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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喝了,再给你。”安然盯着卫临。
“好。”卫临端着碗就往嘴里灌,完了用手背擦试嘴角,把空碗给安然看:“喝完了,蜂蜜。”
“如果我说没有卫临你会打我吗?”安然觉得自己这是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卫临,要是卫临没好要真犯傻一掌朝她打来,那她得躺好几天。
那家里就热闹了,主力军全躺下。
“……”卫临犯难了,要是换以前他还是傻子,肯定会为了一罐蜂蜜对婉儿下手,可他现在恢复记忆了,总不能为了要装傻对他的婉儿下重手吧。
怎么办?
就在卫临迟疑的这三秒,安然捕捉到了卫临眼里的不舍,“卫临,别装了,你是舍不得对我动手的是不是,恢复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想瞒着?”
唉……他原以为自己能瞒下去,结果还是逃不过婉儿的这双慧眼,被她看出来了。
话说,以前的婉儿可没这么精明啊,常常被他骗到的。爱看书吧
罢了,既以拆穿,也没什么好装的,卫临伸出手将婉儿搂进怀里,“我以为能瞒过你的。”
“你真恢复记忆了?”安然本是试探,没想到还真把卫临试出来了。
“恢复了,对不起,婉儿,伤害了你两次。”卫临为之前狠狠推婉儿的事内疚不已。
“你以前是真傻?”看到卫临被她揭穿,安然还以为卫临一直在装瞒过了林婉儿呢,听他话里意思,卫临也是这两天恢复记忆的。
“何大夫的药很有效果,喝完药的第二天,我就想起来了。”卫临点头,他以前是真的傻了,不然又怎么舍得伤害婉儿。
“何大夫说你头上有淤血压着脑神经,才喝了三副药就活血散淤了?何大夫果然医术高明啊。”中医太厉害了,比现代西医动手术恢复的都快,还没副作用,看卫临温柔的,她都快溺死在他怀里了。
“我是被撞过头,但并不是被撞傻的,而是……”卫临眼眸阴沉,一字一顿道:“被人用药灌傻的。”
“灌傻的?”安然惊呼。
“娘,您怎么了?”卫国听到娘的惊呼,从房里出来询问。
“没事,没事,刚不小心被烫到了,我没事,你照顾好外祖父。”安然找了个理由搪塞卫国。
“那娘你小心一点,粗活让爹做吧,别伤着。”
“欸。”安然吐了吐舌头,“这孩子真孝顺。”
“你怀胎十月辛苦生产,又将这三个孩子抚养长大,他们孝顺你也是应该的。”卫临用下巴来回磨蹭着娘子的秀发柔声道。
“你到是一点也不吃醋。”安然笑道:“对了,卫临,谁给你灌的药?”
卫临眸子一冷,回道:“崔将军府上的管家崔之闲。”
“崔将军府上的管家?”安然念念道:“这人我听顾统领说过,这次娘伤的极重,还是他帮娘弄的凝血散,哦……我知道了,这人一定是个坏人,他给顾统领凝血散肯定是为了赚银子。”
害卫临,受惠赚钱,这种人当真是十恶不赥。
这种坏人,顾统领告诉她凝血散是崔管家给的时候,她当时心里还不知道如何感激此人的大恩呢,原来他才是幕后黑手。
知道是谁就好办了,如今卫临恢复记忆,崔之闲就沒什么好怕的。
“卫临,你知刘子羿在家里要找什么吗?”安然问。
“一封密信。”卫临突然头痛起来,却怎么也想不起那封密信在哪儿。
“密信?什么样的密信?你把它藏哪儿了?”安然想知道密信里到底写着什么秘密,只要了解了这些事情,她们才能知道如何应对。
“我不记得了。”卫临痛的放开了安然,捂着头蹲在地上。
“卫临。”安然见状,紧张的问他:“你头痛了?好了好了,想不起就不想,来日方长,咱不急于一时,你别用脑了。”
“婉儿。”卫临将头靠在安然肩上,“你紧张我了。”
安然不明白卫临为何感动起来,“难道我一直不紧张你吗?”
“不一样。”卫临摇了摇头。
有啥不一样?
安然皱了皱眉,融入林婉儿的记忆,然后恍然大悟,“那个卫临,以前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父亲把我许配给你,我心里多少是有些别扭的,你别见怪,你离家的这些年,我日日记挂,听到你出事,我才明白我早已将你视为夫君了,卫临,以后你我便是夫妻,不会再有任何隔阂,原谅我以前对你的伤害。”
“不,是我不能体会你的心情,我应该给你时间让你慢慢接受我的,对不起,婉儿,我太粗心了,以至于让你为我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年。”
“没事,话说开了就好。”安然抱着卫临,幸庆自己捡了一个这么好的夫君。
卫临对林婉儿的爱是全心全意的,林婉儿因为与卫临从小青梅竹马,两家过于亲密的关系,对卫临一直放不开,卫临心思细腻,如何察觉不了出林婉儿对他的那点别扭,只是林婉儿自嫁他后,一直尽心尽意
', ' ')('的做好她为人之妻的责任,她不说,卫临也不好提。
“那以后……你我夫妻……让我主动。”卫临红着脸道。
安然低下头,克制笑,“嗯,你是男人,自然你主动。”
卫临突然想到什么,笑道:“不过以后就算我想主动也没办法了,家里人多,也没地方。”
“不正经。”安然捶了卫临一下,“你可别忘了,你尿我一身,我心里有阴影呢。”
“……”卫临丢脸死了,“娘子,这么丢脸的事能不翻出来吗?你不能跟一个傻子计较。”
“不计较,以后罚你好好服侍我。”安然在他耳边低喃道。
卫临,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人又专情,这样千年难遇的极品好男人,她安然当然要捧在手里,好好珍惜了。
“愚夫自然从命。”卫临咽了口口水道。
嫁衣会做吗?
