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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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长歌醒来时正躺在姬望玉的怀里,看她睁开眼,他脸上带着点笑意,捏了捏她的鼻子:
“醒了?来喝药。”
说着从一旁的案几上端起一个药碗,往她面前送来。
长歌的身体僵了僵,如此温柔的笑意让她有一瞬间的沉沦几乎分不清今夕何夕,然而也仅仅只是一瞬而已。
长歌很快有了反应,她从他怀里挣扎着起身,跪伏在一旁:
“奴不敢劳烦主人伺候。”
姬望玉挑挑眉,这小东西适合他起脾气了?
“你起来,是孤错怪你了,你这是乖孤?”
“奴不敢。”
一声错怪,让长歌鼻头一酸,但想起他的喜怒无常冷言冷语,她觉得自己还是早些认清身份不要再生妄念为好。
是以只是恭敬的跪着搭话。
“不敢啊,也就是说还是怨孤咯?”
长歌把头埋到低了些:
“奴只是主人的——唔”
她正想将那日的话重复上一遍,谁知却被这人忽的抱了起来。
他狠狠地戳了戳她的脑袋:
“没良心的小崽子,嘴里说着不怨,然而字字句句都在惹孤生气。”
姬望玉叹了口气:
“也不想想,当日孤问你话,你若好好回答孤何来那么大怒气?”他一边说着又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若是如实交代,孤岂会罚你。”
说完把药碗再次端到她面前:
“把药喝了,莫不是想要孤喂你?”
长歌垂着眼依然没有看他,端起面前的药,冷淡道:
“奴遵命,”说罢便一口饮尽,明显还是心气不平。
姬望玉深吸一口气:
“长歌,孤已经罚了那胆大包天的侍婢,将她赶出漱玉宫,发配到我神族的边地去了,你还有何不满的。”
他说这话时明显已经有些动怒,只是压下了。
发配了吗?那又如何,只是一个侍婢而已,而她也只是一个奴隶而已,那侍婢的今日焉知会不会是她的明日?
或许不会,因为她只会比她更惨而已。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对于眼前的男人不该交心,昨日乃是示警她不能再生妄念了,否则不单单是身体被上的体无完肤,就连那颗倔强不屈的心也会四分五裂。
“奴没有。”
“没有?”
她话音刚落,就被姬望玉捏住了下巴:
“看着孤的眼睛,告诉孤,欺骗孤是什么下场?”
“奴……”她些微有些犹豫,待看见他手腕上那条为她而添的伤口时终究还是说了实话:
“奴只是不想被当成畜生一样对待……”
想到眼前的家伙不过堪堪十八,在苍羽大陆大多数的种族十八岁正是在族里无忧无虑被细心呵护的年纪,而她却承受了许多不该她这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