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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说我怕你啊?你就是不要脸,缠着人家林老头,一个女人跟前跟后倒贴男人丢不丢人?”
安然刚打好热水听到外面动静,从厨房出来,卫临和娘也从房里出来,安锦蹙眉道:“怎么又吵起来了?”
“那虞桂平从来就沒安生过。“安然担心她们打起来,韩大婶会吃亏,赶紧跑了出去。
“你别去,我去看看就好。”安锦让卫临留在家。
卫临点了点头,娘去帮忙他不用担心,有娘在韩大婶吃不了亏,他现在想的是怎么样让娘不要冲动的单独找崔炎报仇。
安然出来的时候韩大婶气的脸都涨成了紫色,她爹在一旁劝着:“韩春,别跟这人一般见识,咱们走吧。”
“林夫子,士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韩春也是受够了。”就在安然以为韩大婶要动手时,韩大婶只是指着自己的鼻子冷声道:“虞桂平,你说我不要脸我丢人?我韩春是喜欢林夫子那也是光明正大,不像你,揄树沟里赤条条的跟人做出伤风败俗的苟且之事出来。”
安然被韩大婶爆料出来的事惊的差点滑倒,还好娘拉住了她。
哇塞,虞桂平偷人,这可是个大新闻啊。
这下换成虞桂平脸气成了青紫色了,想到刘子弈还在家,急于狡辩,“你放屁,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去过榆树沟了,你在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榆树沟就在去集市的旁边,你每个月不都去吗?”要不是那男的是冯榷,冯老的儿子,顾及他老人家的面子,韩大婶真想把冯榷的名字也爆出来。
“你……”
韩大婶懒得去理虞桂平,她以后要是再敢侮辱她,她难保不会说出冯榷的名字出来。
“林夫子,我们回去。”韩大婶转身道。
林皓慢半拍的回过神,“哦。”
刚才韩春的话太让人震惊了,虞桂平是有夫君的妇人,竟然背着自己的夫君在外面……太不守妇道了。
“回屋吧你们。”韩大婶冲安然她们喊了一嗓子,像斗胜的大公鸡,雄纠纠气昂昂的道:“沒热闹看了。”
安然非常配合,“好,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虞桂平此时眼睛若是能射出一把刀的话,她真想杀了韩春,可她又不敢把事情闹大,万一村里的人都来看热闹,她在这个村子真的连门都出不去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得让刘子弈别信了韩疯婆子的话,虞桂平狠狠的瞪了安然一眼就进屋了,寻了半天也没见到刘子弈的人。
“不在也好,免得我还要费口舌解释。”
说完,虞桂平扭着肥臀回房间了。
刘子奕一身黑衣站在夜幕中,一把刀紧紧的握在手中青筋凸起,这样的女人他应该杀了的,可一想到虞老爹,刘子弈终究还是按下杀心,此生他与虞桂平的夫妻就此结束了,九泉之下他也对的起虞家爹爹。139中文
密信他不想再找了,他自知自己也没那能力找的到,他也该为自己做好打算。
安然兴奋的回屋,迫不及待的要告诉卫临,“卫临,你刚是沒出去听,虞桂平偷人了,真没想到,平时看她挺嚣张的,竟做出这种事来?你说刘子奕知道后会怎么样?平时他们家三头两天的闹出动静,现在怎么这么安静了?”
安然竖起耳朵,也沒听到对面屋里闹出响动,不免有些失望。
卫临沒心思去管别人家的闲事,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娘一意孤行去找崔炎报仇,他得想个办法把娘困住才行。
“婉儿。”卫临叫着正在竖着耳朵听对门动静的安然。
安然转过头,很是关心对门的情况,问卫临:“这么安静,你说刘子奕会不会把虞桂平杀了呀?”
“不会。”卫临直接否了安然,“刘子弈不会那么冲动。”
“你了解他?”
“此人若是一冲动之人又怎么可能当上五官郎将?”
“照你这么说虞桂平不守妇道这事刘子奕就这么忍了?”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头上顶着青青草原吧?
卫临知道婉儿非常讨厌那个虞桂平,见她很不死心,只好道:“刘子奕他又不傻,他现在若是把虞桂平杀了那他自己也会偿命,刘子弈就算想杀虞桂平也会让她死于正常。”
“不对呀,这女人不守妇道不是要浸猪笼的吗?”电视不都这么安排的吗?
