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凌伸手捏住她下颚，迫她对上他的眸光：“笙笙，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我都不会再放手。”
“千年前，我对你说过，我心悦你，你不信。在凡界时，我亦说过，我爱你，这次，你信不信？”
澜笙眼波狠狠一颤，带着些许震惊，还有几分难懂的其他情绪。
九凌静静看着她干净清亮的眸子，良久，他低低一笑，俯下身，头埋在她颈肩，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澜笙，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的心意永远都不会变。我不会再强迫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但唯独，你不可以离开我！”
“你现在给不了我回应，没有关系，我可以等，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下去。”
“但是澜笙，别再逃离我。试着接受我，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我不会对你有丝毫隐瞒。”
女子一言不语，静静听着男人低语。
直到九凌说完，她才稍稍动了动眼眸。
感受到她的挣扎，九凌手上的力道本能的增大。
他不想让她离开，哪怕是一分一秒。
“九凌，这就是你说的不再强迫我？”
男人手掌慢慢成拳，心下挣扎几许，到底还是松开了她。
在身上的压制消失后，澜笙翻身下榻，抬步就想离开。
看着毫不留恋转身离去的身影，男人眼底多了几分郁色。
“笙笙！”
在澜笙即将踏出殿门的那一刻，男人终究没忍住，扣住她纤细的腕骨，将人带进了怀里。
“澜笙，是不是不管何时何地，你都总想着逃离我？”
“是！”若是换了以前，她会毫不犹豫地如此回答。
可是现在，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字眼，她却始终开不了口。
有些事，*终究是变了。
哪怕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她也必须承认。
但是千年之前的那些事，当初对他的恐惧与逃离感，已经形成了本能。
不是他三两句话就可以释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