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狗这才想起来,他可是向赵青云表了态的,只要不砍他的脑壳,什么都听赵青云的。
无奈,赵青云只得耷拉着脑袋,走到刘艳红面前,大大咧咧地说:“对不起,艳红嫂子,以后我不扒你衣服,你也别说我是你当家的了。”
葛青莲咬着嘴唇,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刘艳红一只手捂着衣服,一只手抹了一把眼泪,说道:“二狗子,鬼才要你的道歉,你以后别到我家老屋鬼搞,我就谢天谢地了。”
众人一阵哄笑。
“笑!笑!笑个毛啊!”黄二狗的驴脾气又上来了,指着人群骂道:“老子今天把话先撂这儿。从今往后,不管特么是谁,再敢说小翠一句坏话,老子饶不了他。”说完,扒拉开围观的人群,扬长而去。
“小赵村长,你看看,这个二流子,嚣张的很哪。唉……”黄宝梁看着黄二狗的背影,无奈地摇着头。
“大家伙儿散了吧,散了吧。”赵青云向众人挥了挥手,扔下黄宝梁、刘艳红等人,走了。
三婆把刘艳红扯进了屋,拿来衣服让她换了,又悄悄把藏在碗里的汉堡包,连着碗一起都塞给了她。
刘艳红一直没说话,但还是把碗接了,揣在了怀里,急匆匆地回了家。
刚进门把碗放下,黄宝梁就溜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刘艳红斜了他一眼,问道:“我被人扒了衣服,你还没看够,是不?”
黄宝梁陪着笑脸,舔着脸凑到她跟前,说:“红红,你说的哪里话?我不是一听说,就赶了过去,把二狗子扯开了吗?”
刘艳红扒拉了他一下,说:“你少说没用的,今天老娘被二狗子欺负了,你要不能替老娘出这口气,以后就别特么跟老娘套近乎。”
黄宝梁苦笑一声,说:“红红,你消消气嘛。你看,二狗这混蛋玩意,以前六叔和现在姓赵的,不都治不了他么?”
刘艳红一听,当即骂道:“黄二狗睡了陈小翠,都敢在众人面前撂下狠话,你一个治保主任,眼睁睁的看着睡过的女人受欺负,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特么还是不是个带把的男人?”
黄宝梁被骂急了,一咬牙一跺脚,说:“好,老子今晚上就带人把这对狗男女按在床上,绑出来游村。”
刘艳红把黄宝梁推到了门外,“咣当”一声把门插上了,哭诉道:“黄宝梁,你个王八蛋,要说了做不到,以后别再登老娘的门。”
听刘艳红在屋里喊,黄宝梁怕人听见,不敢在门口久留,忙窜出了院子,一边溜达着往回走,一边摸着下巴想起了歪心思。
麻痹的,这一回,老子再不做一次带把的男人,以后带个把也没地方使唤了!
看情形,黄二狗与陈小翠有一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而且,赵青云好像也知晓此事,要不然,他凭什么能逼着黄二狗这头犟驴给刘艳红道歉。
如果真能把黄二狗和陈小翠捉奸在床,把全村的人都闹出来,看他赵青云又怎么替这对狗男女开脱?还怎么有脸拿刘艳红的事立威?
想到这里,黄宝梁没有往家走,而是拐了一个弯,去小卖部买了一瓶酒,奔七叔公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