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今犹豫了一下,认命地去帮他解皮带,解完皮带解扣子的时候动作停顿了一下,抬眸打量方熙然,“方熙然,你这次该不会又是在骗我吧?要是被我知道你是故意卖惨,你就死定了!”
方熙然闭眼,声音沉闷:“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卖惨了。”
陆时今冷哼一声,脱掉了方熙然的裤子,接着是男人的黑色四角平角裤,低头仔细研究了一下。
好像……真的大小不一样,碎倒不至于,肿是真肿了。
男人在这方面事情上,最能感同身受,陆时今看到方熙然的惨状,也忍不住裆部一紧。
虽然方熙然是罪有应得,但是让他承受这种生命不可承受之痛,还是有点不太人道主义,毕竟干坏事的也不是他下面,蛋蛋是无辜的呀。
“怎么样?碎了吗?”方熙然担忧地问。
“应该没吧。”陆时今帮他拉上裤子,面无表情地说,“光看外表看不出来,要是过了一会儿还是疼得受不了,就去医院。”
方熙然:“看,看不出来,要不你摸一下?”
陆时今眼风如刀凉凉瞟了他一眼,合理怀疑狗男人在耍流氓。
“你确定要我摸?”陆时今掰了掰手指,勾起嘴角狞笑说,“不过我下手没轻重,你得忍忍。”
方熙然求生欲强烈,连忙摆手回绝:“那还是算了吧!”
陆时今眼皮上翻:“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招,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
方熙然识相地闭上了嘴,乖乖保持沉默。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看在方熙然身体遭受“重创”得到教训的份上,陆时今大发慈悲地决定今晚让给他半张床。
陆时今关了灯在床的另外一侧躺下来,凉凉道:“今晚就借你住一晚,天一亮就给我滚,听到没?”
方熙然在黑暗里闷哼了声,算是答应。
陆时今不再管他,闭眼睡觉。
然而时不时从方熙然那边传来抽气声,令他怎么也入睡不了。
“你呼吸声能不能小点?打扰到我睡觉了。”陆时今忍无可忍,捶了下床。
方熙然:“对不起,可是我忍不住……”
陆时今默然片刻,“还疼?”
方熙然:“嗯。”
陆时今翻身打开床头灯,作势要爬起来,“那去医院。”
“别,”方熙然拽住陆时今的衣角,“我一直想着下面,所以才忽略不了疼,要不做点能转移注意力的事,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好了。”
陆时今扭头看他,“什么转移注意力的事?”
方熙然墨眸深深看着他,低声说:“陪我说说话?”
“行,你要说什么?”陆时今重新躺回去,双手抱胸,和方熙然离得很远,疏远的态度很明显。
空气安静了有十几秒的时间,方熙然才慢慢开口:“其实我一开始就没失忆,我骗了所有人。”
陆时今毫不惊讶,“我早知道了。”
方熙然:“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装失忆?”
陆时今:“所以呢?”
方熙然:“因为我出的那场车祸,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要害我。”
这是准备告诉他真相了啊,陆时今装作并不知情,故意说:“这次你又在编故事妄想博取我的同情,来获得我的原谅?”
“我没有编故事,我刚才和接下来要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方熙然举手放到耳边,“我以我亡母的名义发誓。”
陆时今:“是谁要害你?”
“你难道猜不到?”方熙然自嘲一笑,“我的存在对谁的利益影响最大,就是谁要害我。”
“你弟弟方卓尔?”陆时今还是装糊涂,“想来想去也就是他了,为了争家产?”
“不是,我醒来后也一度怀疑过会不会是他,但是经过调查,他并没有参与这件事。”方熙然冷冷地说,“毕竟许美如不会舍得让她的宝贝儿子,手上沾上罪恶的鲜血。”
陆时今:“你继母?你怎么知道?有证据吗?”
“有,”方熙然侧头看他,“你还记得那天我去c市找赵泽的事吗?车祸发生的地点就是在c市,我委托他帮我暗中调查,结果发现肇事司机和许美如的弟弟有关系,所以车祸绝对是许美如安排的错不了。”
陆时今心头跳了一下,原来方熙然那晚去找赵泽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他不是要去gay吧猎艳,是自己错怪了他?
“你把这些告诉我干嘛?”再开口,陆时今语气已经没有刚才的那般冷硬,稍微软下来了点,“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贪你们家的钱所以才要和你结婚吗?你就不怕我把你和我说的这些告诉你继母来换钱?”
“我相信你不会,”方熙然哑声说,“之前是我不对,不该戴有色眼镜看你。”
方熙然知道原剧情里的“陆时今”会背叛自己,所以才会一直不信任陆时今,这就是所谓的“有色眼镜”。
“卓尔说得对,看人应该用心看,而不是用眼睛看。”方熙然沉沉看着他,“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陆时今眼睛瞥向一旁,干巴巴地说:“不对,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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