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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羿想到虞家爹爹对他有恩,便叹了口气,“桂平,你起来吧,我刚才……刚才只是太过心烦,并非针对你,我……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真的?”虞桂平从小与刘子羿青梅竹马,他虽然脾气不好,但她也知道刘子羿对他虞家也是感激在心的,不是真的要杀她,看他的样子,像是真有什么烦心事。
烦肯定是烦的,她在这里每天都烦闷的要死,出又出不去,连去镇上逛个街买点东西都不行,这与坐牢有何区别?
“刘子羿,你有什么办法能出去?”虞桂平从地上起来,拍了拍pi股上的尘土。
刘子羿来这里都已经大半年了,卫临的家差不多都被他翻了个底朝天,可崔将军要的东西他依然没有找到,刘子羿想到这里不免又燥怒起来。
“你说话呀,你哑巴了?”虞桂平最讨厌刘子羿现在这个样子,断了他一只手,连带着缝了他的嘴一样,以前叭叭的多能说啊。
事关朝庭机密
虞桂平想到刘子羿当年升为五官郎将时,那是何等的恣意风光,当年她带着孩子们去军营探亲,连县太爷安排的都是两骑马车相送,可把村里人羡慕死了。
要是她知道来这里是被囚禁,打死她也是不来的。
“你做饭吧,总有机会出去的。”刘子羿叹了口气道。
“做饭,做饭,你就知道吃,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刘子羿把她叫到这里,就是为了让她给他做饭,这个骗子,虞桂平想到自己一辈子要囚在这深山里终老到死,又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你别哭了,有命吃的时候就吃吧。”刘子羿捏着拳头又想杀人。
虞桂平见刘子羿动了真怒,赶紧起来烧水做饭。
夜里,安然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卫临,今日卫临救她的样子,十足的帅气,安然看着看着,心忽然就动了,往卫临的身边凑了凑。
卫临不明所以,以为安然又冷了,直接一把将安然环了过来,像抱娃一样的抱着安然。
安然:“……”
难得她动了情,竟遇到卫临傻了。
安然搜寻着原主的记忆,记忆里的卫临对原主那是温柔至极,俩人夜夜缠绵悱恻,帷幔中满是旖旎风光。
想着想着,安然热浪侵身,脸颊红润,卫临虽说人傻了,但……应该还是会床围之事的吧?
安然顾不得娇羞,她现在与卫临本已是夫妻,谁主动都是夫妻间的事,安然也不是那扭捏之人,又何必端着矜持去拘泥呢。
然而让安然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柔情似水的全身燥动,偏遇到卫临他……
“卫临,你这么大了居然尿床?”安然被卫临尿了个满身,尴尬之情无以言表。
卫临像做错事的孩子,捂着档下,吱唔道:“娘……娘子,你动我这里了,我……我没忍住。”
安然:“……”
傻了果然是傻了,又怎么会懂男女之事呢,安然只觉得今夜是她自己自找苦吃,下了床,走到破旧斑驳的柜子里找了身干净衣服换上。
衣服可以换,只是这床湿了这么一大片,怎么办?
安然想去孩子们房间将就一晚,可又怕傻卫临在孩子们面前乱说话,那自己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安然头大的去厨房搬了些干柴来,没办法,今晚只能烘干被子再睡了,安然做了个三角架,将被子撑到火上烤,自己坐在火边,被寒冷冬夜冻得直发抖。
傻卫临一看到安然冷,非常自觉得就从身后抱住她,给她暖身。
安然哭笑不得,问他:“卫临,你今晚尿床了,会跟孩子们说吗?”
