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应该是在车上处理工作,他工作时候手机是静音。”道奇提醒虞美人。
虞美人这会儿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刚才还以为歧本的等一会儿是回去拿套了,她都准备把她压箱底儿的兔女郎情趣装翻出来了,结果他人说走就走,也太他妈不拿她虞美人当回事儿了!果然是应了那句话,男人鸡.巴硬的时候心是软的,等到鸡.巴软了,心也就硬了!
道奇觉得他有必要在这时候给他老大说两句好话,不然他回来一定会被这个劲儿的女人分尸的:“那个……老大今天一整天的工作都让我推掉了,就因为看你昨天不开心,想带你出去散散心,他推掉的一天的工作别人帮不上忙,最后还得他自己来,我不知道你懂不懂他这行,他的资产全都是活动的,每天都要……”
“行了,我知道了,我要睡觉了,你走吧。”虞美人实在是对歧本的取财之道不怎么感兴趣。
道奇应了一声就从把药箱放到了圆几上,走了。
虞美人手托着腮帮子看着那个药箱,她确实生气了,但还没到不懂事儿的程度,道奇那番话就算不说她也知道,但她就是生气啊,还他妈不让人生气了吗?如果一个女人连偶尔耍耍小脾气的权利都没有了,那也是挺悲哀的。
至于为什么会生气,她知道,是因为她喜欢上歧本了。
☆、第25章
歧本走的第三天,虞美人起了一个大早,不是她勤快,是她连着两宿没睡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之后顶着一对有信心盖过脸的黑眼圈、施着拖拉笨重的步子上了卫生间,解决完人生三急之一就又一路跌一路撞的迈进了浴室,放了热水,准备泡泡身上的疲敝分子。
公主不要狗脸的挠开浴室门,瞪着俩大眼珠子瞧着虞美人光溜的身体。
“要点狗脸。”虞美人瞪它。
然后公主就耳朵一耷拉,夹着尾巴出去了。
虞美人盯着公主落寞的背景笑出一口漂亮的贝齿。
在浴缸里享受惬意时光的同时她打开电视放了部西部片子,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唯有时光与电影不可辜负。
看片的过程中她俩手也不闲着,擢起手机刷起了社交软件。两天没顾得上微博,#虞美人#话题的阅读量已经破亿了,讨论量以每天加倍的量持续上涨,应了那句:本人都还没说话,网友就先高.潮了。
她点开自己的微博,最近一条博文下边的评论如同狗彘,骂人的方式比她打人的姿势还来的不堪入目。
‘虞鸡.巴没法高.潮了吧?天天劈腿是不是没人能满足你啊?’
‘不是圈儿里人就别干圈儿里事儿,拉踩恶不恶心?心疼影后、劳模姐、票房帝以及我们大王。’
‘大王不上娱乐版块,你蹦跶也没用,省着点力气琢磨琢磨怎么洗白吧。’
‘明明是自己出轨还硬能说成是别人劈腿,为了真实度还拉上劳模姐,呵呵,粉转黑。’
‘音频里绝壁是你的声音没跑了,要是谁再说不是虞美人我就给你买个助听器,这么特殊好认的声音都他妈能认错,绝逼是耳朵有毛病。’
‘就因为你,我煽动一个80人群刷影后黑料,现在想想,我好傻逼。’
‘四个字,心疼大王。’
‘劳模姐不约,最近档期很紧,腾不出时间理会伪闺蜜。’
‘票房帝也有走眼的时候,律师函正在来的路上。’
‘隽影后是三世酒店聚众淫.乱好吗?跟虞美人这是两回事,别趁机洗白,脏就是脏,用84消毒液都洗不干净。’
‘网友都是风往哪儿往哪儿倒的草,完全不care事实真相和当事人的解释,仅凭一张烂嘴就闯天下了,有失偏颇是常有的事,我建议在虞美人没有发声之前先按兵不动,省了到时候你们啪啪啪的打脸。’
‘热评里说高.潮那位,注意措辞,别把教养暴露了。’
‘信虞美人出轨嫁祸劳模姐,还拉踩影后,拖票房帝、大王为其洗白的赞我。’
……
虞美人看到最后笑出了声,这风向就好比人生的方向,每到一个岔路口就要做一次选择,在上个岔路口,网友依着风势齐刷刷的把隽灵枢贬到了尘埃里,这个路口,轮到了她。
泡完澡,虞美人从浴缸里爬出来,穿上浴袍、系上腰带出了浴室。
走下楼,她发现劳姿已经在了。
“滚出去。”她这样说,语气未起波澜。
劳姿闪烁着一双大眼睛态度殷切恳挚的朝向虞美人:“祸水,我是负荆请罪来的。”说着指了指自己背上的三柱蜡笔小新的动感光波玩具。
虞美人不吃这一套:“你觉得我像是好说话的人吗?”
“不是!”劳姿双手举起,倒是有些认错的架势,只听她继续:“我是为你担心,现在网络舆论一边倒,这道坎有点不好过啊。”
虞美人走下楼,从冰箱里拿了两管年糕,驾轻就熟的剥掉外面一层食用纸,放在烤架上推进烤箱,按了时间。
“《深入游戏》官方微博肯定会发布模棱两可的消息,不会明确说明都有谁参加节目,但在下午三点瑶池会所的赞助商招待会上,大木阳子一定会在现场透露节目嘉宾。照目前形势来看,你在名单上已经成为了不争的事实。”劳姿给虞美人透底。
虞美人擦了擦滴水的头发,没看她:“跟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你得维护你的权益,凭什么不通知你就单方面宣布你会参加这个什么什么节目?价钱谈好了吗?注意事项谈好了吗?合同签了吗?而且,因为这个破节目你被隽灵枢狠狠的黑了一把,导致网上骂声一片,我不知道你看了是何感受,反正我是觉得眼疼的不行。”劳姿把动感光波甩下背,话说的义愤填膺。
想起前不久劳姿还哭着喊着求她上这个节目,现在一看照片曝光对她没什么影响态度上简直是日异月殊……她不以为然的轻笑了两声,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人控制不了,一个是别人的爱,一个是别人的嘴。”
“那你的意思就是放任这些春梦秋屁的言论不予理会了?甚至不介意它们会给你带来毁灭性的影响?生活放一边姑且不论,就说工作,你真的可以完全不在乎吗?”
“我看了一下我微博下边的评论,估摸了一下这部分网友的生活状态和心理年龄,应该鲜有成熟的人混杂其中,而我的工作对象都是成熟人士,他们会看的是我的工作能力或者是阁楼里那一排排奖杯、搜索引擎里那一条条奖项,不会因为这些明显个人情绪过重的言论而错失一个会为他们带来高效益的人才的。”虞美人说的是实话。
劳姿一时语塞,看了虞美人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还要再说点什么。
“我有作品,向来是拿作品说话,所以不会太在意言论有多恶劣,如果真的到了我无法忍受的地步,我会采取法律手段的。”虞美人话毕后放下水杯从化妆间里拿来除毛器和蜜蜡。
劳姿听到这话半分钟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虞美人话里的另一个意思,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你是在讽刺我没有作品吗?”
“听不出来吗?”虞美人倪了她一眼。
劳姿再次语塞,这是事实,她没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