午后,该忙的都忙完了,俩位病人在休息,家里的火盆不够,韩大婶便端了自家的火盆到安然家,三人围着火盆打花样的打花样,刺绣的刺绣。
韩大婶描了半天,总算描出了八分相似,吁了一口气,“婉娘,你这花样太难画了。”
流香嫂看了看,很满意:“不错了,比我描的像多了。”
安然也道:“是啊,你才刚学,就画出这般好,实属难得。”
韩大婶果然是精通琴棋书画之人,一教就会。
韩大婶不满意,指着花瓣的层次道:“还是不行,我怎么也画不出婉娘这层次感。”
安然和流香嫂顺着韩大婶的手指看过去,是少了点层次之感,可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我觉得可以了。”
“我也觉得可以。”
流香嫂和安然都对韩大婶这副画满意,层次勾勒的挺好的。
“我还是再练练。”韩大婶严格严格要求自己。
安然和流香嫂随她,俩人又各自绣着手上的样面。
卫临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水,递到安然面前,“娘子,喝水。”
流香嫂笑:“卫临果然疼自己娘子,还知道端茶送水了,那我的呢?”
“你没有。”卫临傲骄的很。
“噗……”安然一口水喷了出来。
知道卫临不傻后,再看卫临表演,安然实在很难入戏。
卫临默默的拿袖子给婉儿擦嘴,然后端着碗幽怨道:“娘子,你喷我一身。”
“对不起,娘子错了。”安然实在制不住笑。
韩大婶和流香嫂倒没觉得这一幕有何不妥,见婉娘笑,韩大婶也跟着笑,“瞧你,卫临疼你你也没必要乐成这样吧?”
“就是,打击我们呢?”流香嫂也笑道。
安然顺着她们的话接下去,“怎么?不服气啊?”
“服气,知道你和卫临的感情好,我到是没什么,就是怕你寒了韩大婶的心。”流香嫂指了指韩大婶。
韩大婶却哼了一声,“你少来,我在你家还看少了你和何言恩爱吗?孑然一身之人,你们尽管在我面前寒我心,看到你们幸福,我也跟着高兴。”
“韩大婶,要不你还是找一个吧。”流香嫂又老话重提。
“是啊,我也觉得韩大婶你该找一个。”安然附合。
“你俩没话说了是吗?又扯到我身上。”
三人说说笑笑的眼看天要黑了,流香嫂和韩大婶起身要回家做饭,安然见韩大婶拿着东西就走,提醒她道:“你火盆不要了?”
“放这吧,我家还有好几个呢。”韩大婶摆着手道。
“随你,反正你明天也是要来的,省得你端来端去麻烦。”安然心安理得的受用了。
出了卫家,流香嫂和韩大婶边走边聊天,流香嫂道:“韩大婶,你今天有没有觉得卫临和往常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韩大婶理着丝线问。
流香嫂想了想道:“我感觉卫临眼里多了温柔了,你看他今天给婉娘那嘴擦的,温不温柔?”
“卫临人虽然傻了,但一直对婉娘很好啊,这有什么奇怪?”韩大婶说完,想到什么,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是想说你家男人医术好,给卫临开的药方起作用了是吧?想夸你男人就夸呗,干嘛这么含蓄遮掩。”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真觉得卫临不像以前那样傻气了,现在更会疼人了。”
流香嫂和韩大婶聊着聊着就开始推搡起来。
刘子羿这段时间一直留意着对门的动静,但他不敢在扒在门缝里瞧了,免得虞桂平又发神经,坐在屋顶上的刘子羿听到流香嫂和韩大婶的谈话,顿时站了起来。
卫临在吃药?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崔将军?还是等卫临人好了,从他身上找到密信的线索再报告给崔将军?
“刘子羿,你可够了啊,扒门缝看对门就算了,现在还爬屋顶看,你那么在乎对门那贱人,你索性住人家家里去得了。”虞桂平要不是被屋顶落下来的雪淋了头,她
', ' ')('都不知道刘子羿竟在屋顶,气得咬牙切齿拿起靠在屋檐边的竹竿就去戳刘子羿,“我让你看,我让你看。”久禾书苑
刘子羿见虞桂平又发神经胡搅蛮缠,再也压不住火,“虞氏,信不信我杀了你!”
虞桂平被刘子羿一吼,顿时住了手,刘子羿从屋顶跳下来,狠狠的瞪了虞桂平一眼,下了威胁,“我对你的耐心已经忍耐到极点,你最好给我安份点,否则,虞家爹爹对我的恩情就会荡然无存,哼!”
刘子羿骂完就甩袖进了屋,这女人真的可以把男人对她的那点好消磨殆尽。
虞桂平愣愣的站着,她相信刘子羿狠下心来真敢对她下手,刘子羿从来不是什么那点恩情就能制住的人,一想到自己在这里过的苦也就罢了,还这样被刘子羿用性命威胁,虞桂平顿时悲从心来,啊的一声就坐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悲鸣戚惨。
“爹呀,女儿活不下去了,刘子羿他……他要杀了我。”
刘子羿嘴上说不念虞家爹爹的恩情,对虞桂平烦不胜烦,但真让虞桂平哭起爹来,刘子羿想到虞家爹爹当年对他的好,心里终是于心不忍。
“桂平,你别在哭了,我没有对林婉儿生什么情。”刘子羿不知道该怎么跟虞桂平解释,今日她误会他能理解,可他心里的苦谁又能体会?
刘子羿烦燥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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