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看着他低着头的样子，好像整个人都写着大号加粗的委屈。
“我没不耐烦你在家。”
穆彦成抬头看看她，满脸都是不相信。
乔语：“……”
穆彦成丢了纸巾，“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乔语不解地看着他，穆彦成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似的，便索性道：“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乔语想了想问：“你要利用乔薇澜把那个兰姨找出来？”
穆彦成谨慎地点点头，“她们俩一直在一起，我推断，一定是有原因的。”
“那你说，这原因，乔薇澜会不会知道？”
“不好说。”见乔语微微皱眉，穆彦成忙补充，“我不是无条件相信乔薇澜什么的，就是觉得这个事情有些古怪，现在还不好判断。”
乔语看着他，慢慢地说：“不用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这句话穆彦成还是知道的，后背上的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什么叫百口莫辩，他可算知道了！
见穆彦成低着头不吭声，乔语便叹气，“我没有……”
“我现在才知道，你的话我不肯信也不肯听解释的时候，你有多难过。”穆彦成的声音有点闷闷地，“果然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有自己遇到才体会得到一二。”
现在他不过是没有被全然信任，与乔语那时候遭受得相比，不足十之一二，心里已经这么憋闷难过，那当时，乔语她一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想一想，便觉得心口闷得发疼。
乔语笑了笑，“说这些没什么意思。”
穆彦成便说：“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了，弄明白了，以后就只有我们，带着孩子，轻轻松松地生活。”
不要有什么隔阂，全然信赖。
乔语知道他的意思，却没接话，只是转而问：“你打算怎么做？总不能直接去问乔薇澜吧。”
“当然不能。她不一定知道，就算知道，也未必会说实话。”穆彦成便说：“咱们得暂时在暗处。”
“那怎么办？难不成把乔薇澜绑架，逼着那女人现身？”
穆彦成微微瞪大眼睛看着她，一副有些诧异的样子。
乔语哼了一声，“放心，我不会借机对乔薇澜斩草除根。主要是没那个本事。”
穆彦成有点狼狈地说：“我是惊讶，你怎么能想出来这么棒的办法的！”
乔语：“……”
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虽然恨不得真的弄死乔薇澜算了。可她真没打算去实施！
“不过这种事情，怎么能真的去做呢。”穆彦成马上正色道：“所以我说，只能……暗中推动一下子，不能真的去做什么！”
乔语这才反应过来，便问：“乔薇澜又得罪人了？”
穆彦成点点头，“算不上得罪吧。她做的那些事……怎么说，出来混，总要还的。”
乔语有几分惊讶。她和穆彦成，都不会主动提及乔薇澜。
两人都极其保持着微妙的小心和默契不去碰触这个他们之间的毒瘤。但是现在穆彦成提起乔薇澜的语气，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没有故意的疏远冷淡，到像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她自己不知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