傻卫临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说,羞羞。”
安然笑了笑,便放下心来。
刘子羿远远地站在墙角,他看到卫临房里的灯熄了又亮,而且还更亮了,要说卫临家里还有什么地方是他没有挖地三尺的,那就是卫临和林婉儿的房间。
白天他不便入内,就算入内搜查了,也是一听到风吹草动,便如同惊弓之鸟,怕被人发现,自己解释不了反倒打草惊蛇,坏了崔将军的大事。
寒霜越来越重,已是深夜了,卫临的房间都没有要熄火的样子,刘子羿知道今晚又是无功而返了。
尽管他无功而返了无数个日夜,可为了能满身荣耀回家,他依旧毅力卓然,只要他在卫临家找到崔将军交待他要找的东西,他可以获得一大笔银钱和荣耀返乡光宗耀祖,这是他最想要的。
从军五年,他全凭自己处事圆滑,事事周全,得到赏识,那年他封了个五官郎将,那是何等的风光啊。
却不想,沙场如此刀剑无眼,自己被一个将死之人断了一只手臂。
刘子羿望着他那只荡然无存的右臂时,心中一片凄凉,右臂被毁,他还来不及练好左臂,军营中,他成了无用之人,好在,崔将军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来这里寻找一封密信。
据说那是司徒将军写给朝庭的,朝庭一直迟迟未收到,而司徒将军在敌军包
', ' ')('围下英躯殉国,带出去的麾下将士只剩下不清醒的卫临。
刘子羿不明白,既是朝庭的密信,为何崔将军不直接搜寻卫临的家?
然而事关朝庭机密,崔将军不说,他也不敢去问。
或许是崔将军觉得我朝细作太多,此事不宜大张旗鼓的搜寻吧。
这封密信,既是崔将军交待与他的,他无任如何也要将它寻到。
然而这半年多了,却无一点进展,刘子羿不免又烦燥起来。
第二日,安然又将被子拿到太阳底下再晒一遍,卫国过来,闻到异味,捏着鼻子问:“娘,您被子怎一股怪味?”
安然哭唧唧,可她又不敢说是卫临尿的,不然卫临当着孩子的面说她……她……
自己自找的苦只能自己默默的咽下。
“家里潮,有股怪味也很正常,你们房里的被子娘今日也要拿出来晒一晒的。”安然看着今日的阳光正好,被子衣服什么的也该抖出来晒晒了。
“娘,爹呢?爹怎么没出来?”卫国问。
“你爹去河边清洗衣服去了。”安然一大早就派卫临去洗俩人换洗下来的衣服,不然被孩子们发现,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
“爹他不会洗衣服的,还是我去帮他吧。”
卫国说着就要往河边走,安然拉住,“你别去了,娘去。”
安然铺平被子就去河边了。
卫国望着他娘的背影,念念道:“不是说也把我们的被子拿出来晒一晒吗?”
顾统领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未过午饭,顾统领就让底下的人把欠下的东西买齐了给安然家送来了。
米面三袋,油盐酱醋等调料,被子两床,棉花五十斤,布匹四缎,肉两百斤暂存在监察处,放在家里也是遭贼惦记,放顾统领那存着,吃的时候去要还好些。
这些都是安然要的。
一只老虎的价值远不止这些,但安然懂,监查处的那些人也是要分些油水的,所以她只要了家里急需的东西。
有了这些米面和肉,这个冬天就不会难熬了。
婆婆来了后,安然也算有东西与她交待。
不然让婆婆看到他们过得如此之惨,婆婆肯定会心疼的直掉泪的。
安然想到这个婆婆把原主当亲闺女一样疼着,从小缺父爱母爱的她,心中顿时化成一片柔软。
收了物品,家里现在肯定是要有人在家看着的了,卫国卫洲卫城三兄弟便担起了在家看好食物的重任,免得家里的东西又被人偷拿了去。
后山上有一块原主和卫临开出来的地,现在家里有了大白菜的种子,虽说现在耕种有些晚了,但也好过不种,家里有米有面有肉,也得有菜吃不是。
你怎么不动啊?
村里的家家户户都是种了菜的,也就她家,什么都没有,既然一家人要在这里过日子,家里的东西都得置办齐全,这日子才能过得下去。
安然午饭做了一家人最想吃的红烧肉,卫临还在地里,安然装了满满的一碗白米饭,装了一大盘红烧肉,交待兄弟三人看好家后,就去后山给卫临送饭。
去后山要经过一处林间小路,安然挎着篮子,步子迈的极快,虽然这饭菜她拿破的棉衣罩着了,但也架不住这天冷,饭菜不快点送去,卫临就要吃冷菜冷饭了。
正当安然闷着头快步走时,突然一道身影挡住她的去路,安然停下脚步,抬头一看是冯老的儿子,冯榷。
安然皱皱眉,这人,是曾骚扰过原主的。
“你……”安然往后退了两步与冯榷保持距离,“你不会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想对我做什么吧?”
