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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伯爵放下报纸,笑着点评:“安德森可真是个厉害的商人,这次算是选对了,羊那家伙简直是我的福星。”
那是一份猎奇报纸,在窄小的花边侧栏上刊登了一张黑白案发现场图,隐约能看出那是一个青年趴在花白女人肉体上的场景,青年头颅低垂,女人惊恐尖叫。
配字:皇冠学院音乐天才因嫖娼不幸猝死。
下面的文章大概讲述了,由于约德尔和他的大哥都已经身死,他们的商人父亲留下的巨额遗产只能归属于安德森母亲的另一个儿子。
是的,安德森的母亲有另一个儿子,不是安德森兄弟父亲的种。
原来约德尔的母亲才是商人父亲的妻子,而安德森则是商人父亲与外面的女人狂欢时怀上的“野种”。
无语的是,安德森都快要长大成人了,约德尔的母亲都还没有怀上,这时候,安德森已经渐渐展露出了精明狡猾的商业天赋,对于商人父亲来说简直不能再惊喜,干脆就立下遗嘱,将大部分产业留给安德森。
报纸还揭露了约德尔的管家萨尔曾经想争夺遗产,被安德森母亲的亲戚暴怒打出家门的轶事。
配图是萨尔举着一张白纸黑字的商队所有权证明材料,满脸不敢相信,因为他正在被银行的人告知这份材料是过期失效的。
“笃笃笃——”
敲门声,男仆在外面告知伯爵,商队的车已经到了,管家正在下面接待。
伯爵轻松的面容变得凝肃,他走下楼,挥手让等在客厅的皇家骑士团骑士跟上。
这些骑士全都整装待发,银亮亮的盔甲、印花为红狮鹫头的披风、佩长剑抱头盔,一声令下,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列队走出去。
庄园的空地上正来往着数目庞大的马车,外面不断进来新的马车,停在空地上,众多商队仆役和庄园仆人正在往车架上装货。
货品全是一种长宽高固定的银黑金属方形长箱,外观沉重古朴,阳刻的不明文字铁画银钩,笔锋尖锐,像是带着肃杀之意。
头戴宽檐帽的安德森站在空地旁转悠监管。
伯爵迎上前大喊:“嘿,安德森,我看你干得很得心应手啊!”
安德森闻声回头,挂上笑容小跑过来:“伯爵大人,这可是我老本行,我怎么会不熟练自己吃饭用的钵盂呢?”
骑士队伍跟着伯爵走到安德森面前。
伯爵和蔼地为他介绍:“这是我团里的三十名精英,其中最有领导力的,我暂命他为小队队长,你们认识认识。”
一个面目阴柔,左眼角有圆形小泪痣的骑士走了出来。
这人长卷粽发扎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白皙额头,瞳仁玫红,唇色粉嫩,若非那身健美的肌肉和行走时姿态的强硬高傲,光看那张脸,还真不会让人意识到他是个骑士。
“初次见面,”这家伙口音有点别扭,好像刚学会说话似的,不过语气很是温和谦虚,“安德森先生你好,我是阿列克谢,这趟旅途暂任骑士小队长,希望我们的力量能帮助你,为商队的大成功保驾护航。”
安德森不露异样地笑着感谢了他,自我介绍,并向骑士团精英的到来表示感谢。
伯爵在阿列克谢谦逊地介绍自己时瞥了这个小队长一眼,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阴沉的面颊微微抽动,显得有一丝古怪。
“总而言之,这次运输的货物是女王陛下钦点的,非常重要,安德森,你要向我保证尽你的最大努力运到终点,如果你轻易放弃,恐怕商队所有人的脑袋都保不住,我的骑士们会公正严谨地监督你的。”
“脑袋保不住”几个字一出,最先有反应的不是安德森,而是阿列克谢。
玫红眼睛扫了伯爵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来看着剑柄。
安德森无奈地耸肩:“难道我敢半途而废吗?伯爵大人,为了这担子事,我现在在沃伦王国都还是个‘死人’,就等着完成你的交代回来‘复活’呢!”
“这也是为了保密着想,由一个死人的商队运出的违禁品,更难被人发觉了不是么?”伯爵不以为意。
鞭室。
一个男仆偷了钥匙悄悄打开门,摸到墙边,将刚刚灌入第六轮水的男人手上的胶带解开。
男仆做这事时很胆战心惊,就像个在赌局里越陷越深的赌徒,开始只是输一点小费,进展到最后,明明哆哆嗦嗦,却是不输掉性命都不愿住手了。
他拆了足足五分钟才把一侧的胶带全部撕开。
下一刻,原本在地上像尸体那样瘫着的男人突然站起,右手“咔咔”两下脱出了拷锁,把另一只手的胶带冷静地迅速撕掉,同样的方式解脱了左边。
做完这些,男人转向表情震惊的男仆:“我应该去哪里?”
男仆结巴了一下:“呃,去,去空地,那里有商队的马车,你可以偷偷上去,藏在罩着货物的篷布下。”
“好。”男人点点头,丢掉跳蛋和贞操锁,接过仆人的制服套在身上。
他的腹部还隆得
', ' ')('老高,行动却坚定快捷,在男仆回过神以前,人已经不见了。
一个小时后,最后一批货物装载完毕,骑士们也翻身上马,驾着马列队跟在车边徐徐走出庄园门口。
伯爵向坐在拉货马车车头上的安德森挥手致意。
安德森面容却不怎么好看,就在刚才,他向伯爵最后询问了一次关于那个黑发蜜肤奴隶的情况,而伯爵轻柔地告诉他出发前最忌想东想西,会分散注意力在不重要的事情上,至于那个奴隶在两天前就已经不幸患病而死了,愿上帝保佑那个可怜人。
伯爵面色平静,实则内心愉快地看着安德森的表情难以克制地剧变。
啊,这样玩弄羊的前主,甚是令人快乐呢。
殊不知,当安德森脸色糟糕地挥完手转过头的那一刹那,这位商人原本的苦涩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蓝眼睛里化不开的戏谑和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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