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生努力尽数白费,他将彻底永远葬送在黑暗里,无人知晓,甚至会被人们认为,他跟娄爷等人一样,都是大恶之徒。
宋至光听着她这些话,面色愈发沉下去,却没有说话,他向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正是如此,他的心思才永远无人窥探。
和他那些感情一样。
正如宋韵这么多年,愣生生没有从他眼里读出半点觊觎和欲念。
宋韵苦苦一笑,转身离开,走至玄关处时,她说:“自古书生多薄情,原来他们不是薄情,而是他们善于伪装,总作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最后揭开虚伪的面具,露出无情的真面目,人们却以为他们薄情。”
“像你一样,虚伪得令人发指。”
宋韵说:“今晚的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但如果你以后再做这样的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宋至光的手倏然握紧成拳,他深深盯着她的背影,“我没有办法当做没发生过。”
“呵。”
宋韵冷笑,拉门离开。
宋韵从别墅里出来的时候,看见张尔成的车还停在不远处的路口处。
车没打起,却在她看向他的车时,车喇叭响了两下。
宋韵走过去,拉开后座的门坐上去,“你怎么没走?”
“猜到你会出来。”
宋韵抿抿唇,隐约觉得他是看出来了宋至光的情感。
张尔成对司机说:“去月半弯。”
半小时后,他们抵达月半弯。
还是上次的那套房子,一层一户人家,私密性极强。
上次宋韵没有心情观察这套房子,现在看在眼里她才发现,这里面东西很少,只有基础家具,生活气息也很淡,不如张尔成在和悦酒店的总统套房。
宋韵躺在大床上,张尔成就躺在她身边默默抽烟,他说:“以前有过男朋友吗。”
宋韵摇摇头,岔开话题:“这套房子很新,你很少来。”
张尔成意味深长地说:“这么隐秘的房子,用来藏娇才合适,我来住岂不是浪费。”
他是暗示着什么,宋韵没接他话茬,“你跟顾莞宁的婚约,就这么算了吗?”
张尔成微笑,“你希望算了吗。”
“如果还算数,准备什么时候再办订婚宴?”
张尔成沉默了两秒,难得给了个确切的答案:“不出意外的话,小年节。”
宋韵在心里算了算日子,“那没几天了。”
“怎么,舍不得,”张尔成撩起她一缕发丝把玩,她侧头过去不看他,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