冯榷喝了点酒,说实在的,他在这个村子这么久了,这个林婉儿婉娘是他一直得不到的女人,要知道来这里的人,男人全是他妈的残废,这女人多少是见不得这些男人身上缺胳膊少腿的,日子久了,自然是了无床趣,而他也正是趁着这个机会,在村里那是撩拨一个得到一个,偏这林婉儿,却怎么也不上套,难不成傻子也懂男女之趣?
“婉娘,你都来这里快三个月了,难道就不寂寞?不想找个人陪陪你吗?”
冯榷嘻笑着伸手想在安然脸上摸一把,被安然打开,“滚开,我就算寂寞,也不会找你这种人来陪,你别动手动脚啊,不然我可喊人了。”
冯榷听到安然说要喊人,心里多少有些怯,可看到这林婉儿这般娇小可人的样儿,实在动心,冯榷咽了咽口水,色向胆边生,妈的,管她呢,先要了她再说。
这女人就是这样,面上凶巴巴的,心里说不定想得紧呢,就算林婉儿她是贞节女子,事后她也会羞愧,不敢声张的,了不起以后看到他躲罢了。
冯榷这般想着,色胆越来越大,林婉儿后退一步,他便前进一步,身体微倾,随时准备饿狼扑食将林婉儿拖进林子里办了。
安然见此人还真是酒壮熊胆,想对她下手,安然便也不客气,说实在的,喊人那是弱女子做的事,她安然虽然借着的是原主娇小的身子,
', ' ')('但她好歹是练过跆拳道的人物,能被一个地痞流氓欺负吗?
安然捏了捏拳头,表示要教训教训这个冯榷,让他好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为了不把饭菜打掉,安然还特别贴心的将食篮放在一边。
冯榷见此,更是嬉皮笑脸,他就说吧,这女人就是嘴上说着不要,心里还是耐不住寂寞,想给自己找个偷人的理由,不然这林婉儿为啥不拿篮子砸他?喊人了?
“宝贝儿,跟哥进去吧,哥保证侍候的你舒舒服服的。”冯榷嘿嘿乐着就去抓林婉儿。
安然见冯榷的脏手伸向她,直接抬脚一踢,“想碰我,凭你也配?”
冯榷没留意林婉儿出招,结实的中了她一脚,顿时痛得他直甩手,再看,被踢中的地方竟青紫了,“小娘们,你竟然练过?”
不对呀,林婉儿不是一点武功不会的吗?怎地今日变得这般厉害?泼辣了?
上次他对她下手的时候,要不是她家的傻子赶到,那日他就得逞了。
安然挑眉冷笑:“你现在才知道?”
真当女人好欺负么?
“小娘们,我现在不管你有没有练过,今日爷办定你了。”冯榷见这林婉儿是个硬茬子,比划了一个大鹏展翅,就朝林婉儿扑了过去。
安然躲闪不及,是她高看自己的跆拳道了,她断然也没想到这个冯榷也是有武功的人,她的跆拳道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刚要跑,就被冯榷从后背锁住,安然只好双臂挡胸,“放开我!”
冯榷见一招就将林婉儿制住,不禁乐了,“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只是个纸老虎,跟哥进去吧,乖乖的,咱们别玩了。”
“妈的谁跟你玩。”安然对着冯榷的头抬脚就是一踢,冯榷又吃一痛,捂着头瞪着林婉儿,不可置信道:“你这练的啥啊?脚抬这么高?”
他要踢一个五尺男儿,非得弹跳起来才可,可林婉儿刚才背对着他,竟抬脚就踢到他头,这骨头是有多软?才能抬得这么高啊?
“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吧,这叫瑜珈,专门打你这种坏人用的。”安然忽悠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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