卫临真没想到婉儿对此事这么有兴致,万般无奈道:“刘子弈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大张旗鼓的将虞桂平抓去浸猪笼?刘子弈家的事你别管了,婉儿,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安然一听卫临有事商量,便收起对虞桂平下场的八卦心,坐在卫临身边,“什么事?”
“我娘她早就知道我爹的死因,她想一个人去找崔严报仇。”卫临想了许久,这个家也只有婉儿才能留住他娘。
“娘怎么知道这事了?”安然突然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们习武的人是不是耳力都好?早知道我就不该拉着我爹到后院涚话了
', ' ')(',全被你们听到了,你也真是,你明知道娘比你还厉害,你怎么也在后院问及你爹的死因呢,娘现在指不定有多难过呢,我得去看看她。”
“不用。”卫临按下要起来的安然,“习武之人也不是个个都能打开听宫穴的,虽然我和我娘会,但沒什么事也不会轻易打开听宫穴去听方圆几里的动静,我娘不是刚才知道的,她很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很早就知道了?”安然终于抓到重点,“有多早?”
“在我很小的时候她不是一直把我放在你家?她那个时候就知道杀我爹的凶手便是崔忙炎,她一直都在找机会刺杀崔炎为爹报仇。”
安然皱了皱眉头,而后又苦笑了下道:“我爹一直瞒着娘这事,默默地守在你们母子身边,我以为我爹活得够辛苦的了,沒想到娘才是承受最多的那一个。”
一个不说,一个不问,一个默默守护,一个默默保护,安然心疼的落下眼泪。
卫临心里也不好受,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父亲死因的人,如今回想,他既不懂老师的好,也不懂娘内心的苦,甚至婉儿替父报恩,努力做一贤妻的无奈,卫临今日才明白过来。
“你要跟我商量什么?”是想让她撮合她爹和娘的事吗?好像不行耶,他们俩自己放下不心中执念,旁人想帮也帮不了。
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我怕娘做傻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怎么把娘困在家里,让她去不了京城单独去找崔炎报仇。”
“其实你们武功那么高,真要报仇有何难的。”
“杀当朝丞相不难?”卫临惊道。
“丞相又如何?他也是个人,只要是人,都有他致命的弱点,只要找到他弱点,想要害死一个人还不容易?但崔炎做了这么多坏事,害我父亲抢他状元之位,杀我公爹围攻我夫君的恩师司马将军,这桩桩件件的难道我们只是为了让他死?就算要他死也要将他的罪行公布天下,受天下人唾骂,千刀万剐才行。”
“婉儿,你说的对,我知道怎么去劝娘了。”卫临被安然一指点,迫不急待就去找他娘把婉儿的话再说一遍去。
我去,她刚才的一翻话还是卫临提醒她的,他居然都没想到?
关心则乱吗?
卫将军所求何事?
刘子羿与村口岗哨的士兵打了招呼,便出了村。
他是崔将军安置在这里执行特殊任务的,岗哨那崔将军打过招呼,所以一般他出村,守卫的士兵是不会拦他的。
刘子羿一路进了镇,先是去了崔将军的府上,崔管家接待的他,上来直接问他可有密信消息?刘子弈自然摇头,接着他就被崔管家打发出来了。。
刘子弈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在镇上找了家酒楼,点了一壶烈酒,要了盘牛肉干和花生米,便自喝自饮起来,许是这些时日太压抑了,喝到第二壶的时候,刘子羿开始上头,将酒楼送菜的小二一把拉了过来聊天,“你知道吗?我家有个唠叨婆娘,整日就是叨叨叨叨叨叨,烦的我都想把她杀了。”
小二每日迎来送往,见的客人也是各种各样,像这位客官的境况的,都是常见的,对于这种酒醉的客人,小二也是迎刃有余,赔笑道:“客官,您家夫人要是再念叨您,您大不了别理会她,来我们这喝几杯,去去烦心,这杀人犯法,喝酒才能解忧。”
刘子羿故意装着醉眼蒙胧,指着小二笑,“看不出来啊,你小小年纪,居然这么会说话,小二,你成了亲么?”
小二摇头。
刘子羿单手一挥,“别成亲,就算成亲也不要娶母老虎的女人,不然你这辈子够你受的。”
刘子羿的话让酒楼的男人们都会心一笑。
有人笑他:“这位兄台,既你婆娘是个母老虎,那你就把她休了吧。”
“不行。”刘子羿摆着手,“你们不知道,母老虎的爹对我有恩,我堂堂五官郎将,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你是五官郎将?”有人惊讶的问道。
刘子羿一脸骄傲,“怎么?不像吗?”
