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很奇怪，“你怎么会认识她？”
“当然认识！”
刘玉点着头，“穆先生一家人，我都认识的！也不对，不是认识，就是……我看过他们的照片！”
乔语顿时了然，心里一暖。
当初她和穆彦成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刘玉自然是叫儿子特意查了穆家人的资料，才会看过他们的照片。
“我婆婆的脾气，有些古怪，你去她房间里打扫卫生，有没有被刁难？”
刘玉摇摇头，“她一直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那表情，真的挺吓人的。跟我想象的豪门太太，真的有些不一样。”
乔语被她逗笑了，“是吗？你以为会是什么样的？”
“反正不是她那样的……人家都说，相由心生。我瞧着，她真的不太好相处，你在她手底下过日子，恐怕也不容易。”
刘玉忧心忡忡，“那房子里，摔了一地的饭菜，这不是糟蹋粮食么！再有钱的人家里，也不该这样。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摔摔打打的，怎么跟我那个前夫一个样子……”
她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不是不是，这根本没有好比的……”
乔语笑笑，“这就咱们两个人，只是随便聊聊天，没什么好忌讳的。”
其实，周洁云在某些方面，未必就比那个渣男好到哪里去。
刘玉也算是无意间戳中了事情的真相。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刘玉才离开。
她走了没多久，穆彦成就过来了。
乔语跟他说了老爷子的意思，穆彦成沉默了片刻什么都没说。
乔语见他一时间不想说话，便又坐到穆静芝身边去，低声跟她讲着话。
穆彦成抬眼去看，乔语的侧脸还是十分好看的。
他不知道乔语一整天都跟姑姑聊了些什么，便侧耳去听。
结果发现乔语是在讲一些她和她妈妈过去相处的事情。也没什么头绪，完全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那种。
这种聊天方式，大概也就只有女人可以。
反正穆彦成自问，他是真的做不到的。
乔语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她不断地抿口水，就知道她嗓子应该很不舒服了。
“乔语。”
穆彦成叫住她。
乔语不解地看过来。
“你安静一会儿，不然明天就说不出话来了。”
乔语叹了口气，点点头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里面居然有一段录音，也是她在讲话，讲得是她和穆静芝一起逛街之类的点滴。
穆彦成微微皱眉，问她：“既然有录音，怎么还一直自己说话？”
乔语歪了歪头，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说：“我觉得还是自己说比较好。”
录音总觉得好像没有感情，效果上要差一点。
可是那录音也是在她讲话的时候录下来的，要说起来也是有感情的。
反正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很矛盾很微妙的那种惶恐感。
但是这个没有办法解释，她也不想让穆彦成觉得她在邀功。
特别是在她早上刚刚讽刺过乔薇澜之后。
穆彦成看着她满脸郁闷的样子，心念转了几转，也就猜出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