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大头儿决定教教这个嚣张的臭小子怎么做人,他一个蓄力,跟头牛似地往前冲过去。罗小楼连个姿势都还没摆好,场外已经沸腾起来,姑娘们不忍地捂脸,只有红姑泼辣地叫嚣道:喂喂喂可千万别打脸!否则老娘就要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众人只看一道黑影飞了出去——
“……”
张袁从地上爬起来,呆怔地看着前头,一行鼻血滑了下来。罗小楼背手而立,云淡风轻地瞧着这边,连一步都不曾移过。
他刚才出招了么?……众人面面相觑,整个校场顿时鸦雀无声。
张袁死不信邪,愤愤地将鼻血一抹,大吼一声又冲过去!
就这样,罗小楼就在不断把人拍飞的情况下,又度过了无比充实又热闹的一天……
夜里,罗小楼被张袁等人缠着喝酒。
喝——!不干了这杯不是我张袁的兄弟!
只看张大头儿脸上挂着彩,不断给罗小楼灌酒。这个张袁也是个真汉子,在这拍与被拍的一日里就和罗小楼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谊。
看看你,丢不丢人,还是殿下给你留了点脸儿,照老娘说,怎么不一巴掌扇死你——红姑娇嗔地瞪他一眼。
张袁红着脸嘿嘿笑了两声,一边的居峰先生脸上已有几分醺意:这花前月下,有美酒佳肴,没有琴声可怎么成?
便听红姑骂了他二人两句,还是命人取了一只琴过来。
琴弦声响,却是哀凄萧瑟的曲调。
且看那一身火红的娘子坐在绣墩上,开声唱道:
横白玉八根柱倒,堕红泥半堵墙高。
碎琉璃瓦片多,烂翡翠窗棂少。
舞丹墀燕雀常朝,直入官门一路蒿,住几个乞儿饿殍。
这首曲唱的是太师师徒把持着朝廷后如何的穷奢极欲、虐杀忠臣,害得国将不国,家不成家,百姓流离失所,饥民万千无不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夜色醉人人不醉,哪怕酒饮千觞,他向来都是个千杯不醉的,罗小楼这千年来难得生出一丝感叹——
再见到越云初的时候,他又究竟该如何自处呢……
哪知翌日一早,就有京城的探子匆匆来报——
晋王亲自领兵,南下欲直取平洲!
各地义军不说有百个,几十也是毫不夸张的,他们这都反了大半年了,京城愣是一个动静都没有,现在忽然倾巢而出,居然连太师高徒都亲自出马了!
来就来!而公难不成还怕那个姓越的小儿!
呸!你说谁姓越的!
呸呸……瞧我这嘴,小弟你别往心里去——
太守府大堂里,张袁把手下的将士都招过来议事,越云初自觉地退了出去,把那探子叫了过来。
瞧那青年脸色隐隐泛青,周身笼着邪魔脏气,遂向他打听京城里的情形。
那人只把太师师徒在京城里的行事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遍,什么杀小童、饮生血,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