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哭笑不得，“您看这两个小家伙，见不得离不得，一会儿追着打一会儿又好的不得了。”
“什么叫一会儿猫脸一会儿狗脸，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
乔语笑着说：“把猫咪也关起来，让它们俩都老实点儿。”
等佣人带着猫猫狗狗的离开了，乔语才转头看着乔薇澜。
“你倒是很有办法，这狗才过来没几天，跟你挺亲近的。”
乔薇澜忍不住出言讽刺。
乔语也不和她争辩，只是看着夜空，淡淡地说：“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顿了顿，她笑了笑，“不对哦，你可是在‘失忆’怎么会记得。”
她转头看着乔薇澜，“有天晚上，我爸爸出差回来后跟我们说，他看到个很可怜的小姑娘，不知道家人都去哪里了，独自在街上流浪，年纪那么小，却得去垃圾箱里找东西吃，还跟野猫野狗打架。”
乔薇澜的脸色变了，瞬间血色全无。
乔语继续淡淡地说：“我爸爸说，这孩子真的太可怜，看起来也就跟我差不多大的年纪。后来，他又跟我妈说，我一个人到底太孤单，我妈又在生我的时候伤了子宫不能再怀孕生育，不如领养个可怜的孩子回来跟我作伴。”
乔语叹息了一声，“那么巧，他们去孤儿院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我爸爸曾经见过的，跟野猫野狗打架争夺食物的孩子，后来，就把她领回了我们家。”
乔薇澜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颤抖着说：“你住口！”
“过去的事情，别说你只是假装忘记了，就算你是真的已经忘记，你的身体却还是会帮你记得。”
乔语慢慢地说：“很多女孩子喜欢这些软萌萌毛茸茸的东西，你却注定一辈子都不会喜欢。”
她看着乔薇澜，“既然不喜欢，何必为难自己。累不累？”
说完，乔语就转身进去了。
乔薇澜僵立在原地，听到穆静芝在责怪乔语趁着她去厨房看个菜的功夫又乱走。
那声音里满是关切。
乔薇澜看着几步之外，穆家灯火辉煌的客厅，里面欢声笑语，处处关切叮咛，都是属于乔语的！
而她自己，还是跟从前一样，只能站在外面，远远地看着，默默地看着！
看着乔语占有一切，享受一切！什么都没有变！
乔薇澜的双拳紧紧攥在一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薇薇？”
穆彦成的声音陡然传来。
乔薇澜在狂怒崩溃的边缘，被这声音扯了一下，恍然回神。
“你……怎么了？”
穆彦成看着她，目光里全是陌生。
刚才他回来之后，想到乔语已经在家里，就突然想自己安静地走一走，就让司机提前停了车，他信步走回来，却看到乔薇澜站在黑影中，面目狰狞。
尽管只是一瞥，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阴狠凶戾，还是令穆彦成下意识地喊出声。
“我……我……”
乔薇澜看着他，缓缓眨了眨眼睛，朝着他走了几步，又怯怯地收住脚步，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穆彦成皱了皱眉。
乔薇澜从树影下走了出来，眼底凶狠阴郁的目光也被泪水冲刷而尽，站在他面前的，又是那个娇弱的，令他疼惜的乔薇澜。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他一见到她这样落泪，就会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今天却……下意识地想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