那人拿着酒和酒杯凑到刘子羿的桌前,给他斟了一杯酒,“信,兄台气度不凡,区区五官郎将又有何不信。”
“算你慧眼。”刘子羿端杯跟那人干了。
那人坐下,又给刘子羿斟满酒,便问:“兄台是哪个军营的五官郎将?”
说起这个,刘子羿就很是伤怀,他原是司马将军赤军营左先锋的五官郎将,直属卫临统领,自一年前司徒将军和卫临出事后,他就被崔将军派去前锋,被敌军的残兵砍下一只手臂,如今什么也不是了。
那人见刘子羿沉默,便赔笑道:“兄台见谅,军营之事兄弟我实在是不该好奇,喝酒喝酒。”
俩人又干了一杯,那人有些不死心的道:“如今边境有崔将军镇守,似乎兵力更胜从前了。”
刘子羿哼了一声,“什么更胜从前?就崔博?他也配做将军?他连个排兵布阵都不懂,城防关口用的还是以前司徒将军的布署。”刘子羿边说边拍了
', ' ')('拍他空荡荡的右袖,“看到吗?兄弟我的这只手就是因为崔将军不懂如何排兵布阵,面对虢军,只一味的叫我们冲,杀,阵全都打乱了,也不知道鸣金退兵,兄弟我就是那个时候受的伤。”
“兄台为国英勇杀敌,实在令人钦佩,咱边境正是有你们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才换来我们这些百姓的安宁,兄台,今日这顿酒,兄弟我请了。”那人又敬了刘子羿一杯。
刘子羿许久未听到别人的赞赏,很是受用,俩人接二连三的又喝了好几杯。
那人见刘子羿喝的差不多了,便想套他的话:“兄台,以前司徒将军是如何布署城防的?你可知?”
“知,那崔博就是个草包,仗着自己的父亲是丞相,调到这里挣军功来了,不然凭他,也配做镇边大将军?”
那人听到刘子羿知道边防的布署,更是急于打探,“兄台那你说说司徒将军是怎么布署的?”
“那你得让我想想。”刘子弈故意装醉了过去。
“欸欸,兄台你先别睡啊。”那人见刘子羿被他灌倒,都后悔刚跟他喝这么多了。
付了钱,那人索性将刘子羿扛出了酒楼。
出了酒楼的门,刘子羿便被那人带上了马车,那人吩咐赶马车的小厮,“去红香院,到了飞鸽传书给将军,如今镇守的将军崔博用的还是司徒将军原先的布署,崔博那人不足以惧,让将军只管骚扰边境,只要我从这人的嘴里问出边防布署,再传信给将军。”
今日真是意外之喜,竟遇到原司马将军底下的五官郎将?
这是不是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郫国边防只要让他虢国打开一道缺口,他们虢国一举吞并郫国又有何难?
如今的郫国边境早已不似从前的司徒将军那般骁勇善战了,有了此人,将是他们虢国打进郫国的大好机会,他一定要从此人口中问出边防布署兵力。
不过此事急不得,这里毕竟是郫国的南境,还需小心谨慎。
卫临是趁婉儿睡着出来的,守在村口的那几个士兵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他的轻功就算顾昀在,也是形同虚设,他们能拦住的也只是村中受残的将士。
卫临沒用多久便在镇上的屋顶飞檐走壁,若说镇上最为富不仁的商户便是经营米粮生意的赫员外。
此人富的流油,却从未给军中捐赠过一粒米,司徒将军在时,提到此人也是无可奈何,若不是军中严纪,他和顾恒都耐不住性子想去教训这个赫员外了。
他们这些将士在前方浴血奋战,固守边防,他们这些商贾还能安然的做生意挣银子?
以前沒机会做成的事今夜到是可以让这位好好的大放一次血了。v5
卫临来到赫员外的大宅屋顶,观察了许久猜测银子应该是藏在房内。
赫员外此人号称铁公鸡,他的金银财宝必定守在自己身边才能睡觉踏实,思及此,卫临一个纵身跃下,摸到赫员外的房间,里面鼾声震天,为了保守起见,卫临还是用了迷烟。
待迷烟起效后,卫临开始翻箱倒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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