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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你这是怎么了?”林皓见女儿这般舍不得他,心中触动,再次安慰道:“爹没走远,就几步路呢。”
安然擦了擦眼泪,扁着嘴道:“爹,早中晚饭都来这吃,晚上睡觉就回去,行吗?”
“行行行。”再不答应婉儿的样子是不让他走了。
“嗯,那说好了。”安然拿起她爹收拾好的包裹挽在了肩上,“爹,我陪您一起去,顺便帮您收拾一下。”
“收拾什么呀,严颇早就收拾好了。”
“那我也得送您。”
“好好好,你送,你送。”林皓拗不过自己女儿,由她了。
卫临连门口都送不出,只能默默地回房间了。
安锦见卫临拉着张脸,问道:“你师傅去严颇那了。”
“嗯。”卫临轻轻答了句。
“你怪我沒留你老师?”安锦问。
“娘,老师住在这其实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影响,娘应该开口留他的。”卫临见婉儿那样舍不得,心中不忍。
安锦叹气道:“你老师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呀,什么事都为我们想的太多,生怕让我们有一丁点为难,我就算开了口,他就会留下了?”
她是江湖儿女,又岂会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但林皓不同啊,他是一介书生,谨慎敏感,虽与她相识三十余年,但骨子里的圣贤之德根深蒂固,哪是她能改变的了的。
卫临知道老师的脾气,可他看到婉儿的样子,就是忍不住想怪娘。
安然帮她爹收拾好后就被她爹赶回来了,她爹的东西并不多,几身新买的衣服,一床被子,想多收拾会都不行。
“回来了?”安锦见婉儿垂头丧气的进屋,笑了笑,指挥卫临,“出门一身寒气,快倒杯热水给婉儿。”
“哦。”卫临连忙倒水。
安然喝了一口。
安锦问:“你爹在严颇那有热水喝吗?”
安然嘟着嘴点头道:“有,严大叔人很周到,房间打扫好了,床也铺好了,桌上的热水都是用炭火炉子煨着的,害得我想多留会都不行。”
安锦哑笑,“那我就放心了。”
“娘别担心,其实我爹跟严大叔作伴也挺好的,他们俩男的,还有共同话题聊,跟着我们反而束缚。”爹一直把自己当外戚,怕影响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就算娘想留他,她爹那个老古板也不会住这的。德德
卫临暗暗松了一口气,婉儿并沒怪他娘,不然他得想好怎么跟娘子解释了。
安锦白了卫临一眼,那意思就你小人。卫临不好意思低下头,安然见他们母子好像在打什么哑谜,便问:“怎么了?”
“沒什么。”
“卫临埋怨我为什么沒留你爹。”安锦向儿媳告状道。
“我爹那个人谁留的住?满脑子圣贤之德,封建的很,对我们好,又要跟我们保持距离,生怕踏错一步惹来非议,影响我们,事事为我们着想,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我们,劝沒用。”若说她爹和婆婆没有在一起的真正原因还是爹迂腐了些,他自己就先跨不过去道德那道坎儿,否则也不会有林婉儿和卫临成亲一事了。
卫临和林婉儿小时候可沒少撮合他俩,就因为林婉儿把安锦当娘,把卫临当哥,所以她爹让她和卫临成亲,林婉儿内心是拒绝的,可女子的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加之成亲之日父亲又将卫临父亲之死告诉了她,林婉儿自己也觉得替父还恩天经地义,一直尽心尽力做好妻子和儿媳的责任。
但她并不幸福,却又有亲人的执念,所以她和林婉儿才会互换身份吧。
“娘,娘。”卫洲一头扎进屋里,把安然吓了个激灵,安锦见状,训这皮猴,“瞧你咋咋呼呼的,就不能稳重点?看把你娘吓得。”
“我娘胆大着呢,吓不到她。”
卫临一听不干了,拎起卫洲让他自己瞧,“你沒看到你娘被你吓得扎到手了呀?你以后再吓你娘我揍你。”
“沒事,是我自己想事想出神了。”安然吮着手替卫洲求情。
卫洲一脸不可思议,“爹,我有时候真怀疑我是不是您亲生的?”
“充话费送的。”安然笑道。
“啥?”那三人惊讶的问道:“啥是话费?”
“不……不是,我的意思我和卫临是真情,孩子就是我俩说说话,费了点力气生的,卫临当然疼媳妇多过疼孩子了。”安然吐了吐舌头赶紧掩盖过去。
“就是,你仨就是送的,哪比得上你们娘在你们爹心里的地位,边儿去,尽捣乱。”安锦也赶着这几个闹腾的皮猴。
卫国卫城放下藤篮刚要退出房间,安然看到地上东西,惊呼道:“哇,这么多蘑菇?”
“是啊娘,全是我们釆的,山上可多了。“卫洲挣开他爹,讨好他娘卖乖道。
他是看出来了,在这个家里,娘才是奶奶和爹心里的宝,他们—是送的。
悲伤啊!
“那么多啊?那我下午也去釆些。
', ' ')('”冬菇可是好东西呀,煲汤,清炒都是很好吃的,而且营养价值也高。
卫洲酸酸的道:“别,别,娘,您还是在家剌绣吧,您要是划破个皮爹还不揍死我。“
“我陪你去。”卫临才不理会卫洲心里那点泛酸,自己的娘子自己宠着。
孩子折腾他娘子这么多年了,他心疼娘子怎么了。
卫洲见爹这么光明正大的偏心,无言以对,朝他爹深鞠一恭,送的就送的吧,他们哥仨生出来是意外。
安然本来想给她爹送些磨菇去,卫国说师傅釆的比他们还多,安然也就作罢。
虽说要她爹早中晚都来家里吃饭,但真搬出去了怎么会天天来?
