉花丝线。
写好后,安然递给娘:“娘,今日要做的是这些吗?漏了什么?”
安锦拿过来一看,“没漏什么,先做这些吧,今天说好了我出门,你别在出去了。”
“知道了,娘,您眼光高一点,别一看到别人可怜你就全买下了,咱家养不起那么多人。”安然其时想自己去挑奴仆的,可也知道娘一定不会让她出去,她别的事都不担心,最担心娘侠义之心一起,在牙婆那把能要的不能要的全买了,
买了人就要负责啊,她们家这种情况还养不了一堆的奴仆,而且古代奴仆独~立性又差,只能依附主人家过活,既使给他们自由身,他们在外面也活不了,最终还是会被人贩子抓去卖给牙婆。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有想买的人买他们呢,虽然过的苦,但至少还是条活路。
“放心吧,不会。”安锦带足银两,刚要出门就被几个大汉挡住去路,安锦还来不及问他们怎么回事,其中一人指着安然,两眼冒光:“是她,她就是嫂夫人。”
“哪来的登徒浪子?竟敢跑到这来调~戏良家妇女,看我不打死你。”
顾恒还来不及高兴叫一声弟妹,安锦的拳头就落下了,安然:“娘,别打,他们是卫临请来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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