看着严大叔家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安然进厨房做饭了。
下午,安然和卫临釆了一大篮,不光他们在釆,韩大婶拉着林皓,流香嫂带着大女儿,还有村里好多人都集中在后山釆蘑菇,热闹的很。
安然回家后,就发现娘自己从她和卫临的房间搬去了三个孩子房间了,吃过晚饭,三个孩子早早的就回屋里,剩下她和卫临俩人把东西收拾好后,安然开始紧张了起来。
“回房吧。”卫临道。
“那个……”安然脸瞬间就红了。
卫临见婉儿娇羞的样子愈发迷人,分开几年的他早已忍耐不住,直接将娘子打横抱起回房。
“卫临。”安然被放到床~上,见卫临将头埋在她脖子就不动了,推了推他,娇嗔道:“你好重啊,起来。”
结果……卫临昏迷了。
卧cao,她用指甲抠了点迷香只是在脖子上抓了下痒而已,这也能把人迷晕?太牛瓣了吧?
长的真猥琐
安然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那迷香对卫临只产生了一个时辰的效果,醒来卫临就去厨房打了热水让她洗漱。
不能怪她呀,是卫临自己猴急还没等她洗漱就把她抱回房间的,中了迷香还“凶”她,她非要闹闹脾气就不肯洗,好家伙,卫临直接把她抱起像洗娃一样细细给她擦脖子,擦完脖子对她那肆虐占有,简直……
“尼玛,这酸痛的,感觉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安然身体沉的直呲牙。
生了三个孩子的女人了,居然被卫临带动的飘然欲仙,女人的幸福说来惭愧,安然第一次尝试到什么是女人的享受。
她这用力过猛,得至少躺三天才能恢复过来了。
不行啊,家里还有那么多事要做,村里人又时不时的来她家请教刺绣,她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安然刚要挣扎着起来,房门吱呀被推开,卫临端着热水进屋了,看着秀发披散,小脸红润的娘子,卫临明眸流转,嘴角上扬,“我还是端到你面前吧。”
安然努力坐起,结果……
唉……要换裤子了。
转眼月底,安然答应香儿去给她送亲,一大早,顾统领的马车就在门口候着了。
“婉儿,我跟你一起去。”卫临眼里尽是温柔。
自安然与卫临成为真正夫妻后,卫临更加的疼她了,简直是形影不离,她去哪卫临就跟到哪,俩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安然也是柔情似水,不忍让卫临一个人苦苦在家等她,担心不已,含笑点头,“好,你跟我一起去。”
见婉儿答应,卫临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笑的露出浅浅的两个酒窝。
真好看,安然不禁为之迷倒。
夫妻二人上了马车,顾统领又是亲自驾车,让村里人纷纷羡慕,最近顾统领好像格外照顾卫家,也不知道月初发响顾统领会不会也多加照顾?
“欸,你知不知道顾统领为什么要接林婉儿和傻子出去?”虞桂平好奇的问流香嫂。
流香嫂白了虞桂平一眼,根本不想理她。
自婉娘上次到她家询问血斛一事后,她总觉得心里亏欠,埋怨何言不该为了一两银子接这事的,就算血斛是好东西可以解毒,可这一来不是增加误会吗?
韩大婶忙着她儿子的婚事,一空闲就去严颇家帮忙,她真的不好意思开口让韩大婶去问问婉娘的意思,有沒有误会?
“切,不说就不说呗,一个一个的眼生到顶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总有一天我让你们全都哭着求我。”虞桂平碰了一鼻子灰,扭着笨重的身体回家了。
马车与往常一样,过了窄道便很快进官道就入镇了。
顾统领沒去过十姨娘家,还是安然凭着记忆指的路。
到了陈家门口,安然跳下马车就进屋找香儿了,陈父将卫临和顾统领请进门喝酒,家里办了七八桌酒席,来的人廖廖无几。
女儿嫁去做妾,本就声誉不好听,对方又是个欺压百姓的将军,更是让人痛恨。
可陈父沒办法,自家大女儿大婚之日,他总要给女儿cao办婚事,尽管凄凉,可也得大办,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女儿。
“香儿。”安然进屋见香儿正坐在妆台上哭泣,陈母束手无措,见安然来了,就像抓到救命草一般
', ' ')(',热泪盈眶,“卫夫人,您可来了,我去给您沏茶。”
“还难过呢?”安然上去摸摸香儿的头,笑道:“瞧你多愁伤感我见犹怜的样,一点出息都没有。”
香儿不好意思笑起来,“婉姐姐,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我不失望,你这样子是不是对自己挺失望的?”
“嗯。”香儿点头,“我虽有此心,却还是不争气。”
“正常,毕竟你是豆蔻年华少女,要你嫁给崔博那样的人做十姨娘确实是委屈,不过……”安然从身上掏出娘給她的迷香,悄悄地道:“婉姐姐是不会让你委身于那人的。”
陈母进来时看到自己女儿与卫夫人又说又笑,不在与刚才抽泣不已了,还是卫夫人有办法。
“香儿,我早早的赶来,早饭都沒吃,这眼看要到午时了,肚子饿着呢,我看你家外面摆了好几桌酒席,不如我们去吃点?”
“好啊,既是沒人,不如就我们几个人吃。”
“欸……”陈母还来不及阻止,香儿就出去了,结果与顾统领差点撞了个满怀。
等彼此看清对方时,俩